“是啊,我這個肺已經快要用不了了,平時呼吸都費勁,換一個年輕好用的肺,換做是誰都想呀。”蔡老闆說着,眼裏都閃爍着希冀的光。
“就是做手術有風險。”劉管家嘆了口氣:“事關人命,九成的可能都不算太大。”
“這麼好的事情,怎麼能沒有風險呢,天上可不會白白掉餡餅。”蔡老闆道。
“這叫做好事多磨,要老闆真的換肺了,指不定能夠長命百歲呢。”
劉管家說的話好聽,蔡老闆臉上浮起了笑容。
“再說吧,肺部這情況也不是一年兩年了,不怕多花一些時間做決定。”
其實這個時候,蔡老闆心裏面已經隱隱有那個盼望了。
劉管家想了想:“老闆失去了以前的記憶,下一次再見到蘇姑娘,不如讓蘇姑娘想辦法爲老闆恢復記憶吧,剛纔蘇姑娘沒有提起,大概是想要先給老闆治療肺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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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老闆點頭:“應該是這樣。”
其實,蘇曉作爲一個大夫,怎麼會想不到看看腦部情況,給蔡老闆恢復記憶。
但是她心裏面有顧慮,因爲她想到了蘇老太。
如果蔡老闆真的是蘇老爺子,認祖歸宗還了鄉,那麼以後都要和蘇老太那種不講理的潑婦捆綁在一起,就算是肺部治好了,又怎麼會過得安生?
這兩年生活不如意,屢屢受挫,蘇老太的心態跟個瘋狗沒什麼區別。
要是蔡老闆被纏上了,以後的每一天有多狗血,多頭疼,都可以想象得到。
有的時候,失憶了也不是什麼壞事,比如蔡老闆得到了財富,地位,還有敬仰,比如擺脫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人,當然,這是在蔡老闆是爺爺的前提下。
而蘇曉知道,蔡老闆有一天一定會跟她說恢復記憶的事情,到時候她要找一個藉口圓過去。
她會想辦法證明蔡老闆究竟是不是爺爺,這對於她,對於二房和三叔來說很重要。
如果證明真的是,他們會用對待家人的方式對待他,但不會給他帶來其它的麻煩。
下午,蘇曉把風嵐國的資料都看了,然後做了一個服裝制式的草圖。
“你家公子現在方便嗎?”她問一恆。
一恆笑了笑:“就算是不方便,爲了蘇姑娘也得方便呀。”
然後就跑出去了。
很快,男人就踏入內間。
“想我了。”
而一橫恭敬地把內間的門給關上了,蘇曉嘴角抽了抽,好像他們要幹不光彩的事情似的。
“是想你了,是想你來幫我。”蘇曉舉起那本風南國的風情考:“這個國家,你知道吧。”
男人把冊子拿起來,隨手翻了幾頁:“怎麼會不知道,如雷貫耳。”
“關心這個做什麼,想把衣服賣到那邊去嗎?”
“是啊,豐南國這麼富裕,不把市場打到那一邊太可惜了。”蘇曉說,甚至那裏可以成爲她更可靠,更穩定的服裝銷售地。
“這個簡單,你把打版圖和襯衣做出來,我讓人送到那邊去。”男人說。
果然身邊有人好辦事,蘇曉嘴角邊勾了起來。
男人長臂一伸,把她攬入懷中,他垂眼看着她,溫情蜜意,隱藏着火焰般的熾熱。
“大白天的。”蘇曉咳嗽一聲提醒他。
男人低頭,鼻尖摩挲着她的耳朵。
“想。”
經過了那個晚上,現在男人口中的想,跟以前的含義已經不同了。
果然,蘇曉知道,這種事情不能開先河,不然會“後患無窮。”
她微微板起了臉:“自己動手解決去,沒看到我正忙嗎?”
“哪有你好。”男人的悶哼帶着撒嬌的意味,好像就要永遠這樣粘着她,她不鬆口,他就不罷休。
“那,晚上?”蘇曉想要快點擺脫這個粘人鬼。
男人這才勉強放過她,不過還是在這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離開。
蘇曉扶住額頭,她又心軟了,後悔啊後悔。
墨奕回到院子,阿錦來稟報。
“公子,查出來了,蔡老闆正是從那一場礦難裏逃生的,屬下還找到了當時官方報備的登記冊子,上面有蘇老爺子的名字,很可能是了。”
其實這個也不難查,只要找到當時守礦山倖存的士兵,拿出蔡老闆的畫像讓他們辨認,多少還是有些面熟。
茶樓包間,點心和上好的碧螺春,可口的小喫,一一端上桌。
想到今晚上可能發生的事情,蘇曉臉上有點發燙。
“你讓我在這裏,那啥啊?”說完這一句,蘇曉已經感到臉紅得要滴血了。
“哼,在你眼裏,我滿腦子都是這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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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看着女子的臉,清凌明麗,帶着嬌羞,睫毛動一動,就讓他的心頭盪漾不已。
“不是嗎?這可不算是冤枉你,白天的時候,是誰黏在我身邊不肯走?”
男人徐徐抿了一口茶,壓了壓腹部升起來的躁動之氣:“我是有事情要告訴你,關於蔡老闆。”
蘇曉的耳朵豎了起來。
男人把收到的稟報說了,蘇曉沉默了下來。
這麼說來,很可能是真的。
如果有什麼身體特徵能夠對應得上,那就是沒有什麼疑問了。
可是蘇老太不會做人,這一點別想從她的嘴裏打聽到。
蘇曉想了想,在村子裏面,爺爺應該有那種玩得很好的發小,小時候一起去河邊洗澡什麼的。
沒錯,可以從這裏入手。
墨奕拿起一塊甜點,送到她的嘴邊:“伺候準夫人喫東西。”
蘇曉心裏面哼了一聲,現在獻殷勤,指不定是爲了什麼目的呢,而且還挺明顯的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,她到了男人的懷中,又忘記什麼時候,男人抱着她上樓,在她的耳邊說道:“這家茶館的牀很大。”
“我可不要——”蘇曉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,推了推男人。
“放心,不會爲難你。”男人沉聲。
房間裏好像早就做了準備,燃着的薰香進入人的鼻尖,讓人體內升起一種璦昧的情愫。
一張奪目的大牀映入眼簾,重重帷帳,堆疊出迤邐的風情。
男人低下頭來吻蘇曉,一邊走向大牀,把人放下來,俯身而上,他一頭墨發解散下來,俊美深情的眉眼近在咫尺,睫毛倏爾掃到蘇曉的臉上。
蘇曉被男人勾得情迷意亂,她知道男人的意思,他們都到那一步了,再進一步又如何。
而且,他希望他們是一起歡好。
她這一副身體越來越滾熱,某一種最深的渴求在呼喚着她,要拽着她沉淪,不顧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