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想着,等一下就去看望溫公子,溫公子沒事吧。”一個兄弟出來,把溫離請到客廳裏。
墨奕的人,還有望月樓的人,在京城都有不起眼的傳遞消息的落腳之地。
以前還沒有望月樓,溫離有什麼事情不得不去找墨奕的手下。
現在望月樓建立起來了,溫離自然更願意接近蘇曉的人。
因爲他發現墨奕那些兄弟看他的眼神,總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隔離,好像是生怕自家主子的老婆被搶的提防。
“銀華公主身上中的毒,我已經把解藥的配方交給她了,她的人應該會在一年之內找到。”
“這麼說來,一年之後,銀華公主就痊癒了,又可以胡作非爲,溫公子爲何會做出這個決定。”這個兄弟皺起了眉頭。
“兄弟不要誤會我,這個毒還是有解藥的,雖然只有少數人知道,但難以保證有一天不會流到銀華公主的耳朵裏,所以我要提前說出來,我之所以告知兄弟,希望望月樓能夠切斷一兩味配材的來源,如此銀華就配不齊解藥了。”
這兄弟臉色鬆動,點頭:“好,理解溫公子的做法。”
他進入側間,寫了一封信,這信上除了溫離交代的事情,還有目前京城的局面情況。
烘乾了以後,綁在鴿子的腿上,放飛去。
第二天蘇曉就拿到了信,她把千羽叫來,吩咐了一番。
“屬下覺得,一兩味配藥沒意思,他們需要的配藥,通通都截斷,讓他們一無所獲纔好。”
蘇曉嘴角邊勾起:“不錯,去辦吧。”
千羽去了。
轉頭看到男人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,蘇曉把信給他,男人沒有接,只道:“阿錦已經寫信來了,正要告訴你這個消息。”
“你就在這麼肯定信上寫了什麼啊。”蘇曉笑道。
“當然,這兩天從京城來的信,不就是蕭家的事情。”
蕭丞相已經穿着那一身衣服上朝,接下來,就要病倒了吧,到時候好戲就開始了,或者說現在已經開始。
蘇曉見男人面上有些清涼,她頓時明白過來,男人看到她跟千羽交代信上的事情,是不想再看到溫離這個名字。
怪不得剛纔她就察覺到空氣好像降了幾度。
小氣包,醋包,她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,計較什麼啊。
“這上面還提到了別的,你看看吧。”男人從袖子裏摸出信。
“不看,你給我說不就是了。”蘇曉也跟男人使起性子來,直接坐在他的膝蓋上。
外頭的義恆瞥了一眼,立刻把門關上了,接下來的情形,只怕是少兒不宜呀。
“那就離近一點。”男人將她的人往腿根一收,蘇曉頓時結結實實坐在某樣堅硬的東西上,硌得她一陣疼。
“你覺得這樣的姿態適合說事情嗎?”蘇曉滿頭黑線。
“怎麼不合適,影響說話了?”男人低頭,輕輕咬着她耳朵,正當蘇曉以爲他要纏綿一番的時候,男人道:“萬貴妃見過我父王,問起我父王對立儲一事的想法。”
“嗯,然後呢。”
男人的呼吸掃在耳際,頸肩,撩得蘇曉的肌膚癢癢的,心頭好像被小貓的爪子撓動一樣。
“父王就指了幾個皇子,說都很優秀,一來表明不會支持七皇子的立場,二來,用萬貴妃的力量去削弱這幾個皇子的擁躉。”
“這一招很聰明,不過,萬貴妃也會因此對燕王府懷恨在心,而有所動作。”
“就要讓她有動作,七皇子聰明,擁躉衆多,是十一皇子最大的競爭對手,萬貴妃向來謹慎求穩,不到萬不得已不動手,只要有動靜,便會露出破綻。”
蘇曉道:“皇上身體不好,定然已經想到身後事,爲將來新皇坐穩位置掃清障礙,從這一點上,就算皇上心中的立儲人選不是七皇子,也要和萬貴妃一道打擊燕王府,他們會結成同仇敵愾的陣營。”
“分析得很對。”男人深望着她:“接下來我會很忙,不過,我不會讓準夫人受委屈,會好好補償你。”
蘇曉聽出某種意味來,嘴角抽了抽:“好了,我手頭還有活兒呢,既然很忙,不要賴在這裏打攪我。”
這個時候,男人的某個位置已經很滾燙了,猶如鐵杵一般堅挺,讓蘇曉想到某些情景,臉頰泛上了紅暈。
怕男人在內間就那啥,推着男人的胸膛。
墨奕低頭,眼眸剋制着涌流,在她的脣上狠狠索要半刻鐘,這才放開她。
他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着她發麻的脣,沉聲呢喃:“晚上。”
男人走了。
蘇曉摸了摸臉,更燙了,怕是被男人的氣息薰染的。
她閉着眼睛思考了一下眼前的情勢,哪怕隔了幾千裏,可她似乎已經嗅到了嚴峻的氣息。
要贏,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。
望月樓的人寫來的信上,還提到溫離暫時相安無事,不過溫離本來就是大夫,蘇曉相信他會把解藥用足的,她送去的解藥,也超過了足量。
好在墨奕沒看,本來是很尋常的一封信,看了又要覺得她關心溫離了,怕到了現在內間還有醋味。
她就算關心,也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。
過了幾天,京城的聖旨就到了,溫家溫公子救治公主立下功勞,特封其父爲五品通政司參議,許舉家遷往京城,已備好府邸。
這個消息傳來,整條東大街都驚動了。
溫離纔去京城幾個月,據說還在培訓班考覈,沒想到轉眼溫家就雞犬升天。
溫大爺拿着聖旨,好像身在夢中,半天回不過神來,他是指望溫離給這個家帶來榮耀,不過是希望他成爲一個令人尊重,聲名遠播的太醫,想不到溫離的醫術還能幫到他這個當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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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夫人滿面激動,眼裏飽含着淚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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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們的兒子成器了,成大器了,咱們這個小門戶,因爲兒子就要成爲京城貴族。”
雖然不是什麼大門戶,但也是很多爲官者可望不可求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