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那一塊雞蛋也太大了吧,我明天還要下地幹活呢,沒有力氣還咋幹活。”陳氏不服氣地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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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老婆子一把年紀了,身體不好,多喫點怎麼了?再說我是你婆母,你敢爲了喫的跟我犟嘴,誰家媳婦膽子這麼大?我就算不給你喫的,餓上你一兩頓都說得通。”
陳氏不出聲了,一邊喫一邊惡狠狠想,這個死老婆子什麼時候死掉纔好。
馮氏把臘排骨放在蒸籠上蒸,蘇曉站在竈臺邊給基圍蝦開背。
蘇敏坐在竈洞旁,往裏面加柴火。
蘇曉有點淡淡的失落,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,就是大姐已經嫁了,以前廚房裏總是有大姐的身影,她那樣的勤快溫柔,臉上總帶着體恤和笑容。
不管有什麼,二房都顧着她的一份,大姐也盡最大可能顧着孃家,但真的是兩家人了。
蘇洪友走了進來:“問出來了。”
“咋說?”馮氏問。
“楊三叔說了,爹的屁股上有一個像鍋鏟的胎記,有半個手掌那麼大。”
這個胎記應該算是獨一無二了吧,大家心想,如果對得上的話,那基本上確定無疑了。
馮氏看向蘇曉:“只是二丫頭,這個要怎麼去問人家呀?”
“這還不簡單,問一問近身服侍的下人就可以了。”蘇曉說。
不過,蔡老闆找她之前,她不想這麼快就去問,不然容易讓人想到她會有什麼目的。
“如果真的是你爺爺,咱們好好地把他接到家裏。”馮氏已經在開始想象那樣的場面了。
“不。”蘇曉搖頭。
“爲啥二丫。”蘇洪友也不理解地看着蘇曉。
蘇曉把她的顧慮說了出來,大家都沉默了。
是的,如果讓蘇老太知道蘇老爺子還活着,必定發瘋發狂撲上去吸血,要錢也算了,蘇老爺子有用不完的錢,但是她會幹出很多丟臉的事情來。
另外還有一個坐牢的大孫子,還有腦袋不清楚的蘇燕,大兒子在外面不着家,大媳婦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。
想到這些,二房的人都在爲蘇老爺子感到頭疼了。
“如果是親人,不認的話,以後咋相處?”馮氏爲難道。
雖然的確是蘇曉說的那樣的情況,但親人怎麼能夠不認呢?
“就按照家人跟老爺子相處吧,盡好我們的孝道,到老爺子最後的時候,再告訴他真相,讓他知道,他的身後有傳承,不是在這個世界上孑然一身。”
蘇曉指的,是到時候她給蔡老闆恢復記憶。
照ct的時候,她給蔡老闆的腦部也照了一下,蔡老闆是有一塊淤血壓迫住了神經,問題不大,用銀針逼開就是了,不像三叔那樣難治。
蘇洪友沒有說話,他的心裏面隱隱升起一股怨氣,那是對蘇老太的厭惡。
他怎麼就有這樣的娘?導致最後他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敢認。
蘇曉道:“我還沒有想出更好的做法,但如果有的話更好。”
“先確定人是不是吧。”蘇洪友嘆了一口氣。
“如果是,二丫,照你說的那樣做更好。”
馮氏也說:“好在蔡老闆失去了記憶,要不然,知道你奶做的那些事情,只怕是不能面對呀。”
確定身份了,她也贊同蘇曉的決定,蘇老爺子在外面顛沛流離,好不容易有好日子過,怎麼能再沾上蘇老太那樣的人。
蘇曉把能夠試的驗藥劑都試過了,確定最後配出來的藥粉沒問題,就交給了木易。
“這一盒是解藥,塗抹藥粉以後,手指要在一刻鐘之內接觸解藥。”
一盒毒藥,一盒解藥,放在一個更大一點的盒子裏。
男人接過來。
“多久以後見效?”
“半年的時間,身體會開始不適,一年之後,狀態明顯大不如前,開始躺在牀上,下不來牀。”
男人沉銀了一下:“或許我可以更快一點。”
“不用急,三年的時間也很快了,我等得了。”
男人看着她,眼眸越來越深:“可是我等不了。”
想快一點娶你,讓你成爲我的妻子,這是我最大的心願。
蘇曉知道男人的意思,她道:“盡人事,聽天命,不管有什麼,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。”
二房其他人不在家,男人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傍晚,溫大爺放衙回來,溫夫人扯了他一起看日子。
“就定在五月十二吧,我們一起登門,可惜溫離在京城,要不然,帶他到二房的人面前好好表達一下誠意。”
“你覺得有多大的把握?”溫大爺道:“那丫頭我看着好像只是把我們家兒子當做一般的朋友。”
“這也不算多大的事情,很多男女成親之前都沒有見過面呢。”溫夫人說:“也沒有影響他們婚後的夫妻生活,況且溫離和蘇姑娘還是比較知根知底的。”
溫大爺想想也是:“蘇家二房雖然擁有鉅額財富,但是沒有一官半職,有官家求娶,或許是他們喜聞樂見的。”
溫夫人心裏面覺得溫大爺有點盲目自信了,她還沒有把那位貴公子的事情告訴溫大爺,畢竟溫大爺說話做事有點直來直去,萬一說了不好聽的,鬧得雙方都不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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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溫夫人並沒有抱着太大的希望,她是想爭取一下,好好爭取一下,就算不能結成親家,也沒有什麼遺憾了。
蘇曉那丫頭是很有決斷和想法的,蘇家二房都聽她的,她自己決定的事情,定然不會輕易改變。
再說那個男人,的確是各個方面都比她家兒子優秀,簡直可以說是降維打擊。
能夠爭取到最好,爭取不到,就祝蘇家二姑娘更好吧。
離說親的日子還有好幾天,這幾天,溫夫人到處奔走,定下了幾件很鄭重的禮。
阿錦跟墨奕稟報:“溫夫人已經備齊了問親的禮,公子,要不我把那些禮都藏起來。”
墨奕涼涼瞥了他一眼:“藏起來做什麼,溫家人要問親,就讓他們問去。”
“公子這下是一點也不擔心了。”阿錦偷笑道:“就說蘇姑娘願意的事情,誰又能說得動呢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擔心過,我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嗎?”男人哼了一聲。
阿錦默默腹誹,上次蘇姑娘在溫家喫飯,誰對着窗外的黑夜站立許久,就怕蘇姑娘心意鬆動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