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:如此,他是不是也可以稍微靠近她一些?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3:44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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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回到丞相府,直接去了雲帆的院子。

她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雲帆了,也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很忙,想着他應該是不在府裏,但還是去碰碰運氣看。

雲帆院中的婢女告訴雲珞珈,說雲帆晌午就出去了。

還說他近日白天都不在府裏,有時候天黑了纔回來。

這個雲珞珈倒是知道的,這幾日晚上喫飯時,都沒見到雲帆的人影。

不但是見不着雲帆的人影,也見不到老三雲瑜的人影。

據說他馬上秋闈了,正在懸樑刺股,點燈熬油的日夜苦讀,只爲了來年考取個功名。

雲瑜是個書呆子,比起雲赫還要古板幾分的人,出口的都是大道理。

雲珞珈平日犯錯時,最怕的就是遇到他。

雲珞珈找雲帆的事情有些着急,在府裏沒有找到他,便又帶着十一離開了丞相府,去了玉綿的小院去找雲帆。

這裏沒有個手機,找個人就是麻煩。

雲帆平日幾乎每天都要來看看玉綿,雲珞珈本以爲能在玉綿這裏找到雲帆的,可惜雲帆並不在玉綿這裏。

雲珞珈只問了來開門的人,得知雲帆不在便沒準備進去。

就在她正要離開之際,看到房間的方向有一只灰色的鴿子飛了出去。

她盯着鴿子的方向看了眼,疑惑的蹙起了眉。

上次來這裏的時候,沒有見到玉綿養鴿子,是最近突然養起了鴿子了?

想着也許雲帆怕她無聊,買了給她打發時間的,便沒有再多想,直接帶着十一返回了府裏。

她與雲帆院子裏的婢女說了,等雲帆回來,讓她們過來告知她一聲。

既然找不到人,那便只能在府中安心等着了。

天氣漸冷,慈幼院的孩子們都在煎熬度日,她早一日把事情辦好,慈幼院的孩子們早一日能過的舒適些。

晚上喫飯時依舊沒見雲帆的人影,雲珞珈隨口問起,江氏說道:“近來他好像在忙什麼梁莊的生意,每日城外的跑,還有老五,近幾日也去了莊園佃戶那邊不在府中。”

她以爲雲珞珈是想雲帆了,笑着說道:“你若無事,可以讓你六哥帶着你玩,沒事也可以找瑤瑤玩。”

“嗯,我也沒什麼事,就是幾日沒見了,這才問問。”雲珞珈笑着答話。

最近大家好像都挺忙的,她倒是落得了個清閒。

雲夢瑤這幾天身體恢復了,精神狀態也好了,好似無事發生一樣,每日想來就去陪老夫人和江氏她們說話,絲毫看不出任何破綻來。

雲珞珈本就覺得雲夢瑤不是善類,腦子確實沒有,但也沒蠢到不可救藥。

稍微調教一下,還是可以用的。

吃了飯後,雲珞珈陪着江氏在後院散了會步,纔回到自己的小院。

直到夜深露重,十一都窩在雲珞珈身邊打盹了,雲帆才着急的來到雲珞珈的小院。

他近日確實忙,晚上又與幾個好友出去喝酒了,這會纔回來。

剛回到住處,聽到伺候的婢女說雲珞珈白日到處找他,本都有了幾分醉意準備休息的他,趕緊的洗了洗臉清醒一下,趕過來看看雲珞珈找他什麼事情。

天大地大,小七妹的事情最大。

雲珞珈沒有睡,小書房裏亮着燈,正在提煉製藥。

青鳶看到雲帆來了,與他說了雲珞珈在小書房。

他走過去還沒來得及敲門,房門從裏面打開。

雲珞珈站在門內,對着雲帆笑道:“我可算等到四哥了,我還以爲你今夜不回來了呢。”

“近來有些忙,小七妹這般着急找四哥什麼事?”

雲帆進了小書房,看到蹲在椅子上打盹的十一,順手去摸了一下,在他身邊坐下了。

十一睡意朦朧的擡眸看了他一眼,沒有任何反應,眯起眼睛繼續睡着。

雲珞珈走到書案後面,拿了張清單給雲帆,“我需要四哥幫我辦些事情。”

看到雲帆眼底的疑惑,雲珞珈搬了個椅子坐到他身前,跟他詳細的說了自己的目的和想法。

隨後,她又問了雲帆知不知道管理慈幼院這種地方的是什麼人?

雲帆略微沉銀了下,“我想起來了,那人似乎是太子良娣的哥哥,是京都出了名的紈絝,平日裏囂張跋扈,喫喝玩樂,欺男霸女,魚肉百姓。”

“雖說品性極差,但出手大方,身邊平日裏倒是圍着不少的紈絝子弟。”

知己知彼纔好對症下藥。

說完正經事,雲珞珈給雲帆拿了一瓶解酒護肝片,關心道:“這個酒前喫,對身體有好處的,四哥少喝些酒。”

“小七妹真是關心四哥,四哥心都暖了。”

雲帆揉了揉雲珞珈的頭,笑着接過了護肝片,拿着雲珞珈給他的那張清單站了起來,“好了,四哥先回去休息了,事情明日給你辦妥了,安心休息。”

雲珞珈送着他出了小書房。

雲帆回頭看麼了眼雲珞珈,眼神溫暖欣慰,心裏的話最終嚥了下去,沒有多說什麼。

他並不迂腐,也不覺得女子便不能成大事。

他覺得他的小七妹與一般閨閣女子不同,她心性善良,有大愛。

翌日上午,京都街道一對拉着布料的車隊,敲鑼打鼓,喊着口號,“慈幼院孩子食不果腹,衣不蔽體,生病無人醫治,相府七小姐大發善心,自掏腰包,贈布贈糧了。”

車隊分了幾支,從京都東頭喊到西,從北喊到了南頭,京都每一條道路都走了一遍。

尤其是走到官府門前,更是停下來喊個三五遍才繼續走。

今日京都人都看了個熱鬧,大家也都議論起了雲珞珈此舉的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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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認爲雲珞珈是真的善良,能拿出自己的體己幫助可憐的孩子。

可更多人覺得雲珞珈沽名釣譽,覺得她若是真的想行善心,哪裏會這般大張旗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。

她這般大肆宣揚自己的善舉,這些東西最後到不到慈幼院都未可知。

如意賭坊的三樓閣樓中,面具男子站在窗口,看着街道上熱鬧的景象,深沉無波的眸子裏泛起了一絲波瀾。

相府七小姐,可真是每次都能讓他感到意外。

他一直擔心靠近他會讓她不幸,可她可真的是能鬧騰,似乎天不怕地不怕,生怕不能把天捅個窟窿。

如此,他是不是也可以稍微靠近她一些?

從軍營坐着馬車進入京都的君青宴,剛進車門就聽到了敲鑼打鼓的喊聲,還有大街小巷百姓的議論聲。

君青宴昨日沒有召見尾六和尾八,並不知道雲珞珈做了些什麼。

所以他不明白,怎麼才一日不見,她就又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來?

他仔細聽了聽,抓住了些有效的信息。

慈幼院,缺衣少糧,雲珞珈自掏腰包送了東西。

但她並不是很低調的送,而是高調到整個京都的宣揚。

小林子坐在馬車中,輕哼了聲,“沽名釣譽,虛僞至極。”

君青宴擡手彈了喜愛小林子的腦門,脣畔勾起笑意,“說你蠢材,每次你都覺得委屈了。”

小林子不服,擡手摸了摸腦門,“那不然呢,不就送了些布料和糧食,行善佈施的富家小姐多了去了,沒有見一個像她這般大肆宣揚的。”

“做點善事生怕別人不知道,她這就是僞善,想博得好名聲,殊不知這樣才更加讓人厭惡。”

君青宴搖頭,“並非如此,且恰恰相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