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玩笑是不是開過了頭?
趕忙解釋:“我就是隨口一說,你別往心裏去。”
可羅夢依舊低着頭,肩膀微微顫抖,顯然是在強忍着淚水。西門有些手足無措,他從來沒見過羅夢這麼傷心。
西門同時又覺得自己這個小侍從是不是有點太不像個男子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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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得這麼瘦小不說,還動不動就哭鼻子?
他輕輕拍了拍羅夢的肩膀,語氣變得溫和又愧疚:“真的,我剛剛是逗你玩呢,這個很細緻啊。”
羅夢緩緩擡起頭,眼眶紅紅的,淚水在眼眶裏打轉:“公子,您真的這麼覺得?”
西門認真地點點頭:“當然了,我怎麼會騙你。你呀,別這麼容易哭鼻子,以後要是我再亂說話,你就直接指出來。”
他看着羅夢瘦弱的身形,忍不住又唸叨:“你瞧你,這麼瘦,可得多喫點,別老是這麼多愁善感的。”
羅夢破涕爲笑,輕輕地點了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,公子。”
西門看着眼前這個又哭又笑的小侍從,無奈地搖了搖頭,心裏卻涌上一股別樣的感覺,這個小傢伙,真是越來越讓他在意了。
因爲羅夢的小夢想了,西門想到自己好友手中好像有一個店鋪,就是專門做首飾的。
他就問羅夢要不要去那店裏學習。
“公子,我還要照顧你呢,”羅夢說。
雖然她也想去學習,但是她現是公子的小侍從,哪裏能隨意離開府裏。
“沒事,我會和管家交待一聲,我守幾天又會離開,又是一個人在府上了,”
羅夢看着西門,“公子,你又要離開了嗎?”
“嗯,我住在府上的時間少,大部分時間住在禁軍營裏。”
“羅夢,收拾一下,跟我出去。”
羅夢一臉疑惑,卻也不敢多問,匆匆整理好衣衫,便跟在西門身後。
兩人來到了城中最有名的首飾店。店內琳琅滿目的首飾,在陽光的照耀下,閃爍着迷人的光芒。
羅夢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她的目光在那些精美的飾品上流轉,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,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着。
店老闆滿臉笑意地迎了上來。西門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說道:“這是我家的小侍從羅夢,她對首飾製作極爲喜愛,今日帶她來,跟你學些手藝。”
店老闆微微一愣,隨即笑着點頭:“公子開口,自然沒問題。”
羅夢激動得眼眶泛紅,聲音帶着幾分顫抖:“多謝公子,多謝老闆!”
西門輕輕扶起她,低聲說道:“好好學,別辜負了這機會。”
此後的日子裏,
西門只要回府上住,就會送羅夢去店裏學習,西門有時也會在羅夢學藝時,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待。他看着羅夢專注的模樣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
然而,這一切被旁人看在眼裏,卻引發了諸多猜測。以往,西門公子總是獨來獨往,拒人於千里之外,如今卻對一個小侍從關懷備至,甚至親自帶她學藝,還時常在一旁陪伴。
集市上,幾個商販聚在一起,小聲議論着。一個賣布料的中年男子,一邊整理着攤位,一邊壓低聲音說:“你瞧見了嗎?西家公子最近總帶着那個小侍從,形影不離的。”
旁邊賣雜貨的老頭,撇了撇嘴,神祕兮兮地說:“我看吶,這西家公子莫不是喜歡男子?不然怎麼對個小侍從這麼上心。”這些話語,像風一樣,迅速在城中傳開。
富家圏裏,多的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那些事情,只是沒有擺到明面上來而已。
西門卻渾然不覺,他依舊每天陪着羅夢,耐心地看着她一點點進步,只是在偶爾聽到一些異樣的目光時,心中會涌起一絲莫名的煩躁,卻又不知該如何排解。
而羅夢,沉浸在學藝的喜悅中,也未曾察覺到周圍那些異樣的目光和流言蜚語,她滿心都是對首飾製作的熱愛,和對西門公子的感激。
“公子,這個送給你,”羅夢高興地舉着一支簪子,這是她花錢買的錢子,然後親手定製的一款男子髮簪。
“送給我?”西門問,
這些日子他是看着羅夢進步的,甚至學藝成功。
“這是我做第一個銀簪子,僅此一款,我要謝謝你對我的照顧。”羅夢笑說着。
西門看着手中的簪子,神情異樣。
“好,”
外面的流言很快就西府裏傳開了,甚至傳到了西家老夫人耳中。
老夫人不可置信。
就派人把羅夢抓來質問。
西家老夫人端坐在雕花楠木椅上,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。下人剛把羅夢帶進來,她便猛地一拍桌子,“啪”的一聲,
嚇得羅夢渾身一顫,雙腿發軟,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你可知罪?”老夫人怒目圓睜,聲音尖銳,彷彿一把利刃劃破空氣。
羅夢嚇得臉色慘白如紙,額頭瞬間佈滿汗珠,她顫抖着聲音說道:“老夫人,奴才不知犯了何罪,還望明示。”
“哼,你與我兒西門的那些流言蜚語,都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!”老夫人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着羅夢,眼中滿是憤怒與厭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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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個小小侍從,竟敢妄圖勾飲我兒,敗壞我西家的名聲!”
羅夢驚恐地擡起頭,眼中滿是委屈與慌亂,連忙擺手:“老夫人,冤枉啊!公子對我只是出於憐憫。我自幼孤苦,無依無靠,公子見我可憐,纔多有照顧。我對公子只有敬重和感激,絕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
說着,淚水奪眶而出,順着臉頰滑落。
老夫人冷哼一聲,圍着羅夢緩緩踱步:“羅夢,你是長得有幾秀氣,但我西家世代名門,西門是家中獨苗,肩負着延續香火的重任,他必定是要娶妻生子的。你若再敢有半點逾越之舉,休怪我心狠手辣!”
羅夢趴在地上,泣不成聲:“老夫人,奴才明白自己的身份,從不敢有絲毫越界。那些流言都是誤會,求您明察。”
老夫人停下腳步,盯着羅夢看了許久,見她哭得傷心欲絕,不像是在說謊,語氣稍微緩和了些:“希望你記住今日所說的話,若再讓我聽到那些風言風語,拿你是問!”
羅夢連忙磕頭,額頭磕在地面上發出“砰砰”的聲響:“是,老夫人,奴才一定謹言慎行,絕不再給西家抹黑。”
老夫人揮了揮手,示意羅夢退下。
羅夢緩緩起身,腳步虛浮地退了出去,心中滿是擔憂與恐懼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切。
她覺得好冤枉,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傳出那些流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