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:你在說什麼呢,我不是今早纔看到你嗎?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3:44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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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出雲珞珈心情不佳,雲逸也沒有多廢話,安靜的把她送到了東苑,看着她進了院子就回去了。

好好的一箇中秋,鬧得大家都不得安生。

回到院子裏,雲珞珈讓十一回房間休息,她自己打了一壺三月春,爬上了屋頂。

看着天上的那輪圓月,她將酒在面前以祭奠的姿勢灑了一些。

一路走好!

他聽到院中有動靜,側眸看去,看到十一已經跳了上來,爬到了她身邊坐下了。

十一好奇的看着她手裏的酒壺。

雲珞珈笑着問他,“想喝?”

十一點頭,“嗯。”

雲珞珈就只是逗他一下,沒準備讓他喝酒。

她摸了摸十一的頭,“小孩子喝酒不好,等你長大點了再喝。”

十一似懂非懂的看着她,只是聽出了她不讓喝,其他的倒也不是很明白。

十一很聰明,這些日子就已經能把雲珞珈的話聽個七七八八了,平日簡單的話語,他也會簡單迴應了。

只是野獸的習性根深蒂固,他暫時還沒有完全改掉。

兩人並肩坐在房頂,看着天上的那輪圓月,月亮泛着溫潤的光輝,平等的對待着世間萬物。

雲珞珈把酒壺裏的酒喝完了,看着十一笑了笑,“還有你陪在我身邊。”

她生性冷情,有些不近人情,又敏感多疑,所以無論在現代還是在這裏,她永遠都好似是孤身一人。

在現代時她不愛交朋友,母親早亡,與父親形同陌路,爺爺前兩年也不在了。

她時常覺得,世間似乎只剩下她一人,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她自己。

到了這裏,所有靠近她的人,或多或少都帶着些自己的目的。

她越來越分不清真真假假了,甚至有一瞬間連善惡是非都模糊不清了。

可十一不一樣,他單純的像一張白紙,全身心的陪在她身邊。

這世間萬物都是虛無,只有十一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。

她不用對十一猜忌,也不用防範他,在他身邊可以全身心的放心,可以完全做自己。

無論她是善是惡,十一都不會覺得她是錯的。

夜深露重,雲珞珈滿眼寵溺的揉了揉十一的頭,溫聲說道:“十一,夜深了,回去睡覺吧,我也該下去休息了。”

她把酒壺收起來,腳步穩健的從房頂爬下去,站在院子裏的等着十一下來。

十一看着天上的月亮,竟突然站起來對着月亮嚎叫了一聲。

那叫聲與狼無異,特別的能唬人。

雲珞珈叫了他一聲,對着他招手,“別嚎了,下來吧,若是想它們了,有空帶你去看看它們,你大半夜的這麼嚎,容易把人嚇着。”

好在他的聲音並不大,京都城中也並無狼羣,不然可就麻煩了。

十一低頭看了眼雲珞珈,聽話的從房頂幾個起跳落在了她身邊。

雲珞珈摸了摸十一的腦袋,指了指他的房間,“去睡覺去。”

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鬧得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惶惶不安。

青鳶和墨鸞到現在也還沒睡,等着雲珞珈下來伺候她洗漱。

雲珞珈今晚不是很想說話,任由青鳶和墨鸞伺候着洗漱好,躺到了牀上。

看着素色的窗幔發了呆,她便讓青鳶和墨鸞吹了燈回房去休息。

翌日一早,雲珞珈收拾妥當就去了雲夢瑤的小院。

她把人遣出去,單獨跟雲夢瑤待了一會。

雲夢瑤開始的時候緊張的拉着雲珞珈的手,狼滿臉驚恐的到處看着,把聲音壓得很低問她,“姐姐,真的沒人知道吧,他們不會找到我們吧?”

雲珞珈面色平靜,凝眉問道:“你在說什麼呢,我不是今早纔看到你嗎?”

她眼神清冷,臉上滿是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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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夢瑤瞬間明白了她意思,趕緊收起了恐懼,調整了儀態,“對,我昨日被人打的嚇壞了,胡言亂語了。”

見她明白過來,雲珞珈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背,“別怕,這不是已經回家了嗎?你嚇壞了,就在房中躺幾日,不要多想。”

雲夢瑤許久纔給雲珞珈反應,“嗯,我得在房中休息幾日。”

之後她便不說話了,雲珞珈跟她說話,她也反應很慢。

見雲夢瑤總是發呆走神,雲珞珈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
雲夢瑤並不蠢,她知道人都是她親手殺的,真的查出什麼來償命的也會是她。

根本不用雲珞珈強調交代,她自然對那件事諱莫如深,咬死自己不知道的。

雲夢瑤病了,病的高燒不退,臥牀不起了好幾日,家裏人都急壞了。

雲珞珈去給她看了病,確實是受到了驚嚇所致的高燒不退。

她給雲夢瑤開了些藥,交代讓她靜養些日子,家裏人便也沒有多去打擾她。

在雲夢瑤病了的這些日子,寧遠侯府爲了找人差點把京都給翻過來。

可最終卻連慕瑾眠的影子都沒找到。

慕瑾眠對於寧遠侯府來說,可不只是大小姐那麼簡單,她還是太子的準側妃,身上綁着寧遠侯府未來的榮耀。

爲了家族的榮耀,他們也會拼命尋找她的下落的。

只是這些都是徒勞,慕瑾眠此時興許已經屍骨無存了。

寧遠侯府鬧的京都雞犬不寧,卻沒打擾到雲珞珈的正常生活。

她依舊隔日帶着十一給君青宴做鍼灸,時不時的去看看雲夢瑤的情況。

君青宴對她的態度依舊,絲毫沒有因爲那日她闖青樓的事情而不高興。

這兩日,他的復健的效果越來越好了,只扶着雲珞珈的一只手便能走了。

今日,他扶着雲珞珈的手在殿內走了兩圈,擡手將殿內伺候的人全部遣了出去。

等人全部離開,他才淡淡出聲問雲珞珈,“你與會春樓的幕後老闆何時認識的?他可是那個面具男?他爲何幫你善後?”

連君青宴的萬里挑一的影衛都能攔住,不可能是簡單人。

這幾日他讓大林子去查了,可是卻根本查不出會春樓背後東家的真實身份。

他心中有猜想,但卻也只是猜想而已。

聯合着寧遠侯府小姐的失蹤,還有她之前與雲珞珈的過節,君青宴猜測慕瑾眠定然是被雲珞珈殺了。

雲珞珈確實有殺了慕瑾眠的能力,但是屍體卻也不翼而飛了,這明顯不是雲珞珈可以做到的。

倘若是有人幫她,能做到把屍體處理的乾乾淨淨的,最大的可能就是會春樓背後深藏之人。

猜到了君青宴早晚會問她,但是他問的這麼直白,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了。

雲珞珈扶着他在軟榻坐下,自己也坐到了另外一邊。

她沒急着回答君青宴的問題,而是給他倒了杯茶,“王爺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吧。”

君青宴凝眸看了她一眼,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便放下了。

“本王需要知道你接觸了什麼人,才能夠更好的保護你。”他看着雲珞珈,眼神沉靜清明。

雲珞珈端過他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,趴在茶几上,目光帶着淺淡笑意看着君青宴。

“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是誰,他之所以幫我,是因爲他找我要了毒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