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漸她的表情變得複雜,既堅定又迷茫
“從那之後,只要有弟弟的消息我都不錯過,哪怕希望縹緲。”
她的聲音堅定而執着。
“幸好,如今我和弟弟重聚了。”
當宋清音提起重聚的那一刻,她的眼眸中閃爍着難以掩飾的喜悅光芒,彷彿整個世界都因此變得明亮起來。
就連一旁的魏璟焰也被這股喜悅所感染,心中不禁也動容起來。
確實,對於他們來說,能夠再次團聚,無疑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情。
然而,宋清音的話語突然急轉直下,她帶着一絲無奈和憂慮說道:“只不過,由於外界的一些複雜因素,我目前還不能公開與弟弟相認。我必須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,一個能夠確保我們安全的時刻。”
說完,宋清音目光柔和地望向魏璟焰,眨了眨眼睛,似乎在無聲地傳遞着某種信息。
她接着說道:“世子爺,如今這個事情,只有您和春香兩個人知道。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保密,直到我找到合適的時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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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間,宋清音鄭重其事地向魏璟焰行了一個禮,她的動作正式而莊重。
“清音能夠和弟弟團聚,離不開王府的人力、財力支持,以及世子妃的頭銜所帶來的便利。我對此感激不盡。”
她繼續說道:“清音十分感激擁有這一切,還有世子爺。”
“如今,弟弟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故,他不得不在那家客棧中做一個普通的夥計。我懇求世子爺,不要爲難他,讓他能夠平靜地生活下去。”
聽到宋清音如此懇切的話語,魏璟焰的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悶悶的。
他不禁自問,在她的眼裏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嗎?
從前爲難她還不是因爲她不把情況說清楚。
總而言之,今日解決了這麼大一個誤會,魏璟焰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的。
既然誤會已經消除,魏璟焰明白自己沒有理由再爲難面前之人。
隨後,他站在那裏,一只手緊緊握成拳頭,似乎在壓抑着某種情緒,他將拳頭輕輕放在嘴邊,掩飾性地輕咳了一下。
他的目光深邃,似乎在思考着什麼,然後緩緩開口說道:“你弟弟在那個客棧短短几日,就發生了這麼多變故,恐怕是待不下去了。”
魏璟焰的聲音很平靜,彷彿在陳述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。
而宋清音聽到這話,眉頭緊鎖,她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。
她愁眉苦臉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,這正是她如今所擔憂的事情。
弟弟今後該何去何從,現在還不得而知,這個問題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。
然而,下一刻魏璟焰繼續說道,“若他沒有地方去,可以留在王府。”
他的聲音依舊平靜,彷彿在談論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起初宋清音還沒有反應過來,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。
但隨後,她便喜出望外地看着面前的男人,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。
魏璟焰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話,然後繼續說道,“我會派人教他武藝,他如今開始學起有些晚了,夠不上我的私人密探,不過在府中當個侍衛還是綽綽有餘的。”
隨後男人小幅度地仰起頭,一只手背在身後,他的身姿挺拔,目光如炬。
聽到這話,宋清音只是開心了一瞬間,隨後又開始在心中盤算起來。
她原本是打算離開王府的,畢竟她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。
然而,如今怎麼又讓弟弟進來了呢?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猶豫。
一方面,她不想讓弟弟捲入王府的紛爭和複雜的人際關係中;另一方面,她又深知弟弟在王府能夠得到更好的保護和培養。
然後宋清音心中如此想,但表面上卻怕魏璟焰看出端倪。
她也是立刻笑着迴應,“如此一來,清音便不會和弟弟分隔兩地了,謝世子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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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宋清音的笑容,就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,燦爛而溫暖,但內心卻如同秋日的落葉,滿是憂愁。
魏璟焰滿意地點點頭,隨即他又想到另一個事兒。
他的眉頭微微皺起,目光也銳利如刀。
“你可曾有和旁人說過嫌棄王府規矩多,不自由,還讓其過來找春香收拾你的行李?”
魏璟焰說的話讓宋清音一頭霧水。
她都不知道對方爲何會突然提起這樣的問題。
這兒都哪兒跟哪兒啊,她怎麼就是聽不明白。
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,如同走進了一片迷霧森林,找不到出口。她試圖尋找線索,卻發現自己如同被迷霧包圍,無法看清真相。
可宋清音不是傻子大致意思她是懂了,緊接着,她爲了表達自己的忠誠,立馬矢口否認。
她的聲音堅定有力。
“世子爺,清音都不知道您在說什麼,您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,我也不敢在旁人面前詆譭王府啊。”
她的眼神清澈如水,沒有一絲雜質,彷彿在向魏璟焰展示她內心的純淨。
“再者,春香一直都和妾身在一起,妾身怎麼可能再讓人來王府裏找春香。”
她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委屈,彷彿在爲自己辯解。
魏璟焰扶着下巴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他的目光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,然後緩緩地移開,似乎在腦海中重新梳理着整個事件的脈絡。
後來他看到的事實確實和面前這個女人所說的完全一致。
春香本應該和這女人在一起,其怎麼可能還會另外託人過來找呢?
這顯然不合常理,不是明擺着讓人懷疑的嗎?
想到這裏,魏璟焰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。
他意識到,自己竟然也被人算計了進去。
這個念頭讓他心中的火升起了一些。
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膽。
而宋清音還在一旁焦急地問,“世子爺,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妾身?世子爺可千萬不能相信啊。”
“妾身可從未想過從王府偷跑出去。”
宋清音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,她的眼神中閃爍着淚光,彷彿在訴說着自己的無辜。
可她卻在心裏想,就算她宋清音真的想離開這裏,那也得是光明正大地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