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七章 再敢碰,就跺手

發佈時間: 2025-05-06 13:20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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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想,幾人也就放開了手腳,紛紛依偎到慕容佩身邊,有人喂酒,有人開始解衣服。

慕容佩直直盯着雲微瀾,眸中怒火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。

她竟敢……

她竟敢!

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,嫺熟而有技巧地撩撥着他,甚至伸入他的衣襟……慕容佩驀地轉頭,冷眸掃向旁邊的小倌,眸中透着殺氣。

小倌嚇得手一縮,僵着身子不敢動。

這,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害羞……tqR1

“沒事沒事,四殿下那是還不習慣,放不開。”雲微瀾毫無形象在半躺在對面的榻上,邊喫點心邊看熱鬧。

縮在她懷裏睡覺的福來聞到點心的香氣,猛地精神一振,探出頭來,將她剛拿起的點頭叼在自己嘴裏。

嗯,味道還可以將就。

聽了雲微瀾的話,小倌們戰戰兢兢地再次動手,冰冷的聲音驀地響在身側,“再敢碰一下,就跺了你們的手!”

剛碰到慕容佩衣物的小倌忙不迭地收手。

雲微瀾蹭地坐直,能說話了?也就是說穴道解開了?果然還是內力不夠,堅持不了太久。

卻見慕容佩在說了這句話後,身子卻並沒有動,仍然以一個僵硬的姿勢坐在她對面。

“噗……”雲微瀾噴笑,“繼續。”

小倌們接着她的指示,卻有些不敢動,畢竟對方可是四皇子,惹怒了他,一品香賠不起。

“若敢再動,今晚便是你們的死期。”慕容佩陰森森的聲音迴盪在房中。

此言一出,再無人敢動。

雲微瀾揮了揮手,“罷了,你們都回自己屋子裏待着吧,銀票拿走,今晚就別出去接客了。”

小倌們愣了愣,連忙起身,拿了銀票道謝離開。

雲微瀾站起來,緩步踱到慕容佩跟前,左右看了他兩眼,突然伸手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,遂遺憾地道:“可惜了,沒看到好戲。”

可惜,要不是顧及到那些小倌的性命,她還不想這麼快結束遊戲。

“不要以爲你能困住我多久。”慕容佩眼神陰騖,“你今晚如此對我,我一定要讓你爲此付出代價。”

“四殿下,你又威脅我。”雲微瀾勾出一絲淡笑,“既然這樣,那我現在什麼都不做,似乎很對不起你這句話。”

她的目光下移,落在他的腰帶上,忽而伸手一扯,腰帶上的大顆珍珠應聲而落,紫色錦袍敞開。

“既然是尋歡,總得有個尋歡的樣子。”她慢條斯里地扯開他的衣袍,將他大半個胸膛都坦露在燈光下,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銀箸將他的裏衣往兩邊分得更開,銀箸冰涼,沿着他的肌膚慢慢滑動,讓他不由得輕輕一顫。

慕容佩緊緊凝視着她,眸光深沉,起伏略顯急促的胸膛泄露了他此刻情緒。

這女人,知不知道對男人有些舉動是不能做的……就如現在,這泛着涼意的銀箸每走過一處,就在哪裏點起了一簇火,讓他快要難以自抑。

雲微瀾手裏的銀箸漸漸往下,停在他腰間,點了點,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這褲下脫下來。

慕容佩死死地盯着她,咬牙忍着,可在她停留的目光中,他的身體卻完全不受他思想的控制……

“嗯,還是往下一點好了。”雲微瀾拿着銀箸,正要將他的褲腰往下扯一些下來,餘光裏,卻發現……

“……”

雲微瀾無語,她可是什麼都沒做。

將銀箸往桌上一扔,她擡頭,想要適時取笑上幾句,卻對上慕容佩幽火暗燃的雙眸,陰柔俊美的容顏細汗密佈,在與她眸光相觸的一瞬閃過一絲難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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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笑的話就再也說不出。

“四殿下,你好好在此享受,我先走了。”雲微瀾假裝沒有看到他的難堪,走過去抱起大喫點心的福來。

福來迅速伸爪,在被她抱起之前抓起了最後一塊點心,這才心滿意足地縮進她懷裏。

原以爲慕容佩定然會說“不準走”之類的話,並且不惜加以威脅,然而直到雲微瀾走出雅間,並“體貼”地關上房門,慕容佩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。

雲微瀾摸摸福來的腦袋,轉身往樓梯口走去。

偷窺她洗澡,並且將她困在浴桶裏,她總要回份大禮,有來有往才能交往長久不是。

一踏上樓梯,眼角處似有個熟悉的身影閃過,她腳步一頓,隨即快步往下跑去。

一樓大堂人影綽綽,恩客雲集,一名小倌正在彈琴淺唱,吸引了衆多的客人圍觀,哪裏還能看到她剛纔所見的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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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是她看錯了嗎?

雲微瀾凝眉四望,即使很少看錯人,此時也不由懷疑自己的眼神。

怎麼可能,他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?

“大人今晚是興致大發到一品香來消遣,還是心血來潮想要回一品香當個清倌?”身後,忽有低沉的語聲響起,“若是大人想回來,我一品香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,並且捧你當個花魁都不是問題。”

雲微瀾翻了個白眼。

“九爺自己就頂十個花魁,還要花魁來做何用。”她轉身,對上一張精心化過妝的臉,“今兒只是陪興致大發的四殿下過來,他現在正享受着,九爺關照一聲,可別讓人打擾了四殿下的興頭。”

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,但周圍不少人都聽得清楚。

“好說。”九爺紅脣微微一挑,“一品香還欠着大人一個良宵,大人既然來了,可要讓花魁過來服侍?”

“不必了,先留着吧。”雲微瀾灑脫地一揮手,往門外走去。

走了兩步,她又退回來,問道:“剛纔我似乎看到了鬱方臣,他今晚過來了?”

“不知。”九爺淡淡道,“一品香客人太多,記不住。”

記不住?

雲微瀾明顯不信,就他這樣的人精,對進出一品香的客人不說了如指掌,也能熟記於心,何況還是鬱方臣這樣身份的人。

“真記不住?”

“真記不住。”九爺眸光微轉,風情萬種地一笑,“一品香來門迎客,只管賺銀子,何必管來客是誰。當然,若是安平王來了,奴家自然是記得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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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回了王府舊宅,雲微瀾上牀時沒有脫衣服,怕解開穴道後的慕容佩來找麻煩,誰想,慕容佩沒來,文璟卻來了。

那時候天還黑着,她察覺到牀前站了個人時,一把將手裏抓着的小刀扔了出去,沒想到換來某人幽幽一聲嘆,“才半夜未見,就如此厭惡爲夫,恨不得爲夫死了?”

她一下子躺回牀上,用腳踢了踢睡在腳後的福來,沒踢着。

可見是福來在她睡覺時,跑去王府做了個盡職的通訊兵。

之後,文璟便霸佔了她的房,還親佔了她一半牀,與她並頭而眠,美其名曰:保護。

在溫泉池裏對着他流鼻血的事還沒完全消化,雲微瀾一看到他就想到自己的一世英明如何被毀,二話不說就抱着被褥去了別的房間,沒想文璟如影隨行,她走到哪兒,他也跟到哪兒,不管換到哪個房間,結果依然一樣。

她最後搬到了小白菜的房間。

小白菜嚇得手足無措,她坦然地在地上鋪被子,鋪好了就躺下,不多時就睡着,反倒是小白菜一夜不敢睡,睜眼到天明。

第二天起牀後,雲微瀾發現文璟已經離開。

過了半日,她讓小白菜出去打聽情況,小白菜跑回來說,四皇子深夜去逛小倌樓的消息已經在京都傳遍了。

不久後,初一過來。

躺在屋子裏睡覺的福來聽到他說話的聲音,立即從裏面竄了出來,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。

初一被它撲得往後退出一步,連忙伸手將它抱住。

雲微瀾朝他身後望了望,沒見到文璟。

“主子沒來,他說怕你見到他會不自在,給你幾日緩和一下。”初一見她這動作便作出解釋,隨後疑惑地問,“你做什麼讓自己不自在的事了?”

小白菜也同樣睜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,眼裏打着兩個大大的問號。

昨晚瀾哥哥爲什麼不肯跟王爺睡同一個房間,反而到她房間裏來打地鋪呢?是鬧彆扭了嗎?

對於雲微瀾與文璟的“斷袖”行爲,她早已接受,並且覺得很正常。

雖然兩個都是男的,但人都那麼好,都長得那麼好看,在一起有什麼不可以呢。

福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正要在初一懷裏繼續睡覺,聞言立即擡起頭來看向雲微瀾,帶着點興災樂禍,帶着點鄙夷不屑——看到主子沐浴的樣子流鼻血,還敢笑話它,哼!

“……”雲微瀾摸摸鼻子,狠狠瞪了福來一眼。

要怪就怪慕容佩下的毒藥,讓她傷了元氣,導致氣血不穩,否則至於見着男人的身體就這般激動?

初一和小白菜還目不轉睛地等着她的回答。

雲微瀾面對這兩雙純潔無暇的眼睛,有種深深的無力感,“大人之間的事,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問,說了你們也不懂。”

初一對這種不負責任的回答表示嫌棄。

“你過來就是爲了替你主子傳這句話?”雲微瀾揮手趕人,“現在說完了,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