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:那別的武將都是擺設?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3:53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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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剛凝神細聽,就聽到裏面羌國使臣義正嚴詞,不要臉的話,“我國公主本就在你們澧朝失蹤,你們澧朝抓了人,竟然還給她僞造了罪名,敲詐羌國的銀子,如此泱泱大國竟然如此不要臉。”

“你血口噴人,你羌國做事向來齷齪不堪,怎麼敢做不敢當了?你們羌國表面對澧朝虛情假意,背地裏什麼腌臢事都做了,你們如此不知羞恥,怎有臉說我們。”

這聲音聽着像是雲華序的。

雲華序平日裏跟雲珞珈說話都是很溫柔的,雲珞珈頭一次聽到雲華序帶着脾氣的語氣。

還別說,她老爹吵起架來還不賴,怪不得他們都說雲華序那張嘴無人不怕。

兩方吵得不可開交,但大抵還是澧朝佔了上風的。

雲華序本就是個能說的,他帶出來的學生也都是得理不饒人。

一番激烈的爭鬥下來,差點把羌國人給氣的吐血。

後來,突然傳來皇帝的震怒聲:“好你個羌國,竟然用石頭冒充白銀耍朕,真當我澧朝怕你們不成?”

聽到這裏,雲珞珈眉頭陡然蹙了起來。

羌國竟然敢用石頭冒充白銀,簡直是不把澧朝放在眼裏。

她正準備繼續聽接下來的事情,突然有腳步聲傳來。

她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眼,趕緊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過去。

“太后前兩日心情還挺好,那日陛下去與她吵了一架後,她這幾日愈發脾氣大了。”路過的宮女小聲的與身邊的姐妹吐槽。

另外一個宮女手裏端着托盤,壓低聲音,“可不是,之前給送去的燕窩就因爲不是血燕,我還捱了一頓打,唉,真的是奴才不如狗。”

聽到這裏,雲珞珈嘴角勾起幾分懷不懷好意的笑。

她將一根鋼針上沾上藥粉,然後對着那兩個宮女手裏的碗彈了過去。

鋼針飛速的從碗上飛過去,藥粉抖落了一些在碗中。

兩個宮女只覺得有個東西“嗖”的一下飛了過去,可卻沒有看清楚是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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疑惑的在附近看了看,也沒有發現躲的隱蔽的雲珞珈,更沒發現那已經插進地面的鋼針。

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,其中一個宮女說:“可能是蟲子吧,飛的好快,都沒看清楚是什麼蟲子。”

等着宮女走遠後,雲珞珈才繼續回去聽牆角。

可是她只隱約聽到了羌國使臣說什麼安寧王已經死了,澧朝拿什麼跟羌國鬥,就被一聲姐姐給打斷了。

她回過神,看着走過來的手雲夢瑤和梅櫻兒,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,“天色不早了,我該出宮去了。”

她對着梅櫻兒微微點頭示意,沒等她同意,轉身就走了。

平日裏梅櫻兒很看重規矩,可今日對雲珞珈似乎很寬容。

雲珞珈的禮行的都那麼敷衍了,還自顧的轉身就走了,梅櫻兒都沒有表現出不高興。

雲夢瑤看了眼梅櫻兒,又望向離開的雲珞珈,若有所思的抿緊了嘴脣。

雲珞珈今天沒有帶十一,也沒有帶江離憂。

出門前,她囑咐十一去陪他那兩頭狼了,十一倒是很聽話的去了。

坐上了外面相府的馬車,她回憶了一下方纔羌國使臣說的那些話。

說來說去,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玉綿的死活。

他們之前答應出那些銀子,不過是覬覦君青宴的威脅。

現在他們不知道從哪聽到了君青宴死了的事情,所以便覺得威脅沒有了,就不把澧朝放在眼裏了。

雲珞珈其實想不明白,君青宴到底有多強大,能讓一個國家懼怕他到這種程度?

難不成澧朝泱泱大國,真的就只有君青宴這一個能打的?

那別的武將都是擺設?

死了一個君青宴,國家軍隊就成了擺設了唄。

她正在琢磨着,馬車後傳來了馬蹄聲。

馬蹄聲靠近,馬上的身影突然拉着繮繩跳進了馬車裏。

雲崢手裏牽着馬,坐到了雲珞珈的對面,眼神溫和的看着她,“我聽說你今日進宮看瑤瑤了,這樣挺好,免得總在家待着傷感。”

他還不知道雲珞珈見過君青宴了,也不知道君青宴還活着。

前些日子看着雲珞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以爲她在傷心。

他去看了幾次,也沒敢進去招她難過。

雲珞珈剛纔就滿心疑惑,看到雲崢來了,剛好找他解惑,“二哥,羌國人爲何這麼怕君青宴?”

甚至覺得澧朝沒有了君青宴就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了。

雲崢其實不想在雲珞珈面前提起君青宴,擔心她會難過。

不過這會看着雲珞珈似乎並不難過,他也就沒有太在意了。

“安寧王在你面前還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模樣,可他在戰場上勇猛程度令人膽寒。”

“聽聞,他帶領三千騎兵勇闖敵營,在地方十萬大軍的軍營裏拿了敵軍主帥的首級。”

“還有一次,敵方佔領易守難攻的地方,可安寧王不喫不喝三日,帶兵繞過後方,直接把他們一窩端了。”

“死在安寧王槍下的敵方將領不計其數,羌國一多半的武將都死在了安寧王的槍下,就連他們的三皇子喪命在了安寧王手下。”

“這些還都只是一部分,可以這麼說,不僅是羌國,所有與澧朝打過仗的國家,對安寧王都是恨極了,卻也敬畏不已。”

“自安寧王十多歲上戰場以來,從無敗績,他就好像爲戰場而生,神一樣的存在,這樣的人哪個敵人會不怕!”

雲珞珈只知道君青宴是個傳奇人物,卻不知道他這麼神。

他眼底露出幾分譏諷,輕笑了聲,“這樣的人是自己人該慶幸,爲何還想着趕盡殺絕?”

皇帝對君青宴的忌憚可以理解。

倘若君青宴想要皇位,完全就是揮手間的事情。

可皇帝應該知道他不想要皇位。

他明知道君青宴不想要皇位,而且還盡心盡力輔佐他,可他還是容不下君青宴。

這樣心胸格局的人,如何做這澧朝的君主?

雲珞珈莫名其妙的話聽得雲崢一愣。

他不解的看着雲珞珈,問道:“七妹說的話什麼意思?”

“沒什麼,隨便感慨一句而已。”

雲珞珈對着雲崢搖了搖頭,問他,“二哥是要與我一同回府嗎?”

她的話提醒了雲崢,“我要去軍營,見你的馬車在,進來與你說說話。”

他伸手摸了摸雲珞珈,溫聲說道:“平日多出門走走,總在家待着都不像你的性情的。”

主要是雲珞珈不出門,總讓人覺得她心情不好,怪讓人擔心的。

“好。”雲珞珈對着雲崢露出了令他寬心的笑意,“二哥不用擔心我,去忙自己的事情吧。”

“嗯,那二哥走了。”雲崢起身出了馬車,跳上了外面的馬匹,駕馬揚長而去。

雲珞珈也沒準備在家待多久。

等着過幾日君青宴出來後,她就沒有必要再裝着傷心難過了,可以隨意出府了。

她之前以爲君青宴詐死,以爲他只是爲了引出幕後害他的人。

不明白他爲什麼一定要等羌國使臣來的三日後再現身,現在大約是明白了些。

只是不知道君青宴的目的,與她想到是否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