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生緊盯着對方,只見對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便想到其腦海中是不是有人選了,他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和嚴厲,對老杜說道:“你是不是知道這人是誰,趕緊說出來,到時候要是耽誤了世子爺的大事,有你好看的。”
老杜面對阿生的威脅,顯得有些慌張,他忙不迭地點頭,顯得有些緊張和不安。
他嚥了口唾沫,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“是,小的知道這人是誰,最近這女人看上了我們店裏的一個夥計,天天來。”
阿生聽到老杜的話,心中一驚,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。
這老杜不知道宋清音是誰,他還能不知道嗎?
哪個男人能容許自己的妻子喜歡上別的男人呢,更何況這人還是向來殺伐決斷的世子爺。
正當阿生想要提醒一下對方時,魏璟焰刻意伸手阻止了他。
阿生不動聲色地抹了抹額頭,看來世子爺是鐵了心要聽下去了。
阿生摒氣凝神,生怕老杜的那句話讓自家世子爺生氣。
他深知世子爺對宋清音的重視程度,若是得知她對另一個男子如此關注,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
老杜說話時並沒有察覺到身邊兩人的小動作,他依舊還在繼續。
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麼敏感,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講述着。
“但她從來不住在這裏,可今日發生了一些意外,便留下來了。”
魏璟焰挑了挑眉,出聲問道,“意外?什麼意外?”
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,但更多的是冷靜和審視。
老杜看世子爺對這件事兒感興趣,便起勁兒地講起白天發生的事兒。
雖然事發時他並沒有在現場,也是後來聽店裏的夥計說的,但他繪聲繪色地描述着,彷彿親眼所見一般。
他心裏對許問年確實有怨,便添油加醋了不少,整個故事聽起來比現實更加戲劇化。
而魏璟焰留意到的只有一句話。
“那宋娘子阿,別提多看重姓許的那小子了,整日來店裏就只和那小子說話,並且看那小子的眼神別提有多含情脈脈了。”
這句話如同一根針刺入魏璟焰的心中,讓他不禁眉頭緊鎖,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。
“聽說今日宋娘子過來,看到那小子的傷勢,簡直哭得不能自已。”
“而且還口口聲聲說,要留在這裏親自照顧那小子,這不她剛剛還去後廚給那小子熬藥呢。”
說到這兒,老杜不屑的‘切’了一下,看似對這種行爲不以爲然,其實心裏不知有多在乎。
“我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好的,能把那娘子迷的五迷三道的。”
他搖搖頭,語氣中帶着幾分譏諷。
聽完這些話,魏璟焰的拳頭捏得越來越緊,心中的怒火和疑惑交織在一起。
這個問題他同樣也想不明白。
那女人即使頂着天大的壓力也不願放棄那男人嗎?他心中暗自思忖,難道她真的對那小子如此情深義重?
魏璟焰咬着牙問道,“那女人現在在哪兒?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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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質問,老杜才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,連忙回答:“小的這就去把宋娘子叫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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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話音剛落,魏璟焰立刻回答,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,不容置疑。
“不用,我自己過去,你只用告訴我她在哪間房。”
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魏璟焰的話阿生當然不敢違抗,他立刻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,彷彿面前站着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,而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,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位於二樓,許問年現在養傷的房間說了出來。
魏璟焰聽到答案後,沒有絲毫猶豫,立刻擡腿上去。
其餘二人原本想跟在身後,但當他們看到魏璟焰那冷峻的背影,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,他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絲畏懼。
於是剛走沒兩步,就被前面人的一個眼神嚇退了。
魏璟焰站在目標房間門口,裏面的蠟燭還是亮着的。
昏黃的燭光透過門縫,投射出一道道搖曳的影子。
他能聽見裏面傳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,聲音很模糊,完全聽不清裏面之人在說些什麼。
魏璟焰只能聽出來,其中之一是屬於宋清音的。
而另一個聲音只是在應和,也不知道是男是女。
難道是那個男人?魏璟焰的眼眸涌上一陣寒意,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。
他想象着那個男人此時在宋清音的身邊,還被其無微不至地照顧着,心就像是被一個有力的拳頭捏住了一樣。
魏璟焰周身的氣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,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因爲他的怒氣而凝固。
他擡起手用力推一下,門便開了。
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,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。
裏面的人並沒有發現是他,還出聲道,“丁冬,藥怎麼熬了這麼長時間。”
一旁的丫鬟也附和起來,“對啊,丁冬,你是不是偷懶了,讓公子……”難受這麼長時間…
春香一邊說話一邊扭頭,待看到來人後,話只說了一半,便再也進行不下去了。
她的臉色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,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,變得如同一張白紙般蒼白。她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,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她的瞳孔微微顫抖,透露出內心的極度不安和恐慌。
來人怎麼會是世子爺,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如同驚雷般炸響。
她的心跳在這一刻驟然加速,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般。
春香吞嚥了一口口水,似乎在努力消化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她的嘴脣微微顫抖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其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和恐懼,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局面。
而宋清音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此時她正專心致志地清洗着銅盆中的白布,手法熟練而細緻。
她輕輕地揉搓着布料,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