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章:是騙太后的,這個不是皇龍令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3:39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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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雲珞珈這麼直白的揭穿他,君青宴的耳根瞬間紅了。

紅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,將他整個脖子都附上一層緋色,白裏透紅甚是好看。

他趕緊鬆開抱着雲珞珈的手臂,揚脣輕咳了聲,“你這個小姑娘怎麼什麼話都說,不知羞嗎?”

“是王爺起了色心,又不是我,我羞什麼。”

雲珞珈撇了撇嘴,轉身偷笑着走到了案几前坐下,卻又忍不住多看兩眼君青宴害羞的樣子。

安寧王處事之時冷血果斷,但是在感情上卻有些害羞,有種說不出的反差萌。

雲珞珈剛坐下,突然感覺的胸口一陣熱浪翻涌,熱浪直往上翻,一口毒血從嘴裏溢了出來。

“珈兒!”君青宴臉色瞬變,着急的用手臂撐着輪椅差點站起來。

“王爺淡定。”

雲珞珈掏出手帕擦乾淨嘴角的血,擡手製止了激動的君青宴,然後掏出護心丸吃了兩顆。

“你別激動,當心自己的身體。”

她看了眼滿眼擔憂的君青宴,揚脣笑了笑,“沒事,解藥配比問題而已,死不了人。”

君青宴看着她風輕雲淡的樣子,皺起眉頭,卻也沒說出什麼來。

雲珞珈是爲了給他研製解藥,纔會喝了他的毒血,他此時就算心疼也沒辦法。

他控制輪椅走到雲珞珈身邊,把手裏的玉佩放到了案几上,“這個收好。”

雲珞珈看了眼那個玉佩,眼神怪異的望向君青宴,“這麼重要的東西,王爺爲什麼給我?”

可以號令皇龍衛的令牌,手握對皇帝的生殺大權,君青宴是瘋了才把令牌給她。

她有沒有瘋,知道這個玉佩這麼重要,便知道不是她能接受的。

君青宴突然笑了起來,“是騙太后的,這個不是皇龍令,我母妃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澧朝皇龍令。”

他從雲珞珈袖中拿玉佩的時候沒人看見。

沒人知道玉佩在雲珞珈這裏,雲珞珈便不會因爲這個玉佩遭遇危險。

“騙太后的?”

雲珞珈拿起那塊玉佩仔細看了看,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特別來,“太后那麼好騙?”

君青宴慵懶的靠在輪椅靠背上,輕笑了聲,“皇龍衛在他們看來只是傳聞,沒有人真的知道皇龍衛的特徵,更沒有人見過皇龍令,她不信又如何?”

因爲見過皇龍衛的都死了。

雲珞珈好奇的問:“那皇龍衛真實存在嗎?”

她再一次被君青宴的權力震驚了。

她不敢想,真的會有人能掌握對皇帝的生殺大權。

如此看來,皇帝對君青宴的忌憚也是可以理解了。

君青宴笑了笑,“知道這件事的,除了太后和你都死了,你還要問下去?”

“算了,不問了。”

雲珞珈把玉佩收好,回過頭去調整解藥比例。

有時候知道的多並不是好事,她的好奇心差不多也滿足了,沒有必要追問機密的事情。

君青宴盯着她看了一會,也拿起腿上的書本繼續看了起來。

君青宴的身體這會很虛弱,只看了會書就覺得有些睏倦,喚了大林子過來扶他上牀休息,剛躺下便陷入了沉睡。

雲珞珈過去給他餵了藥,便開始廢寢忘食的研製解藥。

在經過三次的試喫後,她終於是研製出了配比正確的解藥。

這會天剛矇矇亮,連着兩天兩夜只睡了一個多小時的雲珞珈,這會已經熬的頭重腳輕,天旋地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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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扶着案几站起來,腳麻的她踉蹌了一步,晃晃悠悠的到了牀邊,趕緊在牀邊坐了下去。

低頭看着君青宴更加蒼白的臉,她把解藥塞到了他嘴裏,出聲叫他,“王爺,把藥吞了再睡。”

君青宴沉睡了許久,中間都沒有清醒過。

雲珞珈給他把了脈,確定人還活着,又晃了晃他。

君青宴被雲珞珈叫醒,感覺到脣間有藥丸,用舌尖把藥丸捲進嘴裏,吞嚥了下去。

看到君青宴把解藥吃了,雲珞珈徹底撐不住了,歪倒在了君青宴的身邊迷迷糊糊睡去。

睡前她還嘀咕了句,“不行了,再不睡要猝死了,天塌了也別……”

她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輕,輕到君青宴差點沒聽清楚。

他往牀裏面挪了些,掀開身上的被子蓋到雲珞珈身上,小心翼翼的把她臉頰凌亂的頭髮撩開。

“就這麼大膽的睡到我身邊了?”

君青宴輕輕的摸着雲珞珈滑嫩的小臉,理智上覺得自己不應該跟她睡一張牀,可卻將她往懷中摟了摟。

早晚會是他的王妃,抱着應該無事。

大不了明日便去提親。

他想叫人進來扶他下牀,但不想讓人看到雲珞珈睡着的模樣,便貪心的抱着她又躺了一會。

雲珞珈一覺睡到了太陽落山。

醒來時聽到身後傳來君青宴壓低的聲音,“全部都死了?最後查到的人確定與太子身邊的太監接觸過?”

尾七的聲音,“是,我擔心打草驚蛇,太子身邊的太監我沒動。”

“噓~”

身後傳來雲珞珈翻身的聲音,君青宴提醒尾七小聲些。

他將聲音又壓低了些,“去殺了,給太子個警告。”

他語氣冷淡,平淡的好似在說天氣問題。

吩咐完後,他對着尾七擺了擺手,控制着輪椅轉過方向。

看到牀上的雲珞珈頂着亂糟糟的頭髮坐起來,他忍不住彎起了嘴角。

“睡夠了嗎?”

他控制輪椅上前,看着雲珞珈的眼底滿是暖意,“睡着了跟小貓似的往我懷裏鑽,我要起牀還耍賴的抱着我的腰不撒手。”

他走到牀邊,伸手摸了摸雲珞珈還蒙圈的小臉,寵溺的笑了笑,“這麼喜歡抱着我睡,不如早日嫁進安寧王府,日後我可以每日都抱着你睡。”

雲珞珈打了個哈欠,眼神迷迷瞪瞪的看了會君青宴。

緩了幾秒,她才說話,“王爺你是吃錯藥了麼?還是說我的解藥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,你怎麼突然這麼騷了?”

“嗯?”

君青宴愣了一會才理解她的話,大笑起來,“有沒有可能這就是本王的真實面目?”

雲珞珈揉了揉酸脹的肩膀,覺得身體乏力,猛地又倒了下去。

“還好睏,我緩緩,好餓,有喫的嗎?”

君青宴對着外面拍了拍手,有宮人進來,君青宴吩咐人準備飯菜過來。

看着牀上躺着一動不動的雲珞珈,君青宴溫聲說:“飯菜馬上就準備好了,我還命人準備了玉泉池和乾淨的衣裳,一會吃了飯後去泡個澡。”

雲珞珈感覺好些了,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。

她擡起手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,除了藥味也沒什麼不好聞的味道,“我回家去洗吧,今晚要回家去睡個好覺。”

看着她的動作,君青宴笑了聲,“讓你泡澡是讓你舒緩一下身體,不是因爲你身上有味道,不但沒味道,反而覺得還很香。”

“哦,行吧。”

雲珞珈笑着下牀,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,反駁他,“雖然沒什麼怪味,但也不香,王爺別哄我了。”

她雖說在這纔是個十五歲小姑娘,但她的靈魂也有二十來歲了,不至於那麼好哄。

君青宴淺笑,“我並非哄你,是真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,似花香,還有些甜。”

雲珞珈在他懷裏睡的時候,他確確實實從藥味中聞到了香味。

“你像個流氓。”雲珞珈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君青宴稍愣了一下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他覺得雲珞珈說的似乎沒錯,他何時開始像個流氓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