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曉把錢收起來,笑:“好了,這就把你們嚇着,要是你們公子真敢對你們怎麼樣,那我不會放過他。”
“蘇姑娘你再這樣說,你看他們臉都白了。”義恆搖頭。
這兩個兄弟纔來不久,對公子是很害怕很敬畏的。
蘇曉仔細一想,墨奕的確是一個挺可怕的人,只是她一開始就對墨奕有大恩,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今又有點不一般,所以她的感覺不像別人那樣。
等打烊回到家,蘇曉才把這個箱子打開。
這一次衣服就沒有買了,因爲她自己就是做衣服的,她的衣服比其他服裝店好看多了。
琳琅滿目的首飾,書畫棋,筆墨硯,茶具,啥都有,還有一些好看的手絹帕子,錦緞材質的,因爲蘇曉自己不做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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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房的人看到這一箱子的東西都很驚訝。
“二丫,又是你救了哪個貴人,貴人送的?”馮氏問道。
以前蘇曉總是拿這個作爲藉口,二房的人都習以爲常了,真的以爲是哪個貴人送的。
墨奕也是貴人,而且是大貴人,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他的身上。
蘇曉有點猶豫,她要不要告訴二房的人這個事實,很多東西都是墨奕給的。
“這個有什麼好問的,大姐都懶得回答了,大家把這些東西擺在該擺的位置吧。”蘇敏笑嘻嘻說着,抱起一些東西。
蘇洪友和馮氏也忙活起來。
蘇蘭在最後,她看了蘇曉一眼,有點神祕兮兮的。
“二丫,你如實告訴我,這個箱子是溫公子送的,還是鬼公子送的。”
蘇曉眨了眨眼睛:“大姐你說呢。”
這個問題像是回答了,又像是沒有回答。
“你不說我怎麼猜得出來啊,今天還不是你去醫館子坐診的日子,你去哪裏救人?難道大街上總是有人等着你救。”
蘇曉心想,大姐看出來了,剛纔三妹那樣說,說不定也猜到了什麼。
“以後再說吧。”蘇曉現在也不想討論這個問題,今天發生的事情,讓她心裏面亂得很。
“嗯,相信你自己會有決斷。”蘇蘭說着,也抱起一些東西走開了。
等到把該放的東西都放好了,蘇曉讓娘三個試一試首飾,她自己就挑了特別喜歡的幾樣。
“先做飯,喫好了再試。”馮氏的臉上都是笑容,心情美得很。
“你們去試着吧,我和爹做飯。”蘇曉道,她看母女三個,都有些忍不住的樣子呢,蘇敏現在快要滿十四歲了,也比以前愛美了。
“成,咱們試首飾去。”蘇蘭笑道。
蘇洪友升好火,然後砍排骨,其實他心裏面也有些疑惑。
“二丫,這個箱子,來路正不正。”
蘇洪友也不想多問了,只要來路正就可以。
蘇曉一聽忍不住笑了:“爹,你就說咱們家的哪一樣東西來路不正,放心吧,這就是人送的。”
蘇洪友覺得自己這樣說,會不會傷害了女兒,頓時有點過意不去:“二丫,只是問一問,你別放在心上。
“爹,你們想說啥就說啥,不過放心,咱們家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清清白白的。”
不怪蘇洪友這樣想,她沒有告訴家裏人實情,每一次都在瞞着他們。
如果墨奕真的做到了,那麼她可以大大方方告訴家裏人,以前那些一箱一箱的東西,都是墨奕送的。
“成,爹就隨口說說。”蘇洪友又繼續埋頭忙了。
京城地區的第一冊打板圖做好了,但是還不知道反響效果,所以今晚蘇曉開始着手南部更遠地區的打版圖。
土豆店加盟經過了這一天的高峯,以後只有稀稀落落的加盟費,是真的主要靠賣衣服了。
西北是大楚最廣袤的地區,至於其他地方,人流量已經吸收得差不多了。
不管在哪一個地區,在下筆之前,都要經過對無數制式的揣摩,對成衣的風格提煉。
相關的書籍她早就準備好了,今晚都是看書,隨便畫一畫初稿。
這就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,可是又有那麼一點不同尋常,睡覺的時候蘇曉輾轉反側幾次,腦海裏反反覆覆出現那張臉。
他失落的樣子,有點難過的樣子,有點惱怒的樣子——
以及,說他能夠做到的那種堅決,那種篤定。
蘇曉啊蘇曉,你現在何必抱着什麼幻想,不可能的事情,他只不過是去爭取一把罷了。
蘇曉搖頭,嘴角邊多了一抹苦笑。
做到也好,做不到也好,一切順其自然吧,何必擾亂清夢。
儘管這樣說服自己,可她還是磨磨蹭蹭,到子時才睡着。
馬車從家裏出發,經過蘇老三的院子,現在再看已經是煥然奪目,完全是一個建成院子的樣子了。
青磚琉璃瓦在升起的太陽光照中熠熠生輝,院子裏面造了一個亭子,屋檐下連了一個完整的迴廊,院子裏還栽了一些樹,這些樹是蘇曉親自給蘇老三的院子挑的。
大門是一道厚重的鐵門,院牆之上,也紮了根根尖銳的鐵刺。
這兩天再做點收尾工作,這個房子就可以住人了。
“也不知道你們三叔什麼時候才請假回來,他的房子都蓋好了。”蘇洪友說。
是呢,想必三叔也牽掛着他的房子,只是現在參了軍,又成了將領,軍規嚴明,不是想回來就能回來。
“蓋好了先放着吧,什麼時候三叔方便了,多請假幾天回來,連新房就一起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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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,畢竟你們三叔身份跟以前不一樣了,要好好守着規矩,他這一次參軍是直接改變了人生啊。”
說到這件事,蘇洪友是一臉的欣慰。
萬倩這段時間賺了不少銀子,正考慮租一個鋪子來做門面呢。
今天家裏的婆婆來做土豆粉,萬倩就騰出時間來找鋪子。
湯底是萬倩專門調好的,也不怕家婆做不好,看着家婆做了幾碗都合格,萬倩就去問鋪子了。
不過她找完了這條街,有沒有找到合適的鋪子,要麼就是太大了,這樣一來租金就貴。
她滿頭是汗地回來,有些垂頭喪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