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暖總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顧西辰,讓他無緣無故的做了一次出氣筒,便默認了他選擇的那件伴娘服。
她將圖片發給了封九梟:“九哥,就選這件吧。”
封九梟難得秒回:“嗯。”
封暖猶豫了片刻又問道:“九哥,你開心嗎?”
她沒有等來封九梟的信息,卻等來了他的電話。
“小丫頭,怎麼了?”
封暖擔心他會察覺到任何端倪,調整了一下情緒,故作輕鬆道:“沒什麼,我就是覺得你喜歡了九嫂這麼久,一定很期待這場婚禮。”
“嗯,我很期待,也很幸福。”
封暖的心裏頓時五味陳雜,甚至還滋生了一絲罪惡感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瞞着封九梟,可是在情感意識上又偏向雲卿卿。
“九哥,那我提前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“嗯,紅包就不用準備了,人到場就好。”
封暖知道這將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婚禮,只是道:“九哥,我也很喜歡九嫂,真心實意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在一起的。”
掛掉電話後,封九梟眯了眯眼眸。
小丫頭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。
此時方德走了進來:“九爺,公司裏一個姓戴的小職員想要見您。”
封九梟皺了皺眉:“你覺得我很閒?”
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極多,而且最近又要操辦婚禮,簡直忙得不可開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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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裏那麼多小職員,想要見他,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。
“可是那位戴小姐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。”
“呵,這理由你聽的還少?”
方德轉念一想,也對啊,公司的女職員各個都想挖空心思的見九爺,而且想出的藉口也是五花八門。
那個姓戴的女人一看是個極其有野心的女人,保不齊想要藉着九爺上位。
“我現在就把她回絕了。”
“像這種心機叵測的女人直接開了。”
方德忽然道:“九爺,我想起來了,這個姓戴的女人好像是暖暖小姐的朋友,也是暖暖小姐推薦來的。”
封九梟想到封暖方纔的語氣有些不對勁,便改變了主意:“讓她進來。”
方德微微感到意外,但是也不好多問什麼,便走出去對戴安心道:“總裁答應見你,但你最好安分點,否則連暖暖小姐也保不住你。”
戴安心一聽到封九梟答應見她了,頓時心中雀躍。
“方助理,您放心吧,我保證九爺對我所說的事情感興趣。”
方德丟給她一個‘最好是這樣’的眼神,這才帶着她穿過走廊,來到封九梟的辦公室。
戴安心一走進辦公室,頓時被裏面奢華而低調的陳設震撼到了。
她曾經對總裁的辦公室想象過無數次,但是真的身臨其境,卻久久不能平靜。
總裁的辦公室簡直要比她住的公寓大十幾倍,而且裏面集辦公、休閒爲一體,氣勢恢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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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真皮轉椅上的封九梟如同神祗,俊美冷漠,此刻正用那雙湛黑的眼眸盯着她:“你最好保證你所說的事情極其重要。”
戴安心既興奮又驚懼,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。
在她即將靠近封九梟的辦公桌時,他頓時皺了皺眉。
戴安心向來善於察言觀色,瞬間止住了腳步。
即便是這樣,她也從未距離封九梟這麼近過。
似乎這樣的封九梟更加俊美,那身黑西裝穿在他身上透着一股禁-欲的氣息,撩撥着她的心絃,令她每一寸血液都在沸騰,以至於就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。
“總……總裁,我保證……我所說的事情對您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。”
封九梟冷冷的睥睨着她:“說!”
戴安心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,找到那段錄音後,便點開播放鍵,播放給封九梟聽。
裏面清晰的傳來封暖與雲卿卿的對話。
封九梟的臉一寸寸的冷下去,眼尾也挑起一抹猩紅,就連周圍的氣壓也驟然下降。
他似乎在隱忍着什麼,手腕上的青筋凸-起,眼眸中似是醞釀着一場暴風雨,似乎下一刻便是世界毀滅。
戴安心嚇得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只覺得呼吸變得氣促起來,就連穿窗而過的風又變得靜止了,甚至透着夏日的燥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封九梟纔開了口,可這一開口便是沉重的嘶啞:“滾出去。”
她想到自己還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,想要說什麼時,卻對上封九梟那雙嗜血的眼眸,頓時嚇得雙腿發軟,逃也似的離開了,似乎下一秒,她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。
封九梟猛然拿起手機狠狠的砸碎在地上。
他的心臟一陣揪疼,太陽穴更是突突的疼。
難道他對她不好嗎,她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騙他,甚至還想拐了他的孩子一起離開。
真是可笑啊,他在費盡心機的爲她準備一場盛世婚禮,可她竟然想方設法的想逃離。
似乎自己的一片赤誠被人踐踏在地,屈辱、憤怒、不甘……各種情緒涌在心頭,一下一下的紮在他的心臟,令他痛不欲生。
方德聽到裏面的動靜卻不敢走進去查看。
他跟了封九梟這麼多年,自然瞭解他的性子。
只要九爺不招呼他,他是斷然不敢踏入辦公室的,可是剛纔他試圖從戴安心的嘴裏掏出些什麼,那女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什麼也不肯說,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。
封九梟不曾叫他,他便一直守在門外。
過了許久,裏面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,方德站的腳都有些麻了。
他就這麼一直陪着封九梟站到了凌晨。
期間有不少高管前來詢問,也都被方德攔下了。
“方助理,客戶那邊一直催,你遲遲不肯讓我們見總裁,我們還怎麼給對方答覆?”
“急什麼,等九爺出來再說。”
衆人嘆息一聲,只好離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裏面終於傳來了聲響。
方德立刻迎了上去:“九爺……”
封九梟的嗓子嘶啞,面如閻羅一般,周身帶着冷厲,恍如五年前那個冷酷又偏執的男人。
“回別墅。”
方德瞬間打了個冷顫,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。
一路上,車內的氣壓低迷,誰也不敢說話,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