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,也沒有辦法理解,好好的人,爲何會想要有吸血的衝動?
雖然他是死而復生的,可之前的小皇帝也是死而復生,並沒有他這樣想要吸血的問題呀。
不過小皇帝失憶了,而他沒有失憶。
難不成死而復生的代價是不確定的?
他沒有失憶,所以就變成了嗜血的怪物?
雲珞珈沒有再讓君青宴給她處理傷口,自己利落的上了藥,用防水阻隔繃帶把傷口貼上了。
她處理好傷口,確定不會再傳出血腥味,拉着君青宴在他身邊坐下。
“此事說來話長,所以需要時間慢慢跟你說,你耐心聽着,別瞎想。”
雲珞珈擡手摸了摸君青宴的臉,眼神複雜的嘆息了聲,“其實這件事本不該跟你說的,但是我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,都要坦誠相待,所以我並不想要瞞着你。”
爲了給君青宴放血,她的手臂上都是傷口。
就算是她有心瞞着君青宴,他早晚也是會知道的。
所以雖然跟他說這些,肯定是會讓他感到內疚的,她還是決定跟他實話實說。
她從君青宴死在她眼前說起,之後就是她尋找血玉未果,氣憤之下,反手滅了西楚爲他報仇。
然後就是被溫沅設計,胸口被那個侏儒人捅了一刀,無意間發現她的鮮血對君青宴有效。
在之後,她很平淡的帶過了用自己鮮血餵養他的細節。
在之後,就是血蠱的事情。
她是真的沒想到,無意識的把血蠱收進空間,竟然會對君青宴造成這麼大的傷害。
君青宴安靜的聽着雲珞珈說着,等她說完的時候,他已經是淚流滿面了。
看着雲珞珈蒼白的面孔,他心痛的無以復加,緊緊的把雲珞珈抱進懷中,顫抖着聲音,無比心疼的問道:“很疼吧?”
不知道他問的是雲珞珈的心,還是她放血的傷,亦或者她熬過他不在的這段日子。
雲珞珈抱住他,輕輕的拍着他的背,溫聲哄着他,“都過去了,你能夠醒來,這個一切就都是值得的。”
無論她受了多少痛苦,在君青宴醒來用溫暖的懷抱抱着她的這一刻,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君青宴沒能收住眼淚,反而越哭越兇,哭的有些泣不成聲了。
他的命是雲珞珈用自己的血養回來的,他都不敢想,這段時間雲珞珈經受了多的痛苦。
只要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時日,雲珞珈所經受的一切,他就覺得心如刀絞。
他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裏怕化了,就算是放在心裏都怕悶着的小姑娘,卻因爲他經受了這麼多的苦難。
君青宴從未在雲珞珈面前這麼哭過,實在是哭的雲珞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了。
哄是沒有用了,她捧起君青宴的臉,用脣堵住了他的嘴。
君青宴稍微一愣,正準備迴應的時候,雲珞珈躲開了,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笑着道:“你躺了這麼久沒刷牙,我實在是有些下不去嘴。”
聽到雲珞珈的話,君青宴忽然覺得有些想笑。
他無奈的看着雲珞珈,伸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,眼神寵溺,語氣極致溫柔,“那便等我洗漱乾淨再親。”
之前他沒有辦法護着雲珞珈,如今他回來了,定然會傾盡一切保護她安好。
雲珞珈說了那麼多,他只記得雲珞珈用自己的血餵養了他幾個月,卻好像沒聽到雲珞珈說的失誤導致他中了血蠱。
他聽到了,只是覺得這件事並非是雲珞覺的錯。
雖然每月十五會變成怪物這件事很麻煩,可卻不是雲珞珈的錯。
而且,雲珞珈也說了,巧姑卻給他尋找解血蠱的方法了。
既然巧姑說有辦法,自然就是有辦法的。
他唯一擔心的,是在月圓之夜血蠱發作的時候,會無意識的傷害到了雲珞珈。
“確實是要洗一下。”
雲珞珈伸手摸了摸君青宴的臉,眼底承載了無限的欣喜和暖意,“空間裏面有浴室,就在這裏洗,我看着你洗。”
要是可以,雲珞珈是想要陪着君青宴一起洗的。
可是她身上有太多的傷了。
脖子上有傷不說,胸口也有取出血蠱的傷口,手臂上放血的傷口也還沒有結痂。
她現在真的算得上是遍體鱗傷。
胸口的傷口剛纔被君青宴勒的這會還有些痛,得虧是縫合了不至於撕裂。
不然就君青宴剛纔那恨不得勒死她的手勁,傷口這兩日的恢復都得白費。
君青宴雖然是躺了一年半,但是空間的時間幾乎是靜止的,對他的身材並沒有什麼影響。
雲珞珈許久沒有欣賞到君青宴完美的身材了,還有些懷念。
沒等君青宴回答,她就帶着君青宴去了浴室。
這裏的浴室是現代化的設備,君青宴不會用,都得雲珞珈給他調節好。
第一次見這些奇怪的東西,君青宴顯得有些好奇。
但他知道這是雲珞珈那邊的東西,並沒有多問,只是將視線放在雲珞珈的身上,一眨不眨的任由雲珞珈給他脫衣服。
與雲珞珈十多年的夫妻了,他並沒有覺得坦誠相待有什麼不好意思。
對於雲珞珈來說,是兩年的時間沒有坦誠相見了,可對於君青宴來說,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。
在他的腦海中,在出城去見秦墨的前一晚,他還跟雲珞珈恩恩愛愛的一起睡了。
雲珞珈也並不覺得害羞,只是有些想念這樣活生生的君青宴。
在給君青宴脫下衣服後,她笑眯眯的摸了一把他結實的胸膛,還有線條絕美的腹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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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那個時候,君青宴因爲她的一句腰似乎是粗了,每日都要抽出時間去鍛鍊,好似生怕被她嫌棄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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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宴握住雲珞珈的手腕,在他的腹肌上游走,目光火熱,不知道是在跟雲珞珈說,還是在勸說自己,“我知道珈兒想我,可是珈兒身上有傷,不可以牽扯,要等珈兒的傷好了纔可以。”
“去你的吧,趕緊洗澡去。”
雲珞珈笑着推了一把君青宴,她則退到了門口,抱胸看着站在花灑下的君青宴。
其實若是可以穿回去,她還是挺期待回到現代的。
至少現代沒有打打殺殺,你死我活的這種權力的鬥爭。
不過她的親人都在這個世界,回去的前提是,至少把君青宴和孩子們都帶回去。
丞相府她沒有什麼可擔心的,可是這些孩子,她實在是不放心留在這裏。
她正盯着君青宴走神,忽然聽到君青宴問她,“珈兒在想什麼?”
雲珞珈迴歸神,對着他揚脣笑了笑,“我在想,什麼時候把你接回宮比較合適。”
文武百官早就懷疑君青宴已經駕崩了。
雖然如今的澧朝已經被她穩住了,可君青宴若是活着回去的話,朝堂之上會更加的安定。
辛苦這麼久的念念,也可以休息一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