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早膳送了過來。
孟清瀾讓人搬了桌子在牀榻邊,雲珞珈坐在牀邊,她在旁邊給雲珞珈佈菜。
雲珞珈早膳還沒喫完,巧姑就來了。
雲珞珈如今得多喫,喫好,才能夠讓身體快些養起來。
所以巧姑來了,她也沒有放棄進食,只是讓人給巧姑看了座,讓巧姑稍微等一會。
雲珞珈喫飽喝足後,孟清瀾帶人把桌子和剩菜撤了下去,她也很懂規矩的給雲珞珈和巧姑騰出了空間。
見孟清瀾今日這麼乖,巧姑笑着問雲珞珈,“小丫頭被訓斥了?今日怎麼不黏在你身邊了。”
“簡單聊了聊。”
雲珞珈往外殿看了眼,沒有跟巧姑閒聊,扯開脖子上遮住傷口的衣服,跟巧姑說道:“夫君醒來了,但是似乎是沒有神志,而且有些嗜血,我剛進去就偷襲了我,要不是我及時把他扎暈了,他都能把我喝乾了。”
聽到雲珞珈的話,巧姑的臉色陡然變了,“血蠱我取出後,你不是收到了空間,有沒有可能鑽進宴兒的體內?”
血蠱雖然即將融入雲珞珈的身體,可被巧姑取出來的時候,還是完整的,充滿活力的。
雲珞珈昏迷過去後,巧姑就發現血蠱連帶着雲珞珈的心頭血都不見了。
她懷疑是雲珞珈收起來,可當時雲珞珈昏迷着,她無法找雲珞珈確認。
後來沒有提起,是因爲覺得血蠱活不長了,就算是雲珞珈收起來,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。
今日聽到雲珞珈這麼說,她忽然就想到了這個可能。
因爲雲珞珈描述的君青宴的情況,跟血蠱融合在體內的情況很像。
聽到巧姑的話,雲珞珈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。
她試着用意念從空間取出盛放血蠱的器皿,取出來,打開蓋子看了眼,裏面乾乾淨淨的,別說血蠱不見了,就是雲珞珈那加了料的心頭血也不見了。
雲珞珈收起血蠱的時候腦子是昏的,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,只是潛意識的想着心頭血不能浪費。
她怎麼能想到,無心之失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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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已經發生了,她知道現在就算是後悔也於事無補了。
巧姑是苗疆上一任聖女,對於蠱毒和蠱蟲瞭如指掌。
她能夠給雲珞珈種血蠱,自然是有辦法解血蠱之毒的。
此時的雲珞珈完全把希望寄託在了巧姑的身上。
“你是不是有辦法解這血蠱的毒?”雲珞珈眼含希冀的看着巧姑。
巧姑略微嘆了一口氣,點頭,“確實是有辦法,不過我需要回去苗疆一趟。”
她有些擔憂的看着雲珞珈囑咐:“中了血蠱之毒的人,也並不是一直都瘋着,只有在月圓之夜的時候,纔會失去理智,格外嗜血,你只需要在月圓之夜控制好他,稍微給他一些安撫他就好了。”
巧姑語氣很淡,可是眼底深處卻有些化不開的愁色。
雲珞珈看出來她的神情,蹙眉問道:“是不是很難辦?”
巧姑倒也沒有瞞着雲珞珈,“因爲要動苗疆的至寶,所以確實並不好辦,不過爲了救我兒,刀山火海我都敢闖一闖,這世間還沒有我怕的。”
巧姑這人心大,隨性,總給人一種放蕩不羈,灑脫,活着很好,死了也無所謂的隨意感。
雲珞珈很佩服,也很羨慕她這一點。
雖然巧姑並不擔心,可是雲珞珈卻有些擔憂,“您要注意安全,要先確保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別擔心,苗疆沒人是我的對手,也沒人敢拿我怎樣。”
巧姑笑着拍了拍雲珞珈的手,順手給她把了個脈。
感受到雲珞珈的脈象,巧姑忍不住蹙起了眉,“倒是你,得注意着身體,你現在的身體都撐不住他再咬一次的,既然他醒了,就別再給他喂血了。”
她想起還有事情沒有交代雲珞珈,拉着她繼續道:“我之前說血蠱之毒會讓人變成嗜血的怪物,並非是嚇唬人,血蠱之毒發作之時會讓人喪失理智,如野獸般力大無窮,嗜血兇狠,你這次輕易的扎暈了他,應該是因爲他剛醒來沒有恢復。”
雲珞珈想了下,君青宴在咬她的時候,禁錮她的力氣確實是很大。
她不太放心,起身下牀,去把門給栓了起來。
回來把君青宴從空間放出來,讓巧姑給他檢查了一下情況,確定他是否真的是中了血蠱之毒。
她之前給他把脈,根本就沒有發現他身體的異常。
巧姑許久沒有看到君青宴了,如今看着君青宴面色紅潤的模樣,覺得舒心了許多。
她心大,可並不是沒有心。
自己唯一的骨血死了,她比任何人都傷心。
只是她不太輕易會表現出傷心,而且也很容易想明白,不會讓自己陷入悲傷太久。
她接受得了君青宴死亡,更高興他能夠活着。
按照雲珞珈的說法,她給君青宴把了脈。
聽着雲珞珈問出疑惑,巧姑跟她解釋:“就是因爲正常,所以才更加的不正常,按理說他應該是緩慢的恢復的,如今這麼快的恢復了,就是因爲血蠱的原因。”
她鬆開了君青宴的手,繼續跟雲珞珈說:“血蠱之毒算不得是毒,它是爲了救止血過多的人的性命而煉製的,及時取出,雖然是很痛苦,但是對生命沒有任何威脅。”
“沒有及時取出,融入身體後,除了月圓夜嗜血外,對人體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。”
總得來說,處理得當,血蠱不會傷害到人體的。
這次是雲珞珈的疏忽,也是巧姑的不以爲意造成的結果。
其實也怪不得雲珞珈,她當時都疼的神志不清了,即將陷入昏迷,哪有時間想這些。
也不能怪巧姑,她也不知道蓋上蓋子的血蠱,還會被君青宴吸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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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之,這件事就是陰差陽錯的造成了。
只能說是君青宴命中還有此一劫。
其實血蠱被君青宴吸收了,也並非全然都是壞事。
血蠱被君青宴吸收之後,雲珞珈就不需要再給君青宴喂血了,君青宴也能更早的恢復過來。
除了每月月圓之夜的事情,一切都算是好事。
“可是,他爲何不醒不過來了?難不成是我那一針扎的?”
雲珞珈伸手摸着君青宴的臉,蹙眉不解的問巧姑。
巧姑輕笑了聲,“不是你的問題,吸食血液後,吸食者要會昏睡一個日夜,若是沒問題的話,他今夜應該就會醒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