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四章 誰更難伺候

發佈時間: 2025-05-06 14:49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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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二十四章誰更難伺候

文二眼睛盯着湖面,耳朵卻留意着這邊,聽着這對話不由咧開了嘴,心裏越發地惦念起春俏,想着待會兒一定要找個藉口去看看她。

另一邊,初一走向小白菜,將手裏的一個紙包遞過去,“給你。”

小白菜一看那熟悉的包裝,大眼睛便彎成了兩個月牙兒,立即伸出接過來,“綵衣巷的糖!你怎麼知道我快喫完了?”

初一抿脣笑了笑,不答。

小白菜已打開糖紙包,掂了一塊出來率先舉到他嘴邊,“你喫。”

“你喫吧。”初一搖頭,他不愛喫太甜的東西。

小白菜知道他的喜好,偏使了壞心眼,將糖貼到他脣邊,“就一塊。”

初一想躲,卻不料那小手使勁往他嘴裏一塞,磕到了他的牙,不由輕呼了一聲,那糖便擠進嘴裏,他下意識含住,生怕被噎着,卻不想含住的不僅是糖,還有兩根手指頭。

兩人皆是一呆。

平時雖時常接觸,可這般親密的情景卻還是第一次碰到,小白菜騰地紅了臉,忙不迭地縮回手,看也不敢看初一,話也忘了說,轉頭就走。

手指上還殘留着溫暖柔軟的感覺,她忍不住往衣服上蹭了蹭,那感覺卻怎麼都蹭不掉。

臉,不由紅了。

初一看着她急匆匆跑到樹後的身影,腦子也是一片空白,連糖的甜味都沒吃出來。

所幸沒有人看到這一幕,否則真是說不清了。

岸上的人各懷心思,蓮湖裏的人卻悠哉悠哉,喫着香甜脆嫩的新鮮蓮子,不忘秀秀恩愛,給兩只單身汪塞了一嘴的狗糧。

等到遊盡興了,文璟見雲微瀾臉上微微出汗,便讓文三把船劃回岸邊,文二上前轉遞了一個消息——未來的北漠汗王,現今的北漠大王子拓跋洪入京了。

雲微瀾眉梢一挑,拓跋洪來京都了?

“現在人在哪裏?”

文二覷了眼文璟,聲音不自覺地下降了幾分,“去安平王府了。”

雲微瀾便轉頭朝着文璟呵呵地笑了。

一來京都就先去了安平王府,其心昭然若揭啊。

文璟如今貴爲天子,大魏已無安平王,但安平王府仍在,除了大長公主被尊爲太后住在宮內幫助雲微瀾處理後宮事務之外,也就只有嫺靜的文筠與文馨兩姐妹願意住在宮裏,其他人都住在以前的安平王府,包括老祖宗。

宮裏比不得外面自由,也比不得外面天地遼闊,文家人都是灑脫的性子,怎捨得搬進宮裏去,更何況,人人身上都有一塊文璟親賜的金牌,隨時可進出皇宮,方便得很,就更有理由住外面了。

要說拓跋洪與文家人原本沒什麼交集,可去年底在文璟舉行登基大典以及與她的大婚之典時,拓跋洪兄妹與赫連希前來京都觀禮,不知怎麼的,一眼就相中了文嵐,從此便入了心,若非拓跋柔硬拉着他回去,只怕年都要在這邊過。

礙於北漠與京都離得遠,拓跋洪又身爲衆望所歸的王位繼承人,尋常離不得北漠,不得時時來看望,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心上人的念念不忘,隔三岔五地便讓人送東西過來,什麼喫的穿的用的,應有盡有,看得雲微瀾嘖嘖不已。

這大老粗要追起女人來,也是一套一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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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離上次初見已過了半年,怕是實在按捺不住了,竟大老遠地跑了過來,並且一來就目標明確地直奔目的地,將她這個“兄弟”不知遺忘到了哪個角落裏,當真是個見色忘友的。

“看着我笑做什麼?”文璟細細地替她抹去鬢邊汗水,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步輦上。

“我是在想啊,咱們家怕是要出一位大妃了。”雲微瀾勾着他的脖子,笑銀銀地望着他。

兩人相距不過咫尺,近得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,文璟眸中映着的女子笑顏如花,黑眸晶晶發亮,不由便低頭在那脣上啄了一下。

原本只是蜻蜓點水的輕輕一記,一觸即離,雲微瀾卻將手腕微微一用力,便將人拉過來,重重吻了回去。

周圍伺候的一干人等全都低下頭盯着自個兒腳尖,當作什麼都沒看見。

這已經是他們司空見慣的日常了。

可儘管如此,在場的姑娘們還是都紅了臉,太羞人了,皇上娘娘你們能回房間再好好親熱嗎?好歹顧忌一下我們這些未婚的大姑娘。

要不然,給我們一個恩典,只要您二位親熱的時候,允許我們先撤退?

好在兩位主子沒有持續多久,也就是從一數到十的時間,兩人就分了開來。

“回去再繼續。”文璟附在雲微瀾耳邊,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似壓抑着什麼。

雲微瀾垂眸在他身上掃了一眼,便喫喫地笑了起來。

“還笑。”

雲微瀾笑得更歡。

自制力那麼強的男人卻經不得她一個吻,這種成就感就夠爆棚了啊。

……

回了鳳雲宮,文璟自然不能讓人白笑一回,該找的場子,該佔的便宜,全都一一討要了回來,半個時辰之後,雲微瀾便只有躺在牀上幹喘氣的份了。

“以後還敢不敢笑我?”

“不,不笑了。”

“以後還敢不敢故意招惹我?”

“……不招惹了。”

“不,你還是招惹吧,我喜歡。”

“……”

男人可真難伺候。

雲微瀾看着神清氣爽的文璟,撒氣似地在他腿上踹了一下。

明明出力的都是他,爲何累的卻是她自己?不公平。

文璟輕笑一聲,隨她發泄不滿,扯到薄衾蓋在她身上以防着涼,然後摟着她柔聲道:“睡吧,我陪你。”

她哼哼了兩聲,“今天這麼閒?還是做了什麼不敢讓我知道的事?”

“我能做什麼不敢讓你知道的事?”文璟好氣又好笑,“哪日我不是一有空就陪你?說得我好像以前沒陪過你似的。”

“那誰知道。”雲微瀾心知他說得對,嘴裏卻非得槓上兩句,“男人最經不住佑惑,我現在身子不方便,誰知道你有沒有揹着我偷腥。”

“要偷也是偷你的腥。”文璟低頭便吻住了她,手探進薄衾,讓行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。

看來的確是太閒了,閒得都胡思亂想了,既然如此,那便忙一些,忙到累了,自然就沒力氣想這些有的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