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四十章:前提是君青宴得活着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7:48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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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瞬間就想起了,昨日聽到的白祁言和那個武將的對話。

她悄悄的從空間出去,將枕頭肉放在了被子中,她則手持龍銀槍,躲到了牀頭的牀幔後面。

房間沒有點燈,門閂被打開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
雲珞珈盯着門口的方向,一只手握着龍銀槍,一只手中夾着淬了毒的暗器.

房門被從外面打開,一個黑衣人從外面走進來。

昏暗的光線下,那個黑影直奔着雲珞珈的牀走去,手裏舉起的匕首朝着被子中凸起的位置紮了下去。

他的匕首剛紮下去,便知道自己被雲珞珈擺了一道。

他剛要轉身離開,脖子上就被冰涼刺骨的槍尖頂住了。

雲珞珈沒有給他廢話的機會,手中長槍翻轉,利落的插進了他的大腿中,然後嗎,猛地拔出長槍,對着刺客的膝蓋彎擊打了下去。

刺客喫痛悶哼了聲,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。

雲珞珈再次把槍尖抵在了刺客的脖子上,隨後對着外面大叫了兩聲,“有刺客,快來抓刺客!”

剛纔她仔細的聽了一下,似乎只有她這裏來了刺客,別的地方並沒有動靜。

那個刺客一聽雲珞珈叫人,瞬間就慌了。

他用力的想要爬起來雲珞珈手裏的槍往下壓了下,槍尖扎進了他脖子的皮膚。

“你最好別動。”

雲珞珈的聲音冰冷如刃,如同扎進他脖頸的槍。

很快,雲珞珈禁衛軍,還有白祁言和他的護衛全部跑來了。

看到白祁言來了,雲珞珈這才收起了手裏的龍銀槍,對着白祁言道:“此人半夜撬我房門,用匕首刺殺與我,得虧我沒有入睡,聽到動靜躲了起來,羌國陛下看看此人可是羌國的人?”

她用槍尖挑下了那人的面罩,視線卻一直在白祁言的臉上。

她沒有錯過白祁言那一閃而過的眼神變化。

白祁言認識這個人,但是應該不是白祁言派來的,因爲白祁言還略微蹙了下眉頭,很顯然是不高興的表情。

知道了這件事與白祁言無關,雲珞珈心裏鬆了一口氣。

她看着白祁言,語氣淡淡道:“羌國陛下認不認識都不要緊,可這人是在你羌國境內要殺了我的,還得麻煩羌國陛下爲我做主。”

她蹙着眉嘆了一口氣,看起來很是疲累。

把事情甩給白祁言,是因爲她看出來不是白祁言的問題,還有就是在羌國,她親自動手殺羌國人不好。

人有些時候是可以適當的把自己包裝成弱者的。

比如此時,她看起來就很無助,把事情推給白祁言處理。

白祁言有些歉意的看了雲珞珈一眼,跟她保證道:“我定然查出要害皇后娘娘之人,給娘娘一個交代。”

他下令讓人帶走了刺客,客氣的讓雲珞珈早些休息後,便帶着人離開了。

雲珞珈晚上沒有讓尾六守着,所以才讓刺客有了可乘之機。

雲珞珈讓所有人都回去休息,尾六卻沒有離開。

雲珞珈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尾六,再次下令,“回去休息,我這裏不需要你守着,你領命就是了。”

尾六跟在她身邊也不少年了,一直都是很聽話的。

他看了雲珞珈一眼,最終沒說話轉身離開了。

等着人全部離開後,雲珞珈拴上了房門,看了眼地面的鮮血,微微蹙眉,沒有理會。

她再次進入了空間,對着君青宴吐槽,“你看,你一出事,多少人覬覦澧朝這塊肥肉。”

她在牀邊坐下,手附在君青宴冰冷的臉頰上,嘆了一口氣,“你得保佑我找到血玉,讓你快點醒來呀。”

沒有君青宴在身邊的日子,她真的是感受到了疲憊。

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她有些分身乏術。

君青宴註定是沒有辦法給她迴應的。

雲珞珈沒有在空間待太久,很快就出了空間,從房間走了出去,慢慢的靠近了白祁言所在的院子。

白祁言的院外有守衛,還有巡邏的士兵,她無法靠的太近,只能在能夠聽到的範圍內,藏進了空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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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空間中,也絲毫都不影響她的聽力,外面的動靜可聽得很清楚。

進了空間之後,雲珞珈開始凝神尋找白祁言的聲音。

很快,她就聽到了瓷器碎裂的聲音,還有白祁言震怒的聲音,“張奎,你好大的狗膽,竟然敢陽奉陰違,揹着朕去刺殺澧朝的皇后。”

張奎解釋:“臣是爲了羌國好,澧朝當年奪了我羌國這麼多的土地城池,如今我們爲何不趁機奪回來,陛下爲了一己私情,就不顧羌國的繁榮了嗎?”

白祁言努力平復情緒,壓着情緒開口,“朕爲了一己之私?你好大的膽子,這羌國是姓張了不成。”

“張奎,你可知道,你此舉是陷朕於不義,是背主,視爲不忠。”

張奎不服,“臣對羌國忠心耿耿,何來的不忠?”

白祁言沉默了會,忽然輕笑了聲,“你對朕不忠,不忠者不可用。今日你可以揹着朕的意思做這種事,他日你你就可以用別的名義殺朕。”

雲珞珈聽到了抽兵器的聲音,“今日,朕親手了結了你,也省的他日被你背叛。”

張奎嘴硬,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臣不認罪!”

白祁言嘆息了聲,一劍抹了張奎的脖子。

他要的是忠於他的人,而不是忠於羌國的。

“來人,張將軍畏罪自殺了,將屍體處理了。”

白祁言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,依舊淡漠溫潤,根本不像是剛親手殺了人的樣子。

聽到這裏,雲珞珈覺得差不多了。

其實這張奎本身不用死的,可惜他說錯了話。

像白祁言這樣自幼就受盡屈辱,被人陷害背叛,拖着病體被扔到澧朝去做質子的人,最在意的就是身邊人的忠誠。

什麼對羌國忠誠,你就是說隨時都有可能爲了所謂的大義背叛白祁言。

白祁言怎麼可以容忍這樣的定時炸彈在身邊?

所以呀,他死在了他這張嘴上。

牆角聽完之後,雲珞珈沒有從空間出來,直接在君青宴的身邊躺下了。

她看着君青宴沒有絲毫變化的臉,伸手去摸了摸。

觸感依舊柔軟,只是沒有了活人的體溫。

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,她已經可以適應君青宴不會理會她,也不能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她這個事實了。

不過,她每天依舊要躺在君青宴的身邊,才能夠安心的入睡。

明日需要早起趕路,現在夜已經深了,雲珞珈跟君青宴說了聲晚安後,直接閉上了眼睛睡覺。

這個空間就是個小世界,裏面的東西滿足所有的日常所需。

若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雲珞珈都想跟君青宴兩人安靜的生活在這個世外桃源。

前提是君青宴得活着。

所以,那樣的日子還沒有到,她還得想辦法讓君青宴先活過來。

若是君青宴無法活過來,無論過什麼樣的生活,對於雲珞珈來說,都是毫無意義的。

雲珞珈這一覺睡的很好,醒來後,確定周圍沒有人,她才從空間換好了衣服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