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穹結結巴巴說完這句話,覺得頭更冷了,擡眸一看,封九梟的眼神猶如冷刃,又冷又鋒利。
只見封九梟扯了扯削薄的脣瓣:“活兒好?成爲她的人?”
雲卿卿知道曾穹這是打翻了醋罈子,丟給曾穹一個‘你完了’的眼神。
曾穹反應過來之後,慌亂的解釋道:“九爺,活兒好是我們的行話,就是手藝不錯的意思,您千萬不要誤會。”
封九梟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比量着,雪亮的光芒襯得他那張臉更加冷峻:“成爲她的人呢?”
曾穹就差給封九梟跪下了,顫顫巍巍道:“就……就是收歸麾下的意思,畢竟室長現在已經成了玉雕協會的會長,事務繁雜,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多一個得力幫手,會輕鬆許多。”
其實修正本想求着雲卿卿收下他這個徒弟的,但是一看到她身邊那個快要炸裂的醋罈子,頓時滅了這個念頭。
“雲小姐,我跟在艾瑪拉姆身邊多年,對協會的事情很是瞭解,定然能夠好好的協助您。”
雲卿卿想到自己每個星期至少抽兩天要去研究所任職的事情,便點頭道:“那就留下來,跟曾穹一起打理工作室跟協會的事情。”
修正怔了怔,良久,才道:“您信我?”
“當然,我一眼就看得出你跟艾瑪拉姆不是一路人。”
修正的眼眶微微發紅,正要表忠心時,卻看到封九梟手中的水果刀泛着冷光,頓時一腔熱血化爲簡單的兩個字:“多謝。”
兩人離開後,封九梟陰沉着臉:“才認識幾天,就這麼信任他?”
雲卿卿咋舌,狗男人這是打翻了醋罈子,得順順狗毛。
“寶寶,我每個星期都要去研究院,玉雕協會的事情顧不上,多個人搭把手,難道不好麼?”
封九梟箍着她的腰肢,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:“明天就去研究院?”
“嗯,辦了入職手續這麼久還沒露個臉,有點說不過去。”
封九梟一想到風輕,眼眸中閃過一絲幽暗:“明天讓龍華陪你去,那小子機靈。”
“研究院戒備森嚴,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入,再說了就憑我的身手,誰還敢惹我?”
封九梟的手指順着她的脊背滑落在腰臀,咬耳道:“我惹你,會怎樣?”
雲卿卿朝着他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,而後用額頭用力的磕了過去。
“唔……”
他的鼻尖處一陣疼痛。
雲卿卿揪住他的衣領,紅脣瀲灩:“這就是惹我的下場!”
封九梟看着她這副狡黠又可愛的模樣,眉眼間染上了一層笑意: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……”
男人笑起來的時候,就連眼眸裏也染上了點點星光,妖妹入骨,像是繁花瞬間綻放在無垠的大地,一片驚豔。
特別是磁性暗啞的尾音勾起,簡直不要太勾人。
她有些頂不住了,有些慌亂的將手指鬆開:“那我就是你摘不下的牡丹花。”
看着她倉皇離開的背影,他卻低低的笑了起來。
這朵嬌花,早晚落在他手裏。
一想到她去研究所難免跟風輕見面,他便撥通了一個已經一年不聯繫的號碼。
“明天你嫂子去研究所任職,把人護好了。”
“哥,我哪個嫂子?”
“今年的零花錢減半。”
“……”
雲卿卿安頓好兩個小傢伙後,便返回臥房,只見封九梟已經裹着浴巾從臥房裏走了出來。
水珠順着他的下巴滑落在喉結,順着肌肉1壁壘的胸膛蜿蜒到人魚線的溝溝壑壑。
雲卿卿頓時耳根發燙,呼吸也有些急促:“我的傷已經好了!”
言外之意,他不必在這裏睡了。
“寶寶,我病了。”
雲卿卿狐疑的摸了摸他的額頭,明明很正常。
他圈住她的腰肢,帶着她齊齊壓倒在牀上:“中了你的毒,沒有你待在我身邊,我會失眠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乖,你不睡的話,我不介意做點有意義的事情……”
雲卿卿立刻掀開被子縮了進去。
封九梟的胸膛微顫,換好睡衣,便躺在了她的身邊。
絲絲縷縷的梔子香鑽入他的鼻息,也勾起了他體內的躁動。
雲卿卿感受到他體溫的灼熱,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,卻被他勾住腰肢,帶入懷裏。
“寶寶,再亂動,我就當你是在主動邀請我。”
“邀你個大頭!”
“嗯,大頭,小頭都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
狗男人太騷了。
她明天就收拾東西,搬回蘭苑。
第二天一早,跟孩子們喫過早飯後,老太太趕了過來。
她親自去送兩個小傢伙,還特意留了兩罐湯。
“淡淡,這罐多子多孫湯是你的,拿去在路上喝,那罐十全大補湯是小九的,囑咐他中午的時候喝光,別浪費了我的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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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卿卿差點將喝下去的牛奶噴出來,胡亂的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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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又將一串紅瑪瑙手串戴在她手腕上:“這手串可是我去法華寺的時候開了光的,一定能夠保佑你早點受孕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奶奶,我不急……”
“你不急,我急啊,看這樣子,非得逼着我們小九把生米做成熟飯,你才肯邁我們封家的門檻。”
“……”
她現在總算知道,糖寶那句生米做成熟飯的俗語跟誰學的了,耳熟能詳嘛。
老太太走後,封九梟走下了樓,,白襯衫、黑西褲,手臂上還搭着西裝、領帶,看上去像是要出席很重要的場合。
“今天有應酬?”
她正盤算着,趁着他出去應酬的時候,跟糖寶一起收拾了東西跑路。
“順路送你去研究院。”
“……”
送她去研究院有必要穿這麼正麼?
還有,研究院與封氏大廈的方向簡直就是南轅北轍,根本不順路,好不好?
封九梟彈了彈她的小腦袋:“我要讓他們知道,你是有主的人了,誰也不許覬覦!”
雲卿卿抽了抽脣角,有他這麼個煞神鎮着,誰敢招惹她?
封九梟親自開車送她出了門。
一個小時後抵達研究院,她正要下車時,他眼眸的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便猛然攥住了她的手腕:“等等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他將領帶塞進她的手裏:“作爲謝禮,幫我係好領帶。”
雲卿卿幫他系領帶的時候,他靠的太近,絮亂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,令她的心也跟着凌亂,手上的動作顯得笨拙又遲緩。
最終領帶被系得亂七八糟。
封九梟低低的笑道:“系得這麼亂,還怎麼讓我出門?”
“我就這樣水平了,不行你找別人。”
“改天我教你,不過要提前收學費。”
他用領帶圈住她纖細的脖頸,將兩人系在一起,狠狠的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