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三王,不知道他的脾性,所以不知道他能容忍雲華序到什麼程度。
怕就怕他脾氣差,被雲華序激怒,一怒之下把人給殺了。
“那怎麼辦吶,老爺不會有事吧?”江姨娘有些着急的說道。
衆人沉默,但是面上全是對雲華序的擔憂。
雲珞珈心裏也擔心。
事關自己老爹和哥哥的性命,她實在是不敢賭。
她略微沉銀了下,從袖袋中拿出了一支木槿花簪遞給尾四,“這個想辦法送到君玄翊的手裏,告訴他我要見他,在相府我的院子等他,護好我的父兄。”
她並不確定君玄翊會不會見她,但是總得試一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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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,她跟君玄翊最好是不見,可現在她卻不得不見。
爲了自己父兄的性命,她得服這個軟。
服軟?
她叫了尾五出來,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。
等尾五離開後,雲珞珈看着衆人道:“你們放心,我會盡量保證父親和哥哥們的安全的。”
她今日太累了,雙腿都有些腫了。
安撫好衆人,她就喊了墨鸞和青鳶進來,讓兩人扶着她去休息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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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衆人打了聲招呼,有些疲累的扶着墨鸞的手離開了。
出了飯廳,她讓青鳶去酒窖拿一些雲崢今年釀的三月春。
她以爲這輩子都不會跟君玄翊再見面了,沒想到還會有再見的一天,還是她求着見的。
她實在是有點累,但是沒敢上牀上睡,只是靠在窗邊的軟榻上,蓋着薄被休息着等君玄翊。
外面的天已經黑了,今夜月影星樹,明日怕是天氣不會太好。
雲華序他們若是不願意簽名,今夜怕是不會放他們出宮的。
君青宴太過於得民心,在朝中也是很受各位大臣的信服,所以他們必須要拿到君青宴的一些錯處,沒有就捏造。
雲珞珈拉着被子,手撐着頭靠在小几上,眯着眼睛假寐了一會。
她本來只是想休息一下,卻沒想到不小心睡着了。
但是她睡的極輕,君玄翊踏進房間的時候她就醒了。
墨鸞見她睡着了,只在房間留了一盞燈,燈光微弱,泛着溫柔昏黃色光影。
雲珞珈睜開眼睛,對着走進來的君玄翊笑了一笑,“好久不見。”
昏黃的燭光照在她的臉上,她臉頰的皮膚泛着瑩潤的光。
她雖然已經臨產了,但除了肚子大了些,身材和面貌幾乎沒有變化,甚至臉上看起來還多l—e幾分溫柔。
君玄翊沒有說話,在她對面坐了下來。
許久不見,她依舊很美。
雲珞珈提起酒壺給他倒了杯酒,“嚐嚐今年我二哥新釀的三月春。”
君玄翊看了眼杯子裏泛着淡粉的酒水,卻沒有端起來喝。
“放心吧,沒下毒。”雲珞珈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,眼神真誠溫和。
君玄翊還是沒有喝那杯酒,只是盯着她看,眼神清冷,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他不喝,雲珞珈也沒有強求。
她也沒有再拐彎抹角,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你應當知道我今日爲何找你,我想……”
“我要做皇帝,所以小皇叔必須死。”
君玄翊打斷了雲珞珈的話,眼底滿是冷意,還有幾分隱忍的怒意。
雲珞珈愣了一會,笑着點頭,“嗯,那就看你的本事了,但是我要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君玄翊以爲她是要說服他不要奪權嗎?
她還真的沒有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。
她不會自以爲是到以爲自己一句話,就可以讓君玄翊放棄唾手可得的權力。
甚至她覺得君玄翊是恨她的,今日能來見她說不定都是來嘲諷她的。
“你不怕我殺了小皇叔?”君玄翊盯着她看着,想要從她眼中看到答案。
雲珞珈笑了,“我怕不怕你都會做,我求不求情你都不會聽,我何必多此一舉,你若是殺了他,算是你有本事,你跟他之間的事,我明知道無解,爲什麼還要浪費那個口舌?”
權力是男人畢生的追求,既然都想要,那就各憑本事。
聽到她的話,君玄翊蹙起了眉。
目光直白的看了她一會,他輕笑了聲,“我看不懂你,那時候你若真的跟我走了,便不會有今日之事,皇權給小皇叔,我有你就夠了。可我發現你似乎也不是很愛小皇叔,我覺得你可能只是愛權力,所以我來了。”
君玄翊的話似乎變得多了。
只是這話雲珞珈怎麼聽着心裏這麼不舒坦呢。
感情他這意思是說,他爭奪皇權是爲了她?
這麼大的帽子她可不想戴。
她輕笑了聲,“你若是爲了我,我現在跟你走,你會撤離京都,放棄現在唾手可得的一切?”
“不會,沒有回頭路了。”君玄翊回答得很乾脆。
雲珞珈笑了起來,“也許我是導火索,但是你奪權也不全是爲了我對吧,不然爲何我願意跟你走了,你卻不願意了?”
其實她知道,君玄翊現在回頭帶走她,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。
而且不是他一個人死,而是所有跟他一起反叛的人都活不了。
即便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因,但她依舊覺得他對皇位是貪戀的。
“我不走也能得到你。”
君玄翊抿了抿脣,端起了桌上的酒喝了下去,“你找我不是爲了小皇叔,那便是爲了你父兄的安危對嗎?”
他提起酒壺自己倒了杯酒,“你現在給小皇叔寫下和離書,改嫁給我,我便保證你父兄的安全,並且保證他們這輩子都是安全的,還會保證你幾位兄長平步青雲。”
“你娶我有違倫常,會被人詬病的。”雲珞珈是真的覺得這有些有違倫常。
雖然但是,她怎麼都是她的長輩。
“你覺得我在乎嗎?”
君玄翊語氣淡淡,隨後又道:“小皇叔與我並無血緣關係,他並非先帝親子,所以並不存在有違倫常之事。”
“你如何斷定君青宴不是先帝的兒子?”雲珞珈追問。
她經常聽到有人說君青宴不是先帝的兒子,將不是皇室血脈。
可卻沒人能證實。
說的人多了,大家就容易信了,就連她也有過懷疑。
有一次她確實問了君青宴這個問題,但當時被事情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