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煙立刻明白了,他這是在怪她。
怪她壯着膽子坐在了他的腿上,陪着他演了這場好戲。
也在怪她對雲卿卿出言不遜。
更重要的是,他在提醒她。
她在他身邊只能充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,在需要的時候出現,不需要的時候就要乖乖的閉嘴。
生死被他拿捏在手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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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雲卿卿所言,她只能是一個玩物。
偏偏她沒有選擇的權利,忙不迭點頭:“九爺,我記下了。”
“滾出去!”
元煙連滾打趴的離開了辦公室。
方纔的封九梟太可怕了。
可偏偏令人着迷。
像極了盛開的罌粟花,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,也忍不住貪戀更多。
元煙揉了揉自己被掐紅的脖頸,暗暗道,九爺,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,我纔是最適合你的女人。
此時方德走了過來,他的眼神直接越過元煙,徑直朝着辦公室的方向走過去。
這令元煙格外的惱火。
雲卿卿瞧不起她也就算了,就連方德一個狗腿子都給她臉色看。
她可是九爺的女人。
“方助理,你眼瞎了?看不到這裏有個大活人?”
方德被叫住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諷刺道:“吆,這不是未來的封太太麼,失敬失敬。”
元煙因爲他這聲‘封太太’消了不少氣。
“算你識時務。”
“未來的封太太,您叫我有什麼事?”
元煙這才察覺到方德是在諷刺她,頓時有些惱怒。
她故意扒開自己的領口,露出觸目驚心的紅。
“看到沒有?這是九爺寵愛我的印記,以後別狗眼看人低,指不準哪天我就跟九爺平起平坐了,到了那個時候你想要舔我的腳趾都得排隊。”
方德看到她脖頸上那些‘璦昧’的痕跡時,眼眸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。
現在的九爺已經不是以前的九爺了。
他一點都看不透。
元煙只當他是認慫了,頓時得意洋洋,以封太太的口吻道;“行了,你進去伺候九爺吧,把車鑰匙給我,我要去超市買點新鮮食材,也好爲九爺煲湯。“
方德遲疑了片刻,隨即將車鑰匙遞給她。
元煙走進電梯後,便撥通了一則電話:“一切按原計劃行事。”
此時雲卿卿已經走出了封氏大廈。
從辦公樓到車庫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,她卻感到格外的漫長,漫長到沒有盡頭。
似乎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刀尖一樣。
她料想過許多種結果。
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封九梟又犯了心理疾病。
她已經想好了,無論他病得多嚴重,她都會帶着他訪遍名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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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三五年好不了,她也可以等下去,甚至承受下去。
可是他啊,卻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子。
人心竟然這般的險惡與複雜。
她以爲的忠貞不渝,竟然只是一場笑話。
她以爲的飛蛾撲火,不過是自相情願。
真是可笑啊。
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她的掙扎。
從始至終,她落入了他的網,而他在網上置放了冰冷的鋼針。
收網的時候,那些剛纔扎得她渾身疼。
可她不能掙扎,只能接受這個血淋淋的結果。
雲卿卿忽然心臟疼的厲害。
她撫着心口的位置,緩緩的蹲下了身子。
疼到窒息,連呼吸都那麼困難。
此時一盆冰冷的清水潑灑在了她的身上。
雲卿卿被澆了個透心涼,臉上的妝容也化了,露出原本的面容。
忍着疼痛正要起身時,一大羣記者扛着攝像機將她圍堵得密不透風。
“雲小姐,你跟封家兩位大少到底什麼關係?”
“昨晚你跟封二少真的睡在一起了嗎?”
“封九爺跟封二少到底哪個纔是你的菜?”
……
這些媒體人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的砸過來,而且言辭犀利。
雲卿卿只感覺到一陣眩暈。
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。
可是他們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,拍下她的狼狽,繼續用那些捕風捉影的話題凌遲着她。
此時一個人影衝了過來。
“都閃開!”
墨景辭走過來將雲卿卿護在了懷裏。
他脫下西裝蓋住她蒼白的臉色,帶着她走出了人羣。
他到底是封家的人,這羣媒體人就是再放肆,也不敢追上去,只能匆匆的對着兩人的背影亂拍一番。
墨景辭將雲卿卿帶上車後,便吩咐司機開車,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他看到雲卿卿的臉色極差,便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;“先喝點水。“
雲卿卿接過礦泉水,灌了幾口,似乎整個人活了過來。
她緊閉着雙眸仰在後座上。
看到她這副模樣,墨景辭很是心疼。
他甚至有些後悔,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。
可這絲悔意很快便消失不見。
如果使用點小手段能夠儘快的得到她的心,就算是卑鄙又何妨?
等她徹底成爲他的人之後,那就由他來守護。
到時候,他會好好的疼愛她,權當是彌補了。
“卿卿,你還好嗎?”
雲卿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。
她現在瀕臨脆弱的邊緣,迫不及待的想找個可靠的人宣泄情緒。
墨景辭對她一直不錯,在她心裏是值得信賴的存在。
“阿辭,我跟封九梟分手了。”
墨景辭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奮,終於等到了這一天。
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卑鄙是值得的。
壓下心頭的激動後,他故作沉聲道:“是哥提的?”
“是我提出的,但是被他逼的。”
“你跟我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,要不要我幫你們從中調和?”
雲卿卿搖了搖頭:“我沒有那麼踐,踐到連底線跟尊嚴都丟掉了,既然他想要自由,那我給他便是了,只要他不後悔。”
“卿卿,你可想清楚了。”
雲卿卿苦澀的扯了扯脣瓣:“他給過我別的選擇嗎?”
墨景辭伸手抱了抱她。
在雲卿卿看來,這個擁抱止步與友人之間的安慰,並沒有別的意義。
“卿卿,別怪我哥,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難處。”
“呵,你知道嗎,他甚至威脅我,要跟我對簿公堂,去爭奪孩子的撫養權。”
“我哥……真的有點過了,要不要我替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