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六章:方纔有人潛進了相府,而且還成功身退了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3:55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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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雲珞珈的話,江氏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,“你這話何意?是不是跟你這次在外遇襲有關?”

雲珞珈在外遇襲的事情,自然也是從雲崢那裏得知的。

況且雲珞珈帶回了一個殺手,她身爲相府女主人,不可能不知道的。

她一直沒想明白何人會刺殺雲珞珈,現在聽到雲珞珈的話才明白,怕是與君青宴有關。

她想了一下,嘆了一口氣,“丫頭呀,你想的太簡單了,倘若真的有人想要針對相府,就算你不與君青宴成婚,他們依舊會針對相府。”

她拍了拍雲珞珈的手,眼底露出寬慰的笑意,“別看娘每日都在後宅,但是很多事情娘都知道。你爹這個人很固執,是個很有想法,且固執己見的一個人,同時他看人的眼光也很好,比如他一直都看好安寧王,覺得安寧王是仁義之人,且有大財。”

雲珞珈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。

外面天寒,江氏拉着雲珞珈往東苑去,邊走邊繼續說:“你當你的那些哥哥爲何對安寧王又懼又敬重,因爲他們很小時就常聽爹說起,聽你爹拿安寧王與他們比較。”

“其實娘知道,那些人並不是想阻止你與安寧王成婚,而是擔心你爹站在安寧王一邊,成爲安寧王勢力。”

“你這般想,就算你不與安寧王成婚,你爹看好的人,他依舊會願意與他爲謀,所以相府的安危,並不是系在你與安寧王的親事上。”

正如江氏所說,她身在後宅,可卻比誰都看得清楚。

丞相府表面上春風得意,門楣繁榮,可暗地裏卻危機四伏,搖搖欲墜。

她一個女人都看的如此透徹,雲華序那般智慧的人,怎麼會看不明白。

雲珞珈沒想到江氏這麼通透。

聽了江氏的話,她發現自己確實鑽了牛角尖。

這會走到了雲珞珈的小院外,江氏拉住雲珞珈停下腳步。

她擡手摸了摸雲珞珈微涼的小臉,“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,但是不要讓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,凡事還有你父兄與娘撐着,哪裏需要你個剛及笄的小丫頭操心。”

她的掌心溫暖,說出的話更是能暖人心,“珈兒,你要記得,你才只有十五歲,還是個小姑娘,可以盡情做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該做的事情。”

雲珞珈的手掌附上江氏的手背,對着她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娘,謝謝您。”

江氏的話讓猶如醍醐灌頂,讓她徹底清醒了。

丞相府除了她,還有她的父兄撐着。

但她依舊不能只做十五六歲小姑娘該做的,她依然要做到萬全,保護她所愛的人。

“傻孩子跟娘說什麼謝謝,天冷了,早些回去睡吧,讓墨鸞給你多準備兩個湯婆子暖被窩。”

江氏摸了摸雲珞珈微涼的小手,示意她回去休息。

“嗯,娘也早些睡。”雲珞珈點頭,想了想,她又伸手抱了抱江氏。

在現代時,她很早就沒有了媽媽,很多該媽媽跟她講的道理她都不懂。

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母愛了,可卻從江氏身上感受到了。

江氏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,對着她擺了擺手,“娘等你進去就回去睡覺。”

“嗯。”雲珞珈沒有再推來推去,轉身進了小院。

今日確實冷的厲害,雲珞珈進了屋就喊墨鸞給江氏送個湯婆子。

她坐在軟榻上,用手託着腮,看着旁邊給她收拾被褥的青鳶,“院裏還有酒嗎?去給我拿點過來。”

青鳶手下沒停,把被子邊塞進去,回了雲珞珈的話,“二少爺釀酒的三月春沒了,小姐從外面帶回來的竹青酒還有些,小姐可要?”

“來點吧。”

雲珞珈心裏有些煩悶,想喝點酒消愁。

最近的事情太多了,她的神經都是繃緊的,得喝點酒放鬆一下。

青鳶答應了一聲就要往外走,雲珞珈忽然叫住了她,“給我添幾個小菜,拿個食盒裝着。”

前些日子那個殺手與君青宴說的話,她這些日子總是能想起來。

那個殺手的想法與她如出一轍,她這會突然想去找她聊聊。

答應給那個殺手的解藥她已經研製出來了,她想拿着解藥再問他一些問題。

她在房中等了一會,青鳶現去廚房炒了幾個小菜回來。

雲珞珈接過她手裏的食盒和溫好的酒壺往外走,交代了她和墨鸞一聲,“我就去趟我二哥那,你們早點睡不用等我。”

“小姐,等等。”

墨鸞叫住雲珞珈,趕緊去櫃子裏給她拿了件狐裘披風給她披上,“外面寒涼,夜深露重的,小姐不要太晚回來。”

她知道雲珞珈不喜歡帶婢女,不然定然是不放心要跟着的。

雲珞珈雖說極少與她們親近,但卻對她們極好。

她從未把她們當過傭人,更是沒有打罵,所以她跟青鳶都很喜歡雲珞珈。

“好,早點睡。”雲珞珈對着她笑了笑,提着食盒出了門。

今夜月色極好,她沒有拿燈籠,僅憑着月色往後院走去。

那個殺手被雲珞珈餵食了軟筋散,這幾日倒是沒有綁起來,但是卻也只能在房中躺着。

最多就是出門曬個太陽,根本無法動用武力。

他並沒有被關在雲崢那邊,而是關在後院的一個柴房中。

雲珞珈過去時,他已經熄燈睡着了。

雲珞珈敲了敲門,裏面迷糊的應了聲,“大晚上的,記得我的應該也就只有小丫頭了,自己開門進來唄,還敲什麼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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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推門進去,那個殺手已經披着衣服坐起來了。

雲珞珈拿出火摺子要點燈,殺手輕噓了聲,“別點燈呀,你不覺得月下談心更好些嗎?”

雲珞珈適應了黑暗,看到了在牀上坐起來的他,輕笑了聲,“你準備摸黑喫菜喝酒?”

她沒有理會這個神經病,點亮了牀頭的油燈。

這個柴房的牀和小几都是後添的,沒有給他添置喫飯的桌子。

雲珞珈直接把菜拿出來放小几上了,然後把酒杯放到了他手裏,給他倒了杯酒。

“你要的解藥我做出來了,但是想要的話,得拿些我想知道的來換。”

雲珞珈自顧給自己倒了杯酒,輕輕的抿了一口,看了眼殺手。

殺手擰眉,端着酒杯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。

竹青酒回味甘醇,他讚歎了聲:“相府的酒果然不一般,好酒。”

看到雲珞珈盯着他看,他笑了笑,“嘿嘿,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,但是我可以告訴你,方纔有人潛進了相府,而且還成功身退了,我感覺不像是來殺人的,倒像是來偷東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