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和老夫人看着花轎,忍不住的抹起了眼淚。
雲珞珈知道她們可能是捨不得她,但這會也不方便安慰她們。
相府大門前,雲家所有人都出來送她了,擠擠挨挨的一大羣人。
只是看着他們,雲珞珈就感受到了他們對她滿滿的愛意。
她性格有些孤僻,因爲某些原因,對待任何感情都比較冷漠。
可這些家人卻能讓她感受到濃烈的愛意。
穿越以來,家裏所有好的東西都先緊着她,他們還經常往她院裏送東西。
雲珞珈知道,他們可能是想補償她這些年缺失的愛。
可他們對她是真心實意愛,她都是能感受到的。
她是沾了原身的光,卻也沒有對不起原身,她也真的用心去對待這羣家人了。
轎子被擡起,看着距離越來越遠的家人,她心裏才涌出不捨來。
之前她覺得嫁人了回家也方便,反正她向來不守規矩的。
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,心裏卻有些五味雜陳,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心裏蔓延。
相府嫡女嫁給攝政王,聲勢浩大,十里紅妝,京都百姓都出來圍觀了,前些日子的流言不攻自破。
君青宴給了雲珞珈一個親王最高規格的婚禮。
他除了沒能給雲珞珈皇后之位,真的力所能及的給了她足以讓所有女人羨慕的一場婚禮。
在君青宴的引導下拜完堂後,雲珞珈在喜娘的攙扶下進了洞房。
頭上個鳳冠有幾斤重,雲珞珈頂着這會連脖子都不敢歪一下,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脖子給擰了。
要是把脖子擰了,大堂之上大家就得看着一個歪脖子新娘了。
她算是明白了新娘子當天爲什麼儀態那麼好了,是根本不敢有大動作。
才這麼一會,她都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僵硬了。
進了洞房之後,雲珞珈就想把頭上的鳳冠取下來休息一下。
她剛擡手,喜娘就趕緊阻止了她,“王妃,這個蓋頭可不能自己揭開呀,這不吉利的。”
喜娘的話剛說完,君青宴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他拿起秤桿子,對着喜娘笑了笑,“先把蓋頭掀了,合衾酒喝了,讓王妃喫些東西。”
“王爺,這……”
“照本王說的去做。”
喜娘還想說話,君青宴看了她一眼,語氣依舊溫和,卻不容違抗。
喜娘趕緊說喜話走流程,好讓攝政王心尖上的人趕緊喫上飯。
挑開蓋頭前,君青宴無數次幻想今日的雲珞珈會有多美。
蓋頭一點點挑開,他看着珍珠墜簾下若隱若現的小臉,還是被驚豔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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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雲珞珈看了許久,依舊捨不得移開目光,“珈兒今日真美。”
雲珞珈緩緩擡頭看他,笑着挑眉,“你今天也很英俊。”
本來挺璦昧的氣氛,被雲珞珈一句話打破了。
兩人視線相撞,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旁邊喜娘看着兩人這麼和諧的氣氛,都忍不住彎起了嘴角。
但是婚禮流程還沒走完,得把流程先完成了。
“結髮爲夫妻,恩愛兩不疑。”
喜娘拿出金色的小剪刀,剪了兩人鬢角的一小縷頭髮,用紅繩綁好收起來,收藏進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裏讓雲珞珈收好。
拿到裝頭髮的盒子,雲珞珈還在心裏吐槽了一下。
澧朝成婚還有這麼奇葩的習俗呢。
之後就是喝合衾酒。
與君青宴交換着喝了半個小葫蘆裏的酒,婚禮流程終於算是走完了。
按理說,這些都是得君青宴送走賓客才走的流程。
但君青宴擔心雲珞珈餓着,便先過來走流程了。
剛喝完合衾酒,雲珞珈就揉着脖子跟君青宴說道:“快幫我把鳳冠拿下來,脖子要僵了。”
“好,我看看如何取。”
君青宴起身,彎腰靠近她去研究鳳冠怎麼取下來。
旁邊伺候的墨鸞想上前,君青宴擺了擺手,“本王來就好。”
他順着墨鸞指的位置先取下了固定的簪子,然後輕鬆的把鳳冠拿了下來遞給墨鸞。
“去後廚給王妃取點喫的過來。”
君青宴的手很自然的放到雲珞珈的後頸,輕輕的給她揉捏,“這樣可舒服些?”
雲珞珈轉動了一下脖子,仰頭對着君青宴揚脣笑了笑,“鳳冠拿下來就好了。”
她有些佩服那些鳳冠一戴就是一整天的人。
她才戴了這麼一會,覺得脖子都有些僵硬了,實在是難以想象待一天下來,脖子還是不是自己的。
君青宴擡手示意喜娘出去,坐在雲珞珈的身邊,繼續給她揉着。
雲珞珈懶洋洋的靠在他的手上,問他,“你不用去陪賓客喝酒嗎?”
“等會再去,先讓他們喝一會,不然要灌我酒了。”
他笑着靠近雲珞珈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我要是喝多了,如何享受與珈兒的洞房花燭夜,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可不想醉酒誤事。”
“去你的吧。”雲珞珈被他撩的心裏一酥。
這傢伙是該守禮節的時候守着,這個時候就光明正大的騷了。
很快墨鸞拿了吃了過來,只早上吃了點糕點的雲珞珈,這會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。
她擔心君青宴一會空着肚子喝酒對胃不好,拉着他一起吃了點。
才吃了一半,外面有人敲門叫了君青宴,說是酒宴那邊的大人們喝的差不多了,再晚些怕是都喝好了。
見時機可以了,君青宴輕輕捏了下雲珞珈的小臉站起來,“我先過去,珈兒累了就先休息一會,不用守什麼規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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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
雲珞珈對着他擺了擺手,擡起頭笑了一下,低頭繼續喫東西。
她算是看出來了,君青宴覺得她什麼規矩都不用守。
君青在用行動告訴她,嫁給他之後,她可以擁有絕對的自由。
喫飽喝足後,雲珞珈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,去君青宴給她準備的梳妝檯前卸妝。
洞房君青宴用的是他的寢殿。
而且寢殿裏放了妝臺,加了雕花衣櫃。
他這意思是以後她就住他這裏了?
一般王妃都是有自己的住所的,王爺想去過夜時纔去,不想去時王妃就獨守空房。
可君青宴直接沒給雲珞珈住所,而是把她放在了他的寢殿。
這以後豈不是每日都要跟君青宴面對面?
那不是她一點小祕密都藏不住了?
雲珞珈對此相當不滿。
她覺得距離產生美。
晚點的時候,得找君青宴要個院子自己住。
雲珞珈卸了妝,輕輕爽爽的準備躺着休息會,墨鸞給她拿出了一件輕薄的睡衣。
“小姐,這是夫人爲你準備洞房穿的衣服,夫人說,男人都是好色的,想要感情穩固,光抓住男人的心還不行,還得讓他對你着迷。”
她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去看那件衣服。
雲珞珈擡眼看了眼,滿腦門子黑線。
她的好孃親,可真夠趕時髦的。
大紅色的繡花紗衣,紗衣是透明的,裏面就一個肚兜和褻褲。
古人都這麼開放了嗎?
“不穿不穿,拿走。”
雲珞珈趕緊擺了擺手,沒眼去看那件晴趣睡衣。
她不穿都擔心君青宴把持不住玩大了,這要是穿了這玩意,君青宴不得瘋了。
要是沒懷孕,她倒是能捨命陪君子。
現在懷着孩子,胎還沒坐穩,能來個一兩次已經不錯了。
就這一兩次還是在她確定胎很穩,慢慢輕輕的來,還想要開什麼飛機。
青鳶在旁邊紅着臉幫腔,“小姐,我覺得挺好看的。”
“不穿不穿,好看也不能穿。”
雲珞珈正抗議着,君青宴從外面走了進來,“什麼好看也不能穿?”
他進了門,一眼就看到墨鸞拿着給雲珞珈展示的晴趣睡衣。
“沒什麼。”
雲珞珈一把扯過墨鸞手裏的東西藏在身後,笑着問君青宴,“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