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一章 消停一段時間

發佈時間: 2025-05-08 05:11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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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,是不是你指使的?”

周訓的聲音彷彿裹挾着冰霜。小廝哭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,和學生的口供一致。

魏璟焰看向周訓,淡聲道。

“大將軍,既然事實清楚,就請秉公處理吧。”

周訓深吸一口氣,轉身對着衆人說道。

“今日我兒周逸和他的小廝做出這等敗壞考場風氣之事,我深感愧疚。”

“周逸禁足三月,抄寫《禮記》三百遍,以正其心。”

“小廝則逐出京城,終身不得回來。”

衆人聽了,覺得這懲罰雖輕,但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,紛紛點頭。

而許問年在一旁,看着這場鬧劇終於落下帷幕,心中五味雜陳。

他知道,這次又是宋清音和魏璟焰幫他化解了危機,未來的路,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,才能在這京城站穩腳跟。

這場風波過後,考場重新恢復了秩序。

三場考試很順利就結束了。

許問年的體試不拔尖,最終只拿到了第三名。

雖不是榜首,但這樣的成績已是十分不錯。

周逸和那裝病的學生,雖說沒有被開除,但接下來的月考也就不能參加了。

顧這次打賭是許問年勝。

當天晚上,將軍府內一片死寂,壓抑的氛圍如烏雲般籠罩着每一個角落。

周訓端坐在主位上,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。

周逸低着頭,站在他面前,大氣都不敢出,臉上那紅腫的掌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。

“孽子!”

周訓突然一聲怒喝,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。

“你做出這等事,讓我周家的臉往哪兒擱?”

周逸身子一顫,囁嚅着。

“爹,我……我只是想贏那個許問年,一時糊塗……”

“糊塗?”

周訓冷笑一聲。

“你這是愚蠢!你可知這次差點讓爲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!”

“若做事不能保證萬無一失,那還不如不做。”

周逸咬了咬牙,心中滿是不甘。

“可是爹,那許問年不過是個無名小卒,若不是有世子和他姐姐撐腰,他怎麼可能與我作對?”

周訓站起身,大步走到周逸面前,目光如刀:“那還不是你計劃失敗,我讓你關禁閉,實則也是爲了護你。”

“從今天起,你便好好在府中消停一段時間,莫要再給我惹出什麼事端!”

說完,周訓轉身背對着周逸,擺了擺手,示意他退下。

周逸滿心委屈,卻也不敢違抗父親的命令,只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大廳。

屋內剩下週訓一人之後,他本頭痛的用胳膊撐着腦袋。

回想着今天還好他反應夠快,若不然,那啓明館的夫子必要在皇上面前說他兩句。

那老頭雖是不在朝爲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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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是皇帝的老師,皇帝一向敬重他,也把京中最好的學堂交給他負責。

有時候不得不承認,這老頭的話也是舉足輕重的。

就在這個時候,竟然有下人跑過來稟告。

天色已經很晚了,而且今晚周訓的心情還十分不好。

他都沒有擡頭看那下人,直接拜拜手道,“這麼晚了,急什麼,任誰過來都讓他們明日再來吧。”

可下人卻沒有聽他的。

“將軍,來人是小姐。”

周訓這才頓了頓。

他有些不好的預感,便急忙問那小廝。

“小姐,這麼晚過來做什麼?”

一般來說,出門的女兒晚上若不是有什麼大事兒,是不能回來的。

那下人着急回答道,“小姐是帶着小少爺一起過來的。”

“說是小少爺犯了什麼邪病,請了民間的許多大夫都不見好,所以來求將軍您去請太醫瞧瞧。”

周訓眉頭緊鎖,心中暗忖,這節骨眼上怎麼會出這種事。

他顧不上多想,急忙起身,大步流星地朝着府門走去。

到了府門,只見女兒周婉瑩一臉焦急,懷中抱着哭鬧不止的孩子。

孩子小臉漲得通紅,雙眼緊閉,四肢還時不時抽搐一下。

周婉瑩看到父親,彷彿看到了救星,趕忙說道。

“爹,您快想想辦法,寶兒已經這樣折騰好幾天了,找了好多大夫都沒用。”

周訓看着外孫這副模樣,心疼不已,可又有些疑惑。

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,觸手滾燙,心中愈發覺得此事蹊蹺。

堂堂將軍府的外孫,平日裏照顧得無微不至,怎麼會突然染上如此怪病,還久治不愈?

周訓轉身對下人吩咐道。

“立刻去太醫院請劉太醫過來,就說本將軍有急事相求。”

下人領命後,飛速離去。

周訓身上有戰功,之前皇帝就特賜他,可以隨時請一名御醫。

周婉瑩抱着孩子,跟隨周訓進了府中客廳。

周訓看着女兒,問道。

“你仔細想想,寶兒發病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?或是接觸過什麼人?”

周婉瑩低頭沉思片刻,說道。

“前幾日,寶兒跟着奶孃去街上逛了一圈,回來後就有些精神不振,我當時也沒太在意,沒想到後來就發起燒來,而且越來越嚴重。”

周訓微微皺眉,街上人多口雜,難道是在那裏出了什麼問題?

正說着,下人來報,劉太醫到了。

劉太醫匆匆走進客廳,顧不上寒暄,立刻開始爲孩子診治。

他先是仔細地查看了孩子的面色、舌苔,又爲孩子把了脈,神情愈發凝重。

周訓見狀,心中一緊,忙問道:“劉太醫,我外孫這是怎麼了?”

劉太醫猶豫了一下,緩緩說道。

“將軍,小少爺這病狀頗爲怪異,似是中了某種邪術,又像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。”

“但具體情況,還需進一步觀察和查驗。”

周訓聽後,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。

他心中暗忖,自己在朝中雖樹敵不少,但大多也不敢輕易對他的家人下手,究竟是誰如此大膽?

況且這孩子的父親還是吏部侍郎蘇逸辰。

周婉瑩聽了劉太醫的話,更是嚇得花容失色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。

“爹,這可怎麼辦?寶兒還這麼小,怎麼能遭這種罪。”

周訓拍了拍女兒的肩膀,安慰道。

“你先別急,有爹在,定會找出幕後黑手,治好寶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