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九章:忘記了他是個瘋批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6:41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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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沿途給君青宴留了記號,但也只是留到了城外的十里亭,之後她就失去了知覺。

若是走陸路,君青宴還有可能儘快找到她。

可君玄翊卻選擇了走水路。

他不僅是走了水路,而且還用了商船做掩護。

不得不說,他確實是心思縝密。

雲珞珈面色淡然,很是疑惑的問君玄翊,“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

君玄翊既然能從府裏逃出來,而且準備的這麼充分,必然是早有計劃的。

“去一個誰都找不到,能讓我們安度一生的地方。”

君玄翊用自己暖了些的手握住雲珞珈的手,眼神深邃,語氣溫柔。

他的手即便是暖和了,還是比雲珞珈的手要冷。

雲珞珈低頭看了眼他的手,他凝眉,強硬的把她的手握緊,並且低聲警告,“不要妄想從我身邊離開,你與我走,我可以放棄一切,你若離開我,我便傾盡一切傾覆了這天下。”

他聲音淡淡,可卻令人覺得毛骨悚然。

雲珞珈不信他有傾覆天下的能力,但也覺得他發起狠來必然也能惹出一些禍端。

“你喜歡我什麼?”雲珞珈還是問出了心裏的疑惑。

她知道這副皮囊長得不錯,但也實在算不得是個萬人迷。

小說穿越女都是有光環的,所有男人都會圍着她轉,可這不是小說。

雲珞珈自認自己沒有光環,也不是個萬人迷。

所以她一直不太明白君玄翊喜歡她哪點。

“我也不知。”

君玄翊誠實的有點令人哭笑不得。

他確實不知道自己喜歡雲珞珈哪裏。

他只知道雲珞珈是第一個在他昏迷期間將自己外衫給他蓋着的人。

也是第一個令他心軟想爲她着想的人。

更是唯一一個告訴他生活夠苦了,需要喫點甜的讓心情好些的人。

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看到雲珞珈,他就像是吃了糖一樣。

如此,他覺得雲珞珈就是他苦澀人生的那一縷甜。

報仇前,他的心裏只裝着報仇,報了仇後,他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。

但他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不爲別的,只爲了將雲珞珈禁錮在他的身邊。

可是他輸給了君青宴。

那個位置他可以不要,但是他生活中唯一的甜他絕對不會放棄。

雲珞珈笑了笑,“可是我是你的小皇嬸。”

有違倫理的。

“那又如何?”君玄翊毫不在乎,“就算你是後宮的女人我也不在乎。”

好吧,雲珞珈忘記了他是個瘋批。

冬日的風很冷,江上的風更大些。

雲珞珈冷的收緊了披風,君玄翊見狀,蹙眉道:“先回房間,等着風小些的時候再出來走走。”

雲珞珈沒有反駁,跟着他一起往船艙走去。

回到房間,雲珞珈託着腮百無聊賴的看着外面的水面。

過了一會,雲珞珈看向一直盯着她的君玄翊,“好無趣,把小丫頭帶來給我解悶吧。”

“好,我讓人帶她過來伺候你。”君玄翊起身,深深看了眼雲珞珈,往外走去。

走了兩步,他又說:“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,今夜便不過來了,一會讓人給你送飯菜。”

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,君玄翊雖然是個病嬌瘋批,但也不會強迫雲珞珈跟他睡。

他將雲珞珈看的重要,不會對她過於不尊重的。

雲珞珈對着君玄翊笑了笑,“好。”

君玄翊走出門前,又深深的看了眼雲珞珈,似乎在確認她真的在。

君玄翊說話倒是算話,沒一會江離憂就被帶過來了。

小丫頭除了頭髮亂一點,頭上還沾着兩根稻草,看着倒是沒有任何的不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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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到雲珞珈,江離憂就哭着跑上前,跪在雲珞珈身前,抱住了她的腿,“是我連累了姐姐,害的姐姐也被抓到了這裏。”

江離憂想到是自己連累的雲珞珈,就滿心的愧疚。

雲珞珈把她頭上的稻草摘掉,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,“你無事姐姐就放心了,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?”

雲珞珈大概已經有了回去的辦法,只是得等江離憂回到她的身邊。

“沒有,他們只是把我綁起來扔在了倉庫一樣的地方。”江離憂哭着搖頭。

要不是因爲她,明日就該是雲珞珈出嫁的日子的。

可是現在雲珞珈爲了救她,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。

她越想哭的越兇。

雲珞珈拉起她的手,擼起她的袖子看了眼。

小姑娘細皮嫩肉的,這一天一夜,手腕的皮膚被繩子勒的青紫一片。

雲珞珈從袖袋裏拿出藥膏給她塗抹,很是輕柔,邊給她擦藥邊安撫她,“別哭了,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。”

君玄翊的性格太難以琢磨了,她實在是拿不準。

但她大約也知道,只要她表現的順從,君玄翊也不會真的爲難她。

之前在君玄翊喫飯後,她給君玄翊倒的那杯茶裏已經放了藥,只等着她這邊引子藥效就能發作了。

等到時機成熟,她便會找機會回去。

明日是她跟君青宴成親了的日子,她定然是趕不回去了。

君青宴現如今估計找她也找瘋了。

婚禮的事情暫且放一放,她得先離開這艘船纔是真的。

哄好了江離憂,雲珞珈確認了外面有兩個人守着,便故作坦然的跟江離憂說着話。

君玄翊生性多疑小心,定然是會發讓人看着她的。

哪怕明知道在水上她逃不掉,他依舊不放心。

晚飯是那個喜歡君玄翊的姑娘來送的飯。

君玄翊不在,她看雲珞珈的眼神明顯大膽了點,眼底滿是厭惡和嫉恨。

她動靜很大的把飯菜摔到桌子上,瞪了雲珞珈一會,還是沒忍住罵了句,“水性楊花的踐女人,你不是要嫁給攝政王了嗎?爲什麼要纏着我家主子?”

雲珞珈一根鋼針從指間飛出,插着她的臉頰劃過,“嘴巴放乾淨一點,你要知道是你家主子綁我來的,不是我自願來的。”

那根鋼針是警告她嘴巴不要不乾不淨的。

看着她臉頰被劃破,鮮紅的血珠從傷口滲出來,從臉頰往下滴落,雲珞珈又朝着她扔了個瓷瓶。

那姑娘隨手接住,惡狠狠的看着雲珞珈。

雲珞珈懶洋洋的託着腮看着她,語氣散漫“祛疤凝露,小姑娘的臉上不能留下疤痕。”

她這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行爲,把那個姑娘給整懵了。

“你不要以爲主子寵着你,你就可以這麼囂張。”

她想要扔了雲珞珈給的藥膏,可是又擔心臉上留下疤痕。

雲珞珈是個神醫的名聲早就響徹京都了,她自然也知道雲珞珈的醫術。
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雲珞珈沒有接她的話茬,而是突然問起了她的名字。

那姑娘實在是不想理她,輕哼了聲,“我爲何要告訴你。”

雲珞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嘴裏,笑眯眯的看着她,壓低聲音,“你告訴我你的名字,我就告訴你怎麼俘獲你家主子的心,這個交易划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