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卿卿知道他指的是爲自己洗白的事情,隨即點了點頭。
“我不光是爲你洗白,也是爲了封氏的利益,所以……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。”
雲卿卿的心裏翻動着異樣的情緒。
因爲她說過會有心理負擔這句話,所以他繞道過來,特意告訴她,這麼做也是爲封氏着想。
也不知道是夜晚的霧氣潮溼還是她的心裏泛着潮溼,雲卿卿捧着他的臉,吻了吻他的薄脣:“封九梟,謝謝你。”
封九梟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,他想要聽的不是這三個字。
不只是心中翻涌的怒意還是被她勾出了欲色,他猛然扣住她的小腦袋,深吻回去。
雲卿卿回到房間才驚覺,自己走着走着竟然掉了一只拖鞋。
麥克正在客廳裏帶着耳麥打遊戲,一看到她這副模樣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“卿寶寶,你魂呢?”
雲卿卿這才反應過來,兇巴巴道:“你魂才被勾走了!”
“嘖,外面那只鬼厲害的很吶,一個電話就勾的你屁顛顛的跑出去,被吻的暈暈乎乎的,還掉了鞋。”
雲卿卿像是炸毛的貓一樣,拿起靠背精準的砸在了麥克的臉上。
“閉嘴吧你,我只是……只是睡懵了!”
她踹掉另一只鞋,有些慌亂的朝着樓上走去。
麥克笑道:“卿寶寶,喜歡就是喜歡嘛,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什麼好遮掩的?”
雲卿卿捂了捂跳動的心口。
她纔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兩次。
一定是狗男人撩人的手段太高明瞭。
是個女人就頂不住啊,更何況他還頂着一副盛世美顏。
淡定,淡定,這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正常反應。
麥克忍不住搖了搖頭,感情這東西,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。
嘖,他得想辦法讓卿寶寶看清自己的內心,這樣以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炎都,開啓自己發家致富的計劃了。
……
封九梟將雲卿卿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根頭髮握在掌心。
他表白了這麼多次,都沒有換來女人的一句真心話。
看來攻心戰果然是一場持久的戰役。
路漫漫兮,他還需上下求索。
此時龍生打來了電話:“九爺,夢柔小姐想跟您單獨談一談。”
封九梟冷冷的扯了扯脣角:“她終於肯開口了。”
雲夢柔不是小六的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越發的強烈。
畢竟一個人就算改變再多,也不可能換了心性。
小六單純善良,雲夢柔市儈狠毒,就算她的臉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裏,也無法讓他將這兩個人交疊在一起。
他吩咐司機開往半山別墅,想要迫不及待的揭開那個答案。
抵達別墅後。
雲夢柔被龍生壓了上來。
她這幾天被關在地下室裏,不能喫不能喝,身上又髒又臭,而封九梟卻一塵不染,高冷孤傲的睥睨着她。
雲夢柔看着他的臉,近乎癡迷的想要撲上去,卻被龍武一腳踹開。
“我們九爺有潔癖!”
雲夢柔跌倒在地上,自我催眠,對,九哥哥不是對她無情,只是有潔癖而已。
她哭得悽悽艾艾:“九哥哥,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餓死了。”
封九梟示意傭人爲她端來餐飯。
雲夢柔被餓了三天,一看到食物,顧不得自己的形象,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,只吃得臉上、身上滿是狼藉。
封九梟的胃裏一陣翻涌,擡手遞給她一張紙巾。
雲夢柔將紙巾握在手裏,宛如拿到了珍寶,淚眼汪汪的看着他:“九哥哥,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我的位置。”
封九梟覺得自己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反胃,便直奔正題:“小六在哪裏?”
雲夢柔頓時入贅冰窟,心裏一片慌亂,九哥哥到底還是懷疑了。
只不過,她很清楚,如果她承認自己是冒名頂替的那一個,不僅她會被弄死,就連雲家也會在炎都消失。
她擡起那雙瀰漫着水霧的眸子:“九哥哥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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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九梟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,戴好羊皮手套後,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頸:“告訴我,小六是誰!”
雲夢柔的咽喉被掐住,肺部的空氣被剝奪,面皮瞬間漲紫,艱澀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:
“九哥哥……你不記得了嗎……我爲了救你……右手差點斷掉……現在還一道傷疤……”
她艱難的將右手伸到他的面前,那裏赫然一道傷疤,只不過平時她都用粉底遮蓋住。
封九梟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光。
“還有……還有這串翡翠手串……也是你贈給我的……你都忘了嗎?”
看着那張極盡灰敗的臉,封九梟猛然將她鬆開。
得到自由的雲夢柔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-息,由於喘的太急,忍不住咳嗽起來,眼淚直流。
封九梟嫌惡的將羊皮手套摘下來丟進垃圾桶裏:“你最好守好你的祕密,不要讓我發現任何端倪!”
雲夢柔知道自己只是暫時安全了,那顆惶恐不安的心瞬間落下。
封九梟連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她,轉身消失在夜色。
龍生踢了她一腳:“夢柔小姐,您最好趕緊離開這裏,別給我們九爺帶來任何困擾。”
雲夢柔目光兇狠的瞪了他一眼。
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!
等她重新得到九哥哥的寵愛,會把所有忤逆她的人全部送-入地獄。
特別是雲卿卿那個踐人,她要她生不如死!
封九梟吩咐方德繼續查小六的事情。
雲夢柔越是捂得這麼緊,越說明小六的身份與衆不同。
只要盯緊她,早晚會讓她露出馬腳。
方德忍不住問道:“九爺,您不是有云小姐了麼,爲什麼還要找到小六?”
封九梟低頭沉思了片刻,道:“她救過我的命。”
年少時的心悸是懵懂的,純真的,而成年人的愛戀是濃烈的,炙熱的。
雲卿卿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狗男人是不是又惦記她了。
她正要入睡時,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起來。
她以爲是封九梟,便將電話迷迷糊糊的接通:“還不睡?是不是又想問我,有沒有想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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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陰冷入骨的笑聲傳來:“是啊卿寶,我想你了,你有沒有想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