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們反抗兩聲,那些管理員就揚起手中的短鞭準備打。
就在這個時候,遠處的山腳下涌上一羣人。
捏那些管理員以爲蘇逸辰的人又去而復返,可後來看其衣着發現又不是。
來的一羣人也是統一着裝,明顯就是同一個組織。
村民看來者衆多,紛紛又嚇得躲回各自的房中。
管理員們雖說不知道這些人是來自哪一組織,可明顯他們的人數尚處劣勢。
本着好男兒能屈能伸的原則,他們收斂了脾氣,打算和對方不動兵戈,好好談談。
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,對方每人手中的提着一個大刀,上來便二話不說,把管理們團團圍住。
領頭的還讓他們識相點,放下武器,不要抵抗。
這很明顯就是衝着他們來的。
領頭的管理員還想和他們商量商量,但是對方明顯油鹽不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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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小山村風光了多年的逃兵管理員們終於知道,屬於他們的“報應”來了。
這些人被帶走之後,村民們紛紛探頭出來。
幾年間備受管制的人們,覺得自己終於自由了,皆是歡呼出聲。
可後來他們又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。
那就是他們今後的生計該怎麼辦,雖說倉庫裏剩餘的糧食沒有帶走。
可這麼多村民全靠老底,終究有耗盡的一天。
以前還可以指望,沒了這些糧食還有蘇逸辰。
可如今蘇逸辰的人已經全部被清走,那意思就是今後不會再有人給他們兜底了。
興奮過後,他們又陷入兩難。
面對重大問題的時候,村民中派出一個代表,總是有用的。
可經過多年的豢養生活,大多數人的腦子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。
現如今,他們之中派出一個代表都是一件難事兒。
就在村民們猶豫,絕望的時候,有一個人從陰影中走出。
“我們村子世世代代生在大山,長在大山。”
“喫飯和或者這回事兒,我們誰都不靠,就靠大山,怎麼這幾年大家做他人身上附骨的蟲習慣了,連這個都忘記了?”
衆人紛紛往說話人的方向看過去,只見阿彪渾身髒兮兮的走過來。
他身子筆挺,眼神堅毅,在昏暗的月光之下都閃爍點點光芒。
若是以往,他說這樣的話,村民們一定會選擇維護蘇逸辰,而和他吵起來。
可現在大家都沉默不語,因爲他們知道阿彪說的是對的。
“別人終究是靠不住的,我們能靠的唯有自己,若有人還是想等着做喫山空,可以盡情的靠着倉庫裏的那點喫食生活,可慢慢倉庫裏的東西沒了,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條。”
有些人被阿彪的話語激勵到了,也紛紛附和。
“是啊,我們一邊想擺脫他們的管轄,一邊又想等着被投餵食物,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,更何況,在這座糧倉沒建之前,我們靠着自己的雙手不是過的很好麼?”
“現如今,我們依舊有能力靠着勤勞給自己更好的生活。”
有些還在迷茫的村民,聽到這些言論,眼睛逐漸也開始明朗起來。
“是啊,是啊,以前我們不是都靠自己麼?”
“我記得,我之前是靠去山上才菌菇,到山下賣掙錢生活的,當時每天都有事情做,倒是也沒覺得有多累,這麼說來,咱們這麼多年都沒去採菇子了,那些菇子該特別肥了,靈芝說不定也很多呢。”
“我們去採了拿去山下賣,肯定能賺不少錢。”
其中一個胖胖的姑娘想到說。
衆人經過提醒紛紛想到這一茬,每個人都想分一杯羹,只怕自己去晚了,山裏的寶貝都被別人採走了。
他們的眼神重現開始鮮亮起來,一個個的精明勁兒又上來了。
村民們紛紛趕回自己家中,想着找出揹簍,等天再亮一點就到山中去找寶貝。
阿彪看到這一幕簡直熱淚盈眶。
村子多年後終於又恢復了正軌。
另一邊,蘇逸辰的大部隊經過徹夜趕路,終於在天剛剛亮起來的時候,趕到了京中。
此次蘇逸辰帶去的侍衛都是他自己私下培養的,只聽命於他一人。
回來的路上,蘇逸辰已經瘋癲,侍衛怕他的如今的模樣被有心人傳出去,只能在保證他身體的情況下,打暈了他。
聽到丈夫的情況不對,周婉瑩立刻就迎了出來。
她祕密給蘇逸辰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夫。
這位大夫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,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。
他一過來先是給蘇逸辰把了把脈,隨後蘇逸辰在老者的施針下慢慢轉醒。
周婉瑩就在牀邊看着,她抹着淚輕輕的叫蘇逸辰的名字。
一口一句沒有蘇逸辰她和孩子該怎麼辦。
在蘇逸辰醒來後,他的眼神先是迷茫,可看到四周的人之後,他的眼神又瞬間轉爲驚恐。
他大叫一聲,隨後摟着被子蜷縮在牀角。
周婉瑩和其侍女都沒蘇逸辰的模樣嚇了一跳。
大夫告訴周婉瑩,蘇逸辰的症狀像是邪氣入體。
“邪氣。”周婉瑩反應過來之後默默的唸叨着這個詞,她想起了前幾日在後院的那個事兒。
有了前車之鑑,她瞬間就想到這件事兒會不會還和柳如煙有關。
可是她又轉念一想,柳如煙不是被宋清音他們收走了麼?怎麼還能在外爲非作歹。
她有些崩潰,兒子纔剛剛擺脫危險,現在丈夫又成這副摸樣。
周婉瑩流着淚緩緩靠近蘇逸辰。
可後者神志不清,顯然已經不認識她。
蘇逸辰對周婉瑩十分的抗拒,他揮舞着手臂道,“鎮北王,你的死和我無關,你不要來找我的事兒,和我沒關係。”
蘇逸辰的手時不時還打到了周婉瑩的臉上,後者原本還勉強躲開。
後自她聽到蘇逸辰口中的話後,她便僵硬在原地,連臉上的疼痛都不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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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件事兒怎麼又扯到鎮北王身上了,這和鎮北王又有什麼關係。”
周婉瑩默默想道。
在她失身的功夫,蘇逸辰還在胡言亂語。
“雖說糧草是我讓人劫的,但是你是被敵人殺死的,這可不能怪我,不能怪我,你現在不能來索我的命,我是你的學生,你的心不能那麼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