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蘇大人。”幾人說完後就等着轎子裏的人給他們迴應。
可等了許久,轎子裏的人都沒有什麼指示。
越是這樣的情況,幾人心中越是忐忑不安,就像是等着被審判似的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後,裏面的人終於發話了。
“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。”轎子裏的人低沉着聲音道,他似乎十分生氣。
等待的那幾人聽見這個聲音,渾身抖如篩糠,他們直愣愣的跪了下來。
“蘇大人,我們幾人可是一心爲大人做事兒,並無半點二心啊。”
一人說完後,其餘幾人紛紛附和。
“是啊,大人何出此言啊。”
轎內人又開始怒吼,“你們是沒有二心,但你們做的蠢事兒還不如有二心的人。”
“我問你們,這些日子你們到底是怎麼守的,竟然還讓陌生人上來明晃晃打探我們的消息,你們想怎麼贖罪。”
還是剛剛第一個說的人迴應,“大人,這件事兒確實是弟兄們有些失察,但是我們已經讓所有人禁行,在一家一戶的搜查呢。”
說着他又討好似的呵呵一笑,“畢竟這裏就這麼點地方,就算翻個天也能把那兩人翻出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大人再給個機會吧。”
他們一第一句求饒,期盼着蘇逸辰可以饒過他們。
終於蘇逸辰鬆了口,“這件事兒上不允許有任何差錯,那兩人必須抓出來。”
“否則,我這個故鄉,便留不下幾位了。”蘇逸辰威脅道。
跪着的這些人當然知道這句話的分量。
他們可都是逃兵,在各地縣衙的通緝榜上的,若是這個地方不能留了,那他們便沒了保護傘。
出去的唯一下場就是被抓,然後處以死刑。
再者說,他們知道蘇逸辰那麼多祕密,說不定直接被滅口也是有可能的。
想到這兒,幾人不敢怠慢,趕緊應和道。
“是,是,我們已經查了八大半,想必很快就能把那兩人抓出來了。”
原本他們說完就打算走,可蘇逸辰卻叫住了他們。
“阿彪家你們查了麼?”轎內的蘇逸辰忽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。
領頭的管理員答道,“查了,查了,阿彪家沒有問題。”
只不過他說的非常心虛。
果然蘇逸辰根本就不相信,“再查,他一定有問題。”
這也許就是直覺,蘇逸辰對阿彪總是不放心。
“是!”那幾位管理員領命,直接朝着阿彪家去。
同樣,這件事兒對蘇逸辰來說,是關乎生死的大事兒,萬萬馬虎不得,他指揮着隨行的人,也朝着阿彪家的方向去。
幾位管理員來到阿彪家門前,他們忙忙碌碌的,這一天已經過了大半。
並且村子在山中,太陽落的早,現下天色已經有了黑的架勢。
以往這個時間,他們早就已經開始休息了,可今天的情況,他們壓根就不敢放鬆警惕。
還是那個領頭的人,粗暴的拍響了阿彪家的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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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的事兒已經讓他的心情很不好,他早已沒了耐心。
偏偏拍門很長時間後,裏面沒有任何動靜。
他們所幸也不等了,直接擡腳反覆用力踹開了阿彪家的房門。
一邊踹嘴裏還罵罵咧咧的。
“阿彪,你是死家裏了麼?聽到大爺們來了還不開門?”
“等我們進去非要揍你一頓,讓你不安生。”
幾人拿門撒氣。
不一會兒木頭門就被他們弄的稀碎。
屋內的光線很差,幾人都看不清,他們摸索着往前走。
他們總感覺這其中的氛圍有些古怪,剛纔被蘇逸辰訓的鬱悶和踹門時的興奮勁兒已經一掃而空。
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。
“阿彪?阿彪?你不是在家麼?不要給我們裝神弄鬼的!趕緊出來,蘇大人就在門外呢,出什麼事兒你可擔當不起。”
這些人半引佑半威脅。
可是屋內迴應他們的依舊是靜悄悄一片。
偏偏就在這個時候,其中一位管理員不小心磕到了桌子,他嚇得大叫一聲。
一聲出來,其餘幾人都被嚇得鬼叫連連。
還是領頭的那個最先反應過來,“不就是磕到了桌子麼?你們能不能沉穩點。”
“如若不然,就會被趕出這裏了,到時候大家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。”
他邊說邊走着。
說完他便感覺到自己似乎又踢到了什麼東西。
這人以爲還是桌子,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兒,便不服氣的用力猛踹了一下。
也就是這下,這人感覺到了些許不對。
他踢到的觸感根本就不像桌椅板凳。
軟的又有些硬,似乎是一個人。
他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,隨即便僵硬在原地,
身後的小跟班不知道情況,就出聲詢問。
“大哥,怎麼了,你怎麼不說了。”
那位被叫大哥的人黃黃緩緩低頭,他隱隱約約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輪廓。
那是一雙人腿,
他心中猛然一跳,“這兒有個人,大家小心。”
情況發生得突然,他們紛紛做好防禦的姿勢往後退。
就在這個時候,蘇逸辰到阿彪家門外了。
在護衛的保護下,他下轎走了進來。
“這是發生什麼情況了。”
蘇逸辰身邊的隨從有眼色勁兒的直接點燃了燈籠。
這下整個屋子也算是亮了起來。
管理員領頭人哆哆嗦嗦得給蘇逸辰彙報,“小的過來時,拍阿彪家門,可並沒有任何應答。”
“小的們怕除出了什麼事兒,便強行闖了進來。”
“只是進來後,還是沒有阿彪的人影,只有…只有……”
蘇逸辰此時本就心煩氣躁,對方還哆哆嗦嗦說不清楚,直接讓他的火氣涌了上來。
“只有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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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指着他剛剛踢到的那處。
有了燭光的照明,大家看的十分清楚。
那處擺放着一個桌子,只是桌子下面隱隱遠遠還有什麼東西。
蘇逸辰隨意揮了揮手,指使一個侍衛上前。
侍衛半開桌子後,那隱隱約約的“東西”也浮出了水面。
那是一個人,更準確的來說許,那是阿彪。
衆人都被下了一跳。
阿彪此時的狀況似乎非常不好,他渾身血跡,面色青紫,似乎已經成了一具屍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