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話雲珞珈並不當真,冷眼看着她,“就算他不是皇家的又怎麼樣?你以爲誰都稀罕嫁進皇家?
你當皇家人是什麼香餑餑,他們是比別人多只眼睛還是多個耳朵?只不過是一羣帶着皇室光環自以爲是的蠢貨罷了。”
雲珞珈許久沒有罵人了。
她心裏對這個老太婆本就滿滿的怨言,聽着她說的這些廢話,根本忍不住無差別的罵了一通。
她這會能忍住沒扇她大嘴巴子,已經是剋制了。
“你,你大膽!”
太后被雲珞珈氣的頭更疼了。
她指着雲珞珈半天,也只說出一個大膽來。
君青宴沒有說話,雲珞珈繼續輸出,“還你們皇家高貴,我看着你們就是一羣窩裏橫的蠢貨。”
“你……”
太后被氣的差點翻白眼。
“你什麼你。”
雲珞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,“君青宴殫精竭力的保護澧朝的江山,爲你們皇家守護江山,可你們做了什麼?給他下毒讓他站不起來,給我下藥讓我不能生育,斷他子孫。找人放火燒死他。你自己看看你跟你兒子辦的是人事嗎?”
太后被她堵的啞口無言,可她卻還沒有說夠,“你得燒香拜佛感謝君青宴不想當這個皇帝,不然現在還有你們娘倆什麼事。”
雲珞珈想起她差點害死君青宴,就滿肚子怨氣。
她對着太后嫌惡的撇嘴,“你這麼對待先帝疼愛的孩子,對得起先帝嗎?我看你早該去陪先帝了,當面給先帝賠個不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
太后直接被她氣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看到太后被氣暈了,雲珞珈看向君青宴,很無辜的聳了聳肩,“我可沒碰她。”
君青宴冰冷的視線從太后身上收回,望向雲珞珈時,滿眼的笑意,“無事,只是不知道珈兒可罵夠了?”
“當然沒有,光是罵可不過癮。”雲珞珈望向太后的眼神冰冷一片。
她本想把太后扎醒,然後繼續罵。
想了想又覺得無趣,便看向君青宴,眼神清冷的笑了聲,“我想賞她一場大火,把她對你做的事情還給她。”
君青宴笑着抓住她的手,“會還給她的,但是這個事情不能由你來做。”
他不是會以德報怨之人,有些事情大局考慮需要忍,可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忍。
“走吧,我們出宮。”
君青宴拉着雲珞珈的手走出宮殿,到外面的時候放開了她的手。
虎嘯軍已經撤離了皇宮,外面只有君青宴的幾個親衛在等他。
君青宴是騎馬來的。
未出宮門,他便把雲珞珈抱着上了馬,他自己也翻身上馬,駕馬帶她出了皇宮。
君青宴馬騎的不快,雲珞珈今日穿的少,初冬的風吹來依舊凍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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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宴一只手拉着繮繩,一只手把雲珞珈護在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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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轉頭問君青宴,“之後可有事?去我那坐會?”
騎着馬不好說話,她心中很多疑惑需要君青宴解答,想要把他帶回家去好好盤問一下。
“晚些時候去見羌國使臣,有一個時辰的時間,去你那坐坐,把你所想知道的都告訴你。”
君青宴知道雲珞珈想問他什麼,早就給她騰出了時間來。
君青宴駕馬到了相府外,翻身下馬,勾着雲珞珈的腰把她也帶下了馬。
他正欲與雲珞珈進去,雲華序滿面怒氣的從裏面走出來。
“陛下竟然同意羌國無禮的要求,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,我得入宮去問問他爲何那般做,問問他視澧朝的尊嚴爲何物?”
跟在他身邊雲赫,着急的想要阻止他,可他這會在氣頭上,根本不願意聽雲赫說話。
走到門口,看到迎面走來的君青宴,他稍微冷靜了些。
“安寧王,您來可是找老臣的?”
雲華序跟君青宴問了聲好,根本沒有認出他身邊的雲珞珈。
君青宴客氣的對着雲華序頷首,脣角帶着淺笑,“確實有事要與丞相商議一番,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方便?”
雲赫見雲華序沒有認出雲珞珈,悄悄對她招手,示意她趕緊跑進府裏,別被雲華序給認出來。
雲華序這會脾氣正大着。
雖說他疼愛雲珞珈,可要是知道她這麼胡鬧,也難保不會訓斥她一頓。
雲珞珈這會也收到了君青宴的眼神示意,趕緊不動聲色的從旁邊進了府裏。
在雲華序沒有發覺的情況下,她對着君青宴打了個手勢,轉頭往自己的小院跑去了。
雲華序這會正在氣頭上,君青宴不攔着點,以雲華序的脾氣性情,怕是真的能進宮去指着皇帝的鼻子罵。
皇帝這段時間受的氣大了去了。
別人他都沒辦法懲治,很難說不會降罪於雲華序。
她雖然滿肚子疑問,但當務之急還是要安撫好雲華序,不讓他衝動去指着皇帝鼻子罵。
在院中讀書的江離憂看到雲珞珈進來,一時間沒認出來,還問了句,“哪個院子的小廝,跑這裏來做什麼?”
小丫頭最近跟墨鸞學的一板一眼的,看起來越來越正經了。
雲珞珈故意壓低聲音,眼睛到處亂瞄,說道:“聽聞七小姐院裏有漂亮姑娘,我想着過來看看,這漂亮姑娘在哪呢?”
她故意眯着眼,還抹了把嘴,那樣子看起來有些尾瑣。
江離憂被她的話氣到了,快速跑到旁邊拿起了雲珞珈給她的木劍,對着雲珞珈就刺了過來。
“你個大膽的色痞子,還敢來我們院裏撒潑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。”
雲珞珈側身輕鬆躲過她的攻擊,然後故意配合她的出招。
江離憂追着雲珞珈不依不饒的打,會的劍招用完了,就直接拿着木劍當棍子往她身上招呼。
小姑娘火氣特別大,追的雲珞珈滿院子跑,累的滿頭汗都不停下。
院子裏的動靜把房中的墨鸞招出來了。
墨鸞開始也沒認出雲珞珈,直到她笑着露出那排潔白的牙齒,墨鸞這才認出來。
她趕緊提醒江離憂,“哎呦,小丫頭別打了,那是我們家小姐誒。”
聽到墨鸞的話,江離憂趕緊停了下來,氣喘吁吁地開始仔細打量雲珞珈。
看了一會,她才確定眼前的人真的是雲珞珈。
雲珞珈笑着捏了下她的小臉,“小丫頭,體力不行,下盤不穩,去蹲半半個時辰的馬步。”
“啊?”
江離憂苦着臉,委屈巴巴,“小姐臉抹的那麼黑,還穿男子的衣裳,頭髮也擋着半張臉,我怎麼認得出來嘛。”
雲珞珈彈了一下她的腦門,“不是因爲你沒認出我,而是你下盤實在是不穩,得練。”
她笑着從江離憂身邊走過去,跟墨鸞說了句,“打點水我洗個臉。”
身上這套隨從的衣服穿得很不舒服,她其實更想洗個澡。
但想到一會君青宴要過來,她還是忍着等晚上再說。
她心裏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。
之前只想問君青宴如何脫逃的。
現在心裏因爲太后的話生出了疑惑。
太后爲何一直說君青宴是野種,不是皇室血脈?
她又想起之前皇帝找她問的問題,皇帝問她覺得他跟君青宴像不像。
她當時實在是不明白皇帝的意思,今日聽太后這麼一說,便明白了皇帝想表達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