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二十九章:真的是太可笑了!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7:16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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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君青宴早該下朝了的,可是雲珞珈等了許久他也沒回來。

在勤政殿待不住了,她起身往前面的大殿去了。

在還稍微有些距離的時候,她就聽到了大殿還在早朝的聲音。

似乎是幾位言官在爭吵。

她腳步緩慢的往大殿走着,忽然聽到了有冠巖義正嚴辭,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皇后娘娘身爲一國之母,與民爭利,幾乎壟斷了澧朝的藥材業,掙的都是老百姓的銀子,實屬不該。”

之後還有官員附和。

這是勸說不了君青宴納妃,開始對她下刀子了嗎?

她與民爭利?

真的是太可笑了!

雲珞珈聽到了雲華序和幾位哥哥維護她的聲音。

雲華序的聲音鏗鏘有力,語氣堅定,嘴皮子利索,舌戰羣儒的樣子簡直是酷斃了。

這是雲珞珈第一次見識自家老爹的嘴皮子。

怪不得君青宴都要怕他三分。

今日的事情雲珞珈若是沒聽到就是算了,聽到了就不能讓自家老爹和哥哥夫君被人欺負了。

她快步走進了大殿,大聲的質問了句,“哪位大臣說本宮與民爭利了?”

君青宴見雲珞珈進來了,臉上不但沒有不悅,反而露出了笑意。

他的殺招還沒出,雲珞珈就出現了。

有云珞珈在,就不用他出手了。

“是臣說的,臣可說錯了?娘娘壟斷了澧朝的藥材業,如今還要以私人的身份與羌國做商貿交易,這不是與民爭利是什麼?”

一位穿着紅色官服的官員走了出來,言辭鑿鑿,似乎已經定下了雲珞珈的罪。

雲珞珈打量了他一眼,嗤笑了聲,“本宮掙的銀子,取之於民用之於民,你可知這近一年來,女子學堂本宮投進去了多少銀兩,足足兩百萬兩。”

“這女子學堂是本宮一人的?那不成不是造福澧朝百姓所設立的?”

雲珞珈的話堵得那官員啞口無言,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
他這了半天,才找到反駁的話,“女子本就該在家相夫教子,何須讀書。”

“哦?”

雲珞珈眼神冰冷的掃過去,“你這是瞧不起女子?自古巾幗不讓鬚眉,誰說女子不如男,女子爲何生下就要爲男子而活,你倒是告訴本宮爲何?”

她又堵得那官員說不出話來。

淡淡瞥了那官員一眼後,雲珞珈掃視着文武百官,繼續道:“我與民爭利?去年夏季蓼城大雨連綿數月,水澇成災,百姓苦不堪言,本宮自己出銀子送去了糧食五十萬擔,治療痢疾的藥材十五車,敢問你們都出了多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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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件事君青宴是知道的,澧朝百官也都知道。

但云珞珈當時不想太高調,就匿名以不願透露出姓名的富商的名義送的賑災糧。

聽到雲珞珈的話,剛纔滿口指責雲珞珈的言官,全部都無話可說了。

他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無話再反駁雲珞珈。

就連本來準備藉着這個事情逼迫君青宴納妾的宗人廟那些人,現在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
過了半天,纔有宗人廟的老頭出來說了一句,“就算娘娘取之於民用之於民,沒有與民爭利這種事,可娘娘善妒,不允陛下納妃是真,娘娘未曾爲皇家生下子嗣亦是真的,娘娘與北疆和羌國太子都糾纏不清也是真的。”

“放肆!”

聽到這裏,君青宴怒喝了一聲,“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,朕要了你的命。”

君青宴忍着這老頭許久了。

若不是看在他是皇族宗親的份上,他早就要他好看了。

“陛下,臣說的哪裏錯了?如今您已快三十,還未有子嗣,且不願納妃入宮爲皇家延綿子嗣,老臣就算是死了,也無法對列祖列宗交代。”

那老頭咄咄逼人,還搬出皇家祖宗壓君青宴。

君青宴輕笑了聲,看着那個老頭,“你說的什麼?再說一遍,皇后跟誰不清不楚了?今日你拿不出證據,朕就以大不敬處置了你。”

那老頭絲毫不懼,趾高氣昂的又說了一次,“之前北疆太子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求娶娘娘,後來娘娘確實也失蹤了些日子,還差點引起了北疆和澧朝的戰爭,這總是沒錯的。”

“昨日,老臣聽聞羌國太子帶着一與皇后長相相似的女子見了陛下,求陛下將那女子賜婚與他,可見是對皇后娘娘動了齷齪心思的,這事也沒錯吧?”

聞言,君青宴眼底神情晦暗,“男子存有齷齪心思,與朕的皇后有何干系?”

他的聲音越發冰冷,繼續道:“你怎知道羌國太子覬覦朕的皇后,可是他親口與你說的?”

“那,那倒不是。”

那老頭沒想到君青宴會這麼問,一時間有些語塞。

“既然不是,你也敢在這裏胡言亂語。”

君青宴的臉色很難看,嚇得剛纔爭吵的言官也都閉上了嘴。

君青宴冷哼了聲,“既然你們懷疑羌國太子覬覦朕的皇后,朕便要召他來問問清楚。”

大臣們完全沒想到君青宴會這麼剛。

這種事無論如何,搬上臺面都是很難看的。

有人想勸說君青宴,君青宴完全不給他機會,直接讓人去請了白祁言。

別說文武百官了,就連雲珞珈也不懂君青宴要做什麼了。

要是那兩個宮女說的沒錯,白祁言昨天就沒給君青宴面子了。

今天君青宴把他召上朝堂,他要是下了君青宴的面子,會讓他更難看的。

她有些擔憂的看向君青宴,對上了君青宴投過來的視線。

君青宴的眼神平靜深沉。

他微不可察的對着雲珞珈勾了下嘴角,讓雲珞珈莫名的安心了下來。

以君青宴的心思,他不可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。

他這麼做,定然是有他這麼做的道理。

雲珞珈安心了下來,等着看君青宴到底是想幹什麼。

本來以爲要等一會,可沒想到白祁言正準備進宮,在宮門遇上了。

他走進大殿,對着君青宴行了個禮,“見過澧朝陛下,見過皇后娘娘。”

他給雲珞珈見禮的時候,視線還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。

看到他這露骨的眼神,百官們瞬間又炸開了。

君青宴見他如此,直接發了難,“他們說你對朕的皇后有非分之想,今日你與朕說清楚。了。”

聞言,白祁言皺起了眉,似乎是有些難以啓齒。

他掙扎半晌,才仰起頭說:“對,本宮確實覬覦皇后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