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分鍾後,J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。
十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員出現在了化妝間。
簡單的瞭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後,其中一個警員走到了雲卿卿跟宮頌面前,用公式化的聲音道:
“還請兩位配合我們搜身檢查。”
雲卿卿放下咖啡,淡然起身:“別搜了,東西在我這裏。”
她將手掌攤開,掌心裏赫然是那枚鑽石胸針。
雲雀故意裝出一副驚訝又憤怒的表情:“天經紀人,胸針果然是你偷的,可你剛纔爲什麼死鴨-子嘴硬?”
衆人起鬨:“是啊,剛纔雲大師可是給過你機會的,是你自己嚷嚷着把警察叫來的。”
“真是應了那句話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行,這下好了,人贓俱獲,怕是不判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。”
警員扭頭看向雲雀:“你們是個人和解,還是公事公辦?”
雲雀故作大度道:“我的人也不小心毀了天經紀人的手機,反正東西也找到了,這樣吧,咱們算是扯平了。”
雲卿卿挑眉:“扯平?你的意思是那三千萬免了?”
雲雀皺了皺眉,話語裏帶着一絲威脅:“天經紀人,你可要想清楚,是我在給你機會,如果這件事情公事公辦,你的牢獄之災恐怕在所難免。”
雲卿卿配合的將雙手遞給警員:“那就公事公辦好了。”
雲雀冷笑道:“警察同-志你們也看到了,不是我不給她機會,是她自己非要找死。”
“那就麻煩雲雀小姐也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警員壓着雲卿卿即將離開,宮頌立刻攔住了他們。
“東西是從我口袋裏發現的,你們要抓就抓我!”
他以爲雲卿卿已經想好了對策,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徑直把東西交了出來,坐實了自己的罪名。
在他看來,她明明就是在替他背鍋。
站在一旁喫瓜的宮棲梧巴不得把宮頌一起拉下水,頓時譏誚道:“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偷盜行爲啊,兩人分工有序,只可惜被雲大師識破了。”
雲雀立刻理解了她的意圖,也順勢把髒水潑在宮頌的身上。
“我說呢,你們兩個怎麼非要死皮賴臉的找我做造型,原來是衝着這枚鑽石胸針來的,一個負責吸引我的注意力,一個負責偷盜,這計劃簡直天衣無縫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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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頌還要說什麼,雲卿卿立刻打斷了他的話:“閉嘴,一會兒好好配合警察同-志的調查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在手心裏寫道:姐姐,要不要通知封先生?
雲卿卿勾了勾脣:“我一個人便可以解決,信我。”
她的笑容中帶着篤定,令他有種莫名的心安。
他最終點了點頭:“我信你。”
見警察並沒有銬走宮頌的意思,雲雀皺眉道:“警察先生,他也是整件事情的參與者,我建議你們也把他一起銬起來。”
此時宮棲梧已經命人將鏡頭對準了宮頌。
只要警察將手銬銬在他的手上,她便可以將這張照片發在網上。
雖說娛樂圈是個大染缸,可是粉絲的眼睛裏卻容不得沙子。
這樣以來,宮頌還未重新踏入娛樂圈,便毀掉了。
就算黑醜肥有再大的本事,恐怕也沒有辦法爲他洗白了。
警員嚴肅道:“法律講究證據,我們沒有權利去冤枉任何人,宮先生只能同您一樣,作爲調查人員,一同前往警局。”
宮棲梧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,看來想要把宮頌拉下水的願望落空了。
不過,能看到這個黑醜肥的笑話,也是一件美事,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個喫瓜的機會。
警員徵集幾位現場當事人,宮棲梧自告奮勇的跟隨警員一同前去。
柳總監、雲雀、宮頌也是目擊證人,自然也要上警車。
警車啓動,鳴笛聲響起。
宮頌跟雲雀坐在了一起,他紅着眼眸低聲道:“你爲什麼要陷害姐姐?!”
雲雀的眼眸中閃動着陰毒的笑意,壓低了聲音:“是她自找的,不是麼?”
宮頌幾乎目眥盡裂的瞪着她,彷彿想要將她撕爛一般。
雲雀繼續火上澆油:“打呀,你最好打死我,這樣,你就可以去監獄裏陪着她了。”
宮頌想到雲卿卿對他的叮囑,努力的將怒意壓下去。
“你這種人,不配讓我親自動手。”
雲雀扯脣道:“你們這種人,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,跟你兜個底,就算她洗白了,對我也不會有任何不良影響。”
抵達警局後。
警察開始盤查衆人。
雲雀聲嘶力竭的陳述自己如何寶貝這個鑽石胸針,以及對方瞞天過海,企圖偷走胸針的過程。
警察看向雲卿卿:“是不是這樣?”
雲卿卿扯了扯脣:“就算是吧。”
她爲了保護宮頌,只能暫且認下。
雲雀見她認罪,頓時欣喜若狂。
“警察同-志,你們都聽到了,她已經對偷盜鑽石胸針的事情供認不諱,馬上定她的罪!”
坐在一旁的宮棲梧也忍不住勾了勾脣。
當初揚言要跟她比高低的人,現在竟然因爲偷竊罪,只能在監獄裏蹲着,還真是可笑。
警察嚴肅道:“天小姐,這麼說,您已經認罪了?”
雲卿卿單手託着下巴,聲音慵懶:“我能不認麼,人家廢了那麼多心思挖坑給我跳,我若是不跳,豈不是浪費了她的心意?”
雲雀怒聲道:“天公絮,你少在那裏指桑罵槐,我可沒有逼着你偷,你憑什麼把髒水潑在我的身上?”
雲卿卿懶洋洋的看向她:“果然有人做賊心虛,我可沒有指名道姓。”
警察隨即遣散了其他參與調查的人員,審訊室內只留雲卿卿跟雲雀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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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人員將一疊文件放在了雲卿卿的面前。
“既然您已經認罪了,那就麻煩在這裏籤個名。”
雲卿卿拿起筆在手指間把玩着:“這罪呢,我姑且認下,但是有一點想請教幾位。”
雲雀冷笑道:“偷了就是偷了,哪裏來的這麼多借口。”
警察點了點頭:“我們可以給您一個辯護的機會。”
雲卿卿擺了擺手:“我不是爲自己辯護,而是在陳述事實。”
雲雀譏諷道:“陳述你盜竊貴重飾品的事實嗎?”
雲卿卿的眉梢挑起一抹笑意,聲音又輕又慢:“如果我拿了屬於自己的東西,還算不算盜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