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君青宴爬上牀,雲珞珈從牀上坐了起來。
殿內留着一盞昏黃的燈,藉着燈光,君青宴看到了雲珞珈眼底的不悅。
“怎麼了?可是又做噩夢了?”
君青宴爬上牀,在雲珞珈身邊坐下,眼神關懷的看着她。
雲珞珈嘆了一口氣,有些自嘲的笑了笑,“做了好幾個噩夢,最後一個是你帶了個女人回來,還勸我大度些。”
自從從夜承宣那邊被君青宴救回去,她就經常會夢到那些將士找她索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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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這是因爲她自身心理壓力所致的。
可今天竟然夢到了君青宴帶女人回來。
這種事她從未想過,所以根本不存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說法。
君青宴笑着抱住雲珞珈,“所以你就把我推下了牀?”
他轉頭在雲珞珈的臉頰親了親,語氣溫柔的安撫,“別瞎想,那只是夢,我不可能帶任何女人回來的,別胡思亂想。”
“嗯。”
雲珞珈其實並沒有亂想,只是連着的幾個夢,讓她的心莫名的不安,不太想繼續睡了。
“現在沒事了,我們繼續睡吧。”
君青宴摟着雲珞珈躺下,雲珞珈很配合的躺下了,翻身抱住了君青宴,把臉埋在了他結實的胸膛。
君青宴昨夜回來的很晚,一會還得去上朝,雲珞珈不忍心讓他熬着。
她雖然是不想繼續睡了,但還是把臉埋在了君青宴的懷中,陪着他躺着。
君青宴倒是很快就睡着了,但是手一直摟着雲珞珈。
只要雲珞珈稍微動一下,他就會下意識的拍拍雲珞珈的背安撫她。
這段日子云珞珈總做噩夢,他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了。
感受到君青宴的在乎,雲珞珈覺得剛纔的夢有些好笑。
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。
天還未大亮,小福祿就在外面喊君青宴起牀上朝了。
雲珞珈一直都沒睡着,身邊的君青宴正要起牀,她就跟着坐了起來。
平日裏君青宴起牀上朝的時候,她都會翻個身再次進入夢鄉。
這會見雲珞珈就這樣起了,君青宴有些疑惑的看她,“珈兒怎麼起了,不繼續睡了嗎?”
“不睡了,睡不着,我給你更衣吧。”
她起身下牀,從小福祿手裏接過了君青宴的龍袍,親自給他穿上。
身爲妻子,她好像從未這樣伺候過君青宴。
君青宴也從來不會要求她做任何事情。
君青宴所願,不過是雲珞珈開心幸福,自由自在。
今日享受到雲珞珈的伺候,君青宴眼底涌出笑意,“皇后親自穿的衣服就是暖和些。”
雲珞珈被他貧嘴逗笑了,“可能我是個小暖爐吧。”
她知道,君青宴最近總是在找機會逗她開心。
應該是感受到了她最近情緒不佳,情緒低迷。
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安慰她。
“那你可只能做我一人的小暖爐。”
君青宴張開雙臂,讓雲珞珈給他繫腰帶。
“那不然還能給誰做?”
雲珞珈擡頭看向君青宴,撞上了他深情寵溺的眼神。
雲珞珈稍愣了一下,擡手捏着他的下巴,仰頭在他的脣上落了個蜻蜓點水的吻。
就在君青宴想要扣住她的頭加深這個吻的時候,她笑着推開了他,“沒洗漱。”
周圍伺候的宮女和太監,在雲珞珈親君青宴的時候,就已經全部都背過身去了。
君青宴不滿的捏住了雲珞珈的下巴,低頭用力的親了一下,“珈兒許久沒有親吻爲夫了。”
許是在一起久了,除了行房事的時候親吻,他們都許久沒有接吻了。
主要是老夫老妻的了,平時也想不起來接吻。
雲珞珈笑着攀上君青宴的脖子,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下了朝回來親。”
她的聲音很小,只有君青宴一人能夠聽到。
聽到雲珞珈的話,君青宴眼睛都亮了,趕緊招呼人過來伺候他洗漱上朝去。
看到君青宴這幹勁滿滿的樣子,雲珞珈笑着轉身回了牀上。
她用手撐着頭側躺,看着君青宴洗漱。
君青宴滿眼笑意的看着她。
洗漱好後,走到牀邊彎腰親了親雲珞珈,“我去上朝了,你再睡一會,下了朝回來陪你用膳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雲珞珈笑着點了點頭,放下手臂躺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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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宴上朝的時間到了,沒有在耽誤時間,給雲珞珈掖了一下被子,轉身帶着小福祿和宮人離開了。
雲珞珈實在是睡不着了,睜着眼睛在牀上躺了一會後,就喚人進來伺候更衣洗漱了。
她昨日回來的,今日應該是要去相府去看看的。
身爲皇后,隨意出宮不太符合規矩,可她什麼時候按照規矩辦過事。
如今已經入春了,但是天氣依舊寒冷。
今年的年她是在邊境與將士們一起過的。
邊境天氣乾燥冰冷,戰場上每日都有人犧牲,空氣中也帶着幾分渾濁的味道。
雲珞珈早起帶着宮女去御花園走了走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如今這個季節,山茶花都已經要落了,御花園中也沒有多少色彩。
雖沒什麼色彩,但是空氣倒是好的。
她記得早上這個時間是三個孩子習武的時間。
她本就無事,又去了幾個孩子練武的宮苑,站在外面看了許久。
幾個孩子中,君燁是自幼練武,學起來很簡單.
念念如今還在學習基本功,不過倒也是有模有樣。
雲凝安性子溫吞,性格嬌軟,不太適合學武。
光是讓她扎馬步,就把她累的淚眼汪汪了。
雲珞珈安靜的看了一會沒有打擾。
等着幾個孩子練完,她才面露笑意的走過去。
君燁不知道哪裏掏出了帕子給念念擦着汗,旁邊的雲凝安看了兩人一眼,手裏拿着的帕子給自己擦了汗水。
君燁眼尖的看到雲珞珈來了,拉了一下念念,轉身給雲珞珈行了個禮,“兒臣見過母后。”
聽到君燁的話,雲凝安也趕緊給雲珞珈行了個禮。
念念也隨着兩人行了個禮,笑着喊了聲,“母后。”
“嗯,都累了吧。”她溫聲應了一聲。
本着一碗水端平的想法,她在每個孩子的頭上都揉了揉。
她剛纔都看到了,君燁還真的挺像個哥哥的,對念念照顧有加。
君青宴跟她說過,接君燁回來,就是爲了保護念念,給念念做踏腳石。
沒有對君燁欺騙,這件事是給他一個影衛的任務。
只是這個任務執行的時間很長,而他一輩子只有這一個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