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蘭如沐得知薛梅去了就近的中醫所後,便帶人直奔過去。
此時的薛梅剛剛被取下銀針,正疼得齜牙咧嘴。
“臭丫頭,等我抓住她,一定在她身上扎滿針孔!”
中醫師望着這幾枚銀針出神:“你是說對方距離你還有幾米的距離就紮在了你的身上?”
薛梅怒聲道:“那丫頭看上去弱不禁風的,誰知道還有後手?”
中醫師忍不住驚歎道:“高手啊,這是高手啊。”
一般的中醫師能夠找準病人的穴位實屬不易,對方竟然在相隔幾米遠的距離就能精準的刺中穴位,可謂是高手中的高手。
薛梅不耐煩道:“我管她是高手還是低手,敢傷害我女兒,我就剁了她的手!”
她的話音剛落,便見納蘭如沐出現在了病房內。
薛梅自然知曉納蘭如沐的,她曾經幫女兒挑選過如意郎君,最中意的就是納蘭家的三少跟四少,只不過四少長期待在國外,沒有辦法接觸到,她就慫恿女兒多多跟納蘭三少接觸一下。
這也是墨晴雯跟納蘭錦瑟交好的原因,有了去納蘭家的機會,不就有機會見到納蘭如沐了。
所以薛梅一看到納蘭如沐頓時就變得熱情起來:“納蘭三少,您怎麼來了?”
納蘭如沐竭力的忍着要殺了她的衝動,陰惻惻的笑了笑:“當然是來找墨二太太你的。”
薛梅以爲對方是衝着墨晴雯來的,頓時喜不自禁。
“三少,晴雯她不在這裏,要不改天我帶她親自去納蘭家拜訪?”
“那就不必了,擇日不如撞日。”
薛梅瞬間被歡喜衝昏了腦袋,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成爲納蘭家的親家了,整個人也飄了起來。
“三少不必爭得我的同意,你喜歡晴雯的話,儘管大膽的追求,我呢,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。”
納蘭如沐見她這副美滋滋的模樣,心中吐出兩個字,愚蠢。
死到臨頭了,還做美夢呢。
他忍着鄙夷,笑問道:“墨二太太剛纔說要剁誰的手?”
薛梅頓時來了氣:“當然是一個野丫頭的手了,她還自稱是納蘭家的五小姐,真搞笑,納蘭五小姐不就是錦瑟小姐嗎,竟然當着人家的面來冒充正主的身份,你說蠢不蠢。”
納蘭如沐冷嗤道:“何止是蠢,簡直蠢到家了。”
“連納蘭三少都覺得那野丫頭蠢,那就是愚蠢至極了。”
納蘭如沐的聲音驟然發冷:“我說的是你。”
薛梅這才反應過來:“怎麼?納蘭三少不是來找晴雯的?”
“我不認識什麼晴雯,陰文,我就找你,墨二太太。”
薛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人已經全被趕出了房間,眼前全部都是納蘭如沐的人。
她再去看納蘭如沐那張臉,頓時覺得陰冷可怕。
一股寒意頓時從薛梅的脊背攀爬。
“納蘭三少,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”
納蘭如沐目光陰冷的看着她:“你用那只手打的她?”
薛梅被這股強大的氣場逼的說出了真話:“左……左手。”
哐當!
納蘭如沐直接將一把匕首甩在她的面前。
“要麼自己剁掉,要麼我幫你。”
薛梅意識到對方並沒有跟她開玩笑時,立刻面色蒼白:“納蘭三少,我只是……只是氣那野丫頭傷害了晴雯,還請你念在我們兩家的交情上,放我一馬。”
納蘭如沐冷哼道:“我就是念在兩家的交情上纔給你一個選擇,否則你有機會繼續說廢話?”
薛梅見他是鐵了心要自己的左手,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,猛然抓起匕首朝着納蘭如沐刺過去。
納蘭如沐冷笑一聲,擡腳狠狠的踹在了她的胸口:“自不量力!”
薛梅跌坐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,手中的匕首也飛了出去。
“納蘭如沐,難道你想爲了一個野丫頭破壞了兩家世代的交情嗎?”
“我告訴你,就算你是天王老子,動了我們家小五,就得死!”
他隨即對身後的人道:“我家小五討厭聞到血腥味,這個活兒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薛梅驚慌的朝着他爬過去,嘴裏發出悽慘的叫聲:“納蘭三少,您不能這樣!”
納蘭如沐徑直走了出去,還沒走出去幾米,就聽到了薛梅的慘叫聲。
他冷冷的勾了勾脣:“只要了你一只手簡直是便宜了你。”
想到雲卿卿這個時候應該醒來了,他便去了中心街買了她最喜歡的芒果慕斯。
……
雲卿卿只覺得渾渾噩噩的陷入了夢中。
天空一片昏暗,一場暴雨將至,就連呼吸都覺得壓抑。
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,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,卻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。
一陣火光沖天,一切變得混沌又滾燙。
她拼命的呼喊,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,瞬間被火海吞噬。
“啊!”
雲卿卿猛然驚醒。
她的聲音也驚動了身旁的南棠。
“小五,你又做噩夢了?”
雲卿卿怔怔的看着南棠:“南棠,我做這個噩夢做了三年,是不是很神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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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她竟然在同一個噩夢中深陷了三年之久。
“那你夢到了什麼?”
“火,到處都是火,還有一個男人,可我看不清他的臉。”
南棠打趣道:“我們家小五是想男人了,想要迫不及待的嫁出去了。”
此時納蘭如沐拎着慕斯走了進來:“我們家小五看上了誰,儘管告訴三哥,三哥就算五花大綁也要把他綁到小五的面前。”
雲卿卿笑道:“沒有,我誰也不想嫁,就想待在納蘭家。”
“行啊,小五不想嫁就不嫁了,三哥也陪着你。”
“三哥可不能陪我,我還想要一個三嫂呢。”
她有意看向南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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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棠瞬間瞪了她一眼。
納蘭如沐將慕斯遞給她:“喫點甜點墊墊肚子,一會兒三哥帶你去喫好喫的。”
雲卿卿確實有些餓了,便吃了一口慕斯,滿嘴甜甜的味道。
納蘭如沐將一袋糖炒栗子丟給南棠:“順路買的。”
南棠的耳垂微微發紅,立刻將糖炒栗子接了過來。
雲卿卿笑着抿了抿脣。
“三哥,不許將我受傷的事情告訴大哥他們。”
大哥、二哥、四哥恐怕比三哥還要着急,她已經想象到這幾個大男人看到她犯病時急的團團亂轉的模樣了。
“嗯,放心吧,三哥已經幫你處理好了。”
三人正說笑間,忽然一股大力猛然將房門踹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