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七爲秦墨開好了另外的房間,雲珞珈讓秦墨先回去休息,什麼事情都等着明日再說。
若是他想回去,必須要冷靜下來,一起給他想想辦法。
秦墨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,安靜的點頭,去了新要的客房休息。
看着他進了房間,雲珞珈和君青宴纔回去。
雲珞珈覺得秦墨忽然想回去,必然是跟巧姑的死有一定的關係。
哪怕不是他所說的男女之情,也在一起相處了很久,感情自然是有的。
他感覺難過崩潰也是正常的,畢竟他還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。
雲珞珈不是不難過,而是她比較理智,不會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中太久。
她需要陪在君青宴身邊安慰他,所以她不能讓自己陷入情緒的低潮。
君青宴本來情緒好些了,但是秦墨這麼一鬧,君青宴又喜沉默了。
君青宴的性格其實很好,也不會讓自己情緒崩潰,他難過或者不開心,都是保持沉默,然後自己安靜的去調節。
他太過於隱忍了,身份也不允許他像秦墨那樣發泄情緒。
雲珞珈知道,所以才更心疼君青宴。
回到房間後,君青宴拉着雲珞珈上牀,一言不發的扶着她躺下,轉身繼續忙公事去了。
雲珞珈沒有打擾他,只是在他忙完回來躺下後,鑽進了他懷中,環住了他的腰身,抱着他安靜的睡去了。
“沒事,快睡吧。”君青宴反過來安慰雲珞珈,讓雲珞珈覺得心裏更加的酸澀了。
好在秦墨第二日就恢復了正常,雖然還是沉默寡言的,但至少情緒正常了。
君青宴不放心讓雲珞珈騎馬,剛好阿納沐的女兒也還小,只能乘坐馬車.
來的時候快馬加鞭的幾日就到了,回去走了大半個月。
君青宴讓人把阿蘭朵一家安排到了他以前的府邸暫住,帶着雲珞珈回了皇宮。
最近早朝與之前君青宴不在時一樣,皇太女監國,由雲華序帶領的內閣處理朝政。
這樣確實是省了皇帝很多事,君青宴走了這些日子,朝政的事一點都沒有耽擱。
要不是念念太小,他覺得他都可以退位,帶雲珞珈去過她想過的日子了。
其實如今的日子,雲珞珈覺得也還可以。
如今日子也安穩了很多,沒有那麼多風雲詭譎的事情,在哪裏生活都是一樣的。
前提是,君青宴不會病態的強迫她在鳳儀宮養身體。
她身體確實是傷了根本,但是之前已經養的差不多了,況且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養好的,君青宴這麼關着她,她實在是難受。
不願意出門是她自己不願意,跟被人強行關着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所以在溝無果後,雲珞珈帶着孟清瀾偷偷跑出宮去了。
倒也沒有幹別的,就是去慈幼院看了看許久未去看的孩子們,又去東街買了酥皮鴨,又去買了些乾果,之後又去雲濟堂看了眼。
孩子們都已經長大成人了,如今都能務工養小些的孩子了,李嬢嬢老了很多,但是現在也就管管事,不需要做太多事情了。
雲濟堂交給秦封管理了,還是聶書源在守着,不過如今是一家三口在,平日裏也住在這裏。
許多年不見,聶書源看到雲珞珈快步過來要跪下,被雲珞珈扶住了。
他叫出了在後面哄孩子的妻子,出來見過雲珞珈。
擔心雲珞珈不想要暴露身份,只說她是原來的老東家。
雲珞珈給聶書源的兒子送了個見面禮,就帶着孟清瀾走了。
走了這一路,孟清瀾才知道,雲珞珈竟然這麼親民,對這些苦命的人一直都很照顧。
她就像是月輝,用自己的光亮照亮黑暗,給現在黑暗中的人所有的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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轉悠了一圈,雲珞珈覺得心裏舒心了許多。
拿着乾果準備回宮的時候,一轉頭撞進了個結實的懷抱。
她擡頭看去,君青宴帶着冷冽深色的俊逸面容撞入眼簾,氣壓很低,很不高興。
雲珞珈絲毫不心虛,直視他的視線,不卑不亢,有點狂妄,“幹什麼?要打我呀?動我一個試試?”
本來怒氣衝衝,準備把人抓回去一頓好乾的君青宴,被她這樣子給氣笑了,“你偷跑出宮,你還挺狂?”
雲珞珈輕笑了聲,“你要是不關着我,我至於偷跑?說不定我還得帶着你一起出來呢。”
這話說的真的是很有道理,讓君青宴無從反駁。
盯着雲珞珈的臉看了許久,君青宴泄了氣,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她的鼻間,“是我的錯,逛夠了嗎?可以回去了嗎?”
雲珞珈想了想,對着他笑了笑,“其實我還想回家喫頓飯,有點想念相府的廚子做的飯菜了。”
想念相府的飯菜是假的,想回家看看了是真的。
君青宴拿她沒辦法,但也沒有同意她的要求,“明日下朝了我陪你回去,今日都沒有帶禮品,總不能這樣空手過去。”
雲珞珈的空間是個大庫房,富有程度遠超國庫了。
不過她也不好就這麼掏出來。
君青宴確實也很久沒有跟她一起去過丞相府了,明日等他一起帶着禮物去,倒也不是不行。
想到這裏,雲珞珈對着君青宴挑眉一笑,“那回去吧,辛苦夫君日理萬機還抽空來接我。”
君青宴都被她氣笑了。
就這樣,他還怎麼生的起來氣。
以前也不見她想出宮,如今讓她好好養身體,倒是總想着跑出來。
雲珞珈就是叛逆心理,被君青宴關着煩了,故意跟他對着幹的。
她都聽話的在宮裏養了那麼久,總不能一直在宮裏待着。
她牽着君青宴的手,往馬車那邊走去,邊走邊說:“也不知道秦墨最近如何了?”
秦墨不願意跟他們回京,路過藥莊的時候,獨自回了藥莊,最近也沒什麼消息,也不知道他那個通訊器修好了沒有,能不能聯繫上那邊的人了?
“得空讓人把他接進京問問。”君青宴看着雲珞珈,等着她先上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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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墨進宮幾次了,每次都戴着面具,無人注意到他。
那些跟着去苗疆的禁衛軍倒是看到了,不過也沒引起什麼疑惑來,最多只是覺得他像君青宴。
畢竟他年紀太輕,實在難以跟君青宴聯想到一起。
“嗯。”雲珞珈點頭應了聲,正要踩着馬凳上馬車,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個熟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