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着急的讓秦封帶着進宮求見君青宴和雲珞珈的。
他雖然着急,但也沒忘記戴面具。
此時君青宴在議政殿忙,秦封帶着他見到了雲珞珈。
正與雲珞珈說話的羌國皇后,見雲珞珈有事,很識趣的找了個理由走了。
羌國皇后一走,秦墨就趕緊跟雲珞珈說:“巧姑她出走失蹤了,昨夜與我喝酒說了很多話,就跟交代後事一樣,我昨晚就感覺有些不對,可是酒喝的多了,腦子就不是很好使,迷迷糊糊的就回去睡了。”
“早上我起牀後,發現牀頭放了一本她幫我記錄的一些我不知道的歷史,還有幾封信,你們一家三口的,就是沒有給我的。”
在喝酒的時候,巧姑跟他說了很多,大約是該說的都說完了,所以纔沒有給他留信。
雖然說留信也不一定就是出事了,可回憶巧姑跟他說的那些,特別像是以後再也不見了的道別。
他也顧不得其他,打開了給進君青宴的信。
信中其實也沒寫什麼有意義的東西,就是些很普通的交代,看着語氣也很像是永別的道別信。
聽到秦墨的話,雲珞珈有些疑問:“或許她就是想回苗疆去了?亦或者去外面看看。”
“不是,我感覺不是,我最近看她的臉色也不對。”
秦墨否定了雲珞珈的話,繼續道:“我讓她去看大夫,她說自己就懂醫蠱之術,她說沒事就沒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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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姑雖然已經這個年紀了,可是性格跟年輕的時候一樣。
她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,什麼都不在乎,但其實做事很細心,認準的事情都會很堅定。
尤其是最近他經常看到巧姑總偷摸的,偶爾咳嗽都要揹着他。
聽到秦墨這麼說,雲珞珈也重視了起來,
身體不好,又說了那些話,留信出走,這就很不正常了。
雲珞珈沒有耽擱,拿出給她的信掃了眼。
信裏的內容沒什麼特別,有點閒話家常的感覺。
這樣的感覺,真的很像是遺言。
她馬上讓人去找了君青宴,讓尾六帶着幾個影衛先行出宮去尋找,又吩咐秦封那邊派些人去追蹤。
按照秦墨所說,巧姑昨夜離開的,就算是快馬加鞭連夜趕路,也不會走太遠。
巧姑在宮裏的時候身體還是好的,怎麼出宮沒幾日,身體就出了問題?
雲珞珈心中懷疑並非是最近纔出的問題,怕是與給君青宴解血蠱有關。
只是之前巧姑的狀態看起來很好,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。
她應該是早就知道些什麼,所以前段時間出宮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不回來是因爲擔心被她看出什麼來。
可身體出了問題,不該是趕緊醫治嗎,爲何會選擇躲避,最後還留下信件不辭而別?
雲珞珈想不明白。
聽聞雲珞珈着急找他,君青宴放下手裏的事很快就趕回來了。
去的人沒說清楚,只說雲珞珈着急要見他,他還以爲雲珞珈出了什麼事。
在看到雲珞珈無事後,他稍微放寬了些心。
見君青宴回來了,雲珞珈趕緊與他說了巧姑的事情。
君青宴接過雲珞珈遞來的信,打開掃了眼,心裏瞬間生出了不好的預感。
他立刻讓小林子帶禁衛軍去找,又讓尾七派人跑一趟苗疆,勢必要找到巧姑。
巧姑喜愛自由,身爲兒子,君青宴從不束縛她。
可是巧姑每次去什麼地方,都會讓君青宴知道,從未有過這樣交代後事似的留信的情況。
巧姑是有武功在身上的,而且蠱術很厲害,也有些醫術。
以前君青宴從未擔憂過,這次也覺得很是心慌擔憂。
雲珞珈心裏也擔憂的很,派出了不少人去尋找巧姑。
尾七這邊讓人去苗疆尋找,禁衛軍四處尋找,秦墨和秦封帶着人去追蹤。
事情宮中這邊瞞着沒有走漏風聲,因爲害怕念念擔憂,雲珞珈和君青宴暫時都沒有告訴念念。
日子這般過着,白祁言這邊很安穩,羌國皇后這幾日倒是來的少了。
許是發覺到了雲珞珈和君青宴有事,白祁言準備提前回去。
餞行的宮宴沒有取消,君青宴壓下心裏對巧姑的擔憂,與白祁言道別餞行bg
三四日了,巧姑這邊都沒有絲毫的消息。
追蹤的人沒能找到巧姑的蹤跡,小林子帶的禁衛軍也未能搜尋到巧姑的身影。
現如今,只能等尾七這邊的消息了。
君青宴這幾日愁眉不展,雖然是儘量保持平靜,看雲珞珈知道他心裏的擔憂。
平日裏看着君青宴與巧姑並不親近,可雲珞珈知道君青宴心裏對巧姑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。
他不擔憂,是因爲知道巧姑是安全的。
不親近,是因爲他本就這副性子,成年男子本就不太與母親親近。
找不到巧姑,雲珞珈知道安慰君青宴也無用。
又尋找了幾人,尾七派出去的影衛傳信來了。
信中說巧姑已經過世了,屍首已經入殮,苗疆聖女說已經安葬,不可以驚擾。
聽聞巧姑過世了,君青宴的手握緊了小茶几的邊緣,幾乎要把茶几捏碎。
“怎麼會?”君青宴有些不願相信。
雲珞珈走到他身邊,將手放到他的肩頭,無聲的捏了捏他的肩,無聲的安慰他。
這個時候,語言是最蒼白無力。
沉默了許久,君青宴握住雲珞珈的手,擡頭看向她,“我要親自去一趟,得親眼看到我才能夠相信。”
他不是不信任阿蘭朵,他必須要親眼看到巧姑的屍體,知道巧姑的死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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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懷疑巧姑是爲了給他解血蠱,可他還是要去親眼看看。
身爲兒子,沒有道理母親去世了,他卻不去看一眼。
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雲珞珈也想知道巧姑忽然逝世的原因。
不知道是不是與血蠱有關。
若是與血蠱有關的話,便與她也脫不了干係了。
君青宴極少在雲珞珈面前,露出脆弱的模樣,此時的他看起來很需要安慰。
雲珞珈抱住他,輕柔的撫摸着他的脖頸安撫他。
君青宴並不需要安慰,他抱了抱雲珞珈,輕輕推開她,“準備一下,我們即刻出發,要快馬加鞭的趕過去,你的身體可喫得消?”
他其實很擔心雲珞珈的身體,怕她長途奔波喫不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