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九梟眼神冰冷的盯着雲卿卿,似乎在警告她快點過來。
雲卿卿深吸一口氣,抑制着全身的驚懼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去。
在她距離他兩三米的距離時,封九梟已經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,猛然攥住她的手腕,將她拉入懷裏。
雲卿卿猛然撞進了他的胸膛,鼻尖有些疼,眼眸中縈繞着水汽。
封九梟看到她這幅模樣,以爲她在做無聲的抗拒,頓時繃緊了脣線:“只要我不鬆口,你就算找天王老子做庇護也沒用。”
言外之意,她就算拿老太太當擋箭牌,對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。
雲卿卿看了看他猩紅的眼尾,便知道他最近被失眠折磨得痛不欲生,但凡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的人,很難睡一個安穩覺。
她自然不想激怒他,只是低低道:“我知道九爺會來。”
封九梟冷嗤道:“你說謊的本事越來越出神入化了,別以爲這樣就能減輕你的罪孽。”
雲卿卿知道他這是在氣頭上,再加上身體一直遊走在瀕臨復發的邊緣,索性不再說話,以免激怒他。
兩人上車後,誰也不再說話,龍大幾人嚇得大氣不敢出,車內的氣氛極其壓抑。
雲卿卿本以爲他會把她送回孩子們居住的別墅,但是看着車子朝着山澗別墅駛去,頓時有些不安的拽住了封九梟的衣袖。
“九爺,我保證會乖一點……”
一想到暗室裏的陰暗潮溼,以及裏面充斥的令人作嘔的味道,她的胃裏就一陣翻涌。
封九梟將她的手指甩開,冷冷道:“只要你乖,我不會把你關在暗室。”
其實她很想回家看看孩子們,但是也知曉自己此刻就是封九梟的籠中鳥,沒有任何提出條件的籌碼,只能任由他擺佈。
更何況她不能激怒他,以防他再次復發。
車子抵達山間別墅後,封九梟見她那副聽天由命的模樣,不由的心裏窩着一團火,他猛然將車門踹開,冷冷道:“下車!”
雲卿卿這才下車,跟在封九梟的身後。
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別墅。
傭人們見封九梟滿身的戾氣,嚇得也不敢吭聲,只是默默的做着手頭的工作。
封九梟冷冷道:“你們都滾出去,以後不用來了!”
衆人的臉上露出些許的驚愕,管家硬着頭皮道:“九爺,別墅這麼大,恐怕打理起來有些喫力,如果沒有傭人定時清掃,恐怕……”
封九梟冷笑着指向雲卿卿:“這不是有個現成的麼?”
這次不僅僅輪到傭人們感到驚訝,就連龍大一行人也錯愕不已。
在他們的眼中,九爺一直寵着雲小姐,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傷害她,更別提做這些粗活。
這樣的九爺顯然有些不正常。
不過一想到老太太的警告,衆人也不敢吱聲,畢竟誰也不敢招惹這個活閻羅。
以前有理智的活閻羅,就夠令人驚懼的了,一旦失去了理智的束縛,誰也不敢想象他到底會有多可怕。
雲卿卿知道封九梟有意羞辱自己,便朝着他露出明妹的笑意:“九爺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
她的笑容令他覺得有些刺眼,頓時冷嘲熱諷道:“你不是整天算計着如何從我身邊逃走嗎?倒不如每天給你安排點工作,讓你過得充實。”
雲卿卿抿了抿脣,最終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。
她這副模樣更加令封九梟煩躁。
他猛然將面前的桌子踹翻:“收拾乾淨!”
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碎裂在地上,一片狼藉。
雲卿卿拿起輕鬆工具,安靜的清理着地上的垃圾。
有些瓷器殘渣崩落在沙發底下,她不得不跪下來,撅着屁股清掃。
封九梟坐在沙發上,冷冷的睥睨着她的狼狽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自始至終不發一言。
龍大幾人算是看清楚了,九爺是氣雲小姐的背叛,所以變着法子羞辱她。
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,他們最好不要插手,以免遭殃。
龍大幾人隨即招呼着傭人離開,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封九梟與雲卿卿兩人。
雲卿卿累得氣喘吁吁,雖然子蠱已經被移植在了魷寶的身上,那種冷熱交替的感覺已經消失,可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,似乎稍微一動,便累得大汗淋漓,氣喘吁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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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依舊保持着青蛙一樣的姿勢趴在地上,喘-息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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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九梟垂眸便看到她額頭上的細汗,臉上的汗水交匯在下巴處,沿着脖頸蜿蜒,領口溼了大半。
她這副姿勢幾乎讓身體美好的曲線盡顯,也令封九梟沒由來的發燥。
雲卿卿並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,只是見他的腳底還有些殘渣,變企圖將所有的殘渣都清理乾淨,以免被他抓到把柄,興師問罪。
“九爺,擡腳。”
封九梟猛然攥住了她的下巴,啞着嗓子道:“雲卿卿,你故意的?”
“……”
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吧,怎麼激起了他這麼大的敵意。
在她思忖着該如何平息他的怒火時,封九梟猛然將她夾在腋下,大步朝着樓上走去。
雲卿卿受到了驚嚇,拿起手中的工具朝着封九梟拍打。
“封九梟,放手!”
“別忘了你的身份!”
“你不是讓我當女傭嗎,我老老實實的做就是了,快點放我下來!”
封九梟冷嗤道:“女傭的職責是取悅主人!”
一來到臥房,他就將她狠狠的摔在了牀上。
雲卿卿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,疼得倒抽冷氣。
封九梟的眼尾泛着猩紅,步步靠近。
這情形讓她恍惚間想到了五年前,他誤以爲自己算計他的那一天。
他也是這般的粗暴。
她有些無力的閉上了眼睛。
看到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,封九梟眼尾更紅了,幾乎變着花樣的折騰她。
雲卿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一整晚的,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。
地上一片狼藉,空氣中散發着璦昧的氣息。
她如同木偶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。
回想到昨晚封九梟的狂暴,對她的毫無憐惜,她的眼圈發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