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本來準備直接去鳳儀宮的雲珞珈也停下了腳步。
軍中近來都是好消息,每次都是傳來的戰報,倒是第一次軍中有人面見君青宴。
她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,想要去看看。
看出了雲珞珈的好奇,君青宴拉住了她的手,對小福祿說:“帶我與皇后過去。”
雲珞珈對軍中的事情比較上心,這個君青宴是知道的,所以不等她提出來,主動帶着她過去了。
澧朝大軍近來所向披靡,一直在打勝仗,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。
如今有人求見,君青宴大概大概猜到了一些可能性。
議政殿內,一名邊境的將士站在旁邊等候君青宴。
雖然瞪了很久,面上卻不見急色。
聽到小福祿報皇帝和皇后駕到,他趕緊轉身跪下行禮。
“穆將軍起來吧。”
君青宴走到案几後坐下,讓人給雲珞珈和穆將軍都看了座。
等兩人都坐下之後,君青宴才問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穆將軍,“穆將軍親自回來見朕,可是北疆遞了降書求和兩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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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疆已經丟了六座城池了,他算着也差不多該遞降書了。
所以方纔小福祿說軍中有人求見的時候,他就猜到了應該是北疆遞了降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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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君青宴的問話,穆將軍才趕緊站起來把一直拿在手裏的降書遞過去。
小福祿趕緊接過來,恭敬的遞到了君青宴的手裏。
君青宴打開看了眼,沉默良久,降書遞給了雲珞珈。
“願意再割讓兩座城池,只求與澧朝休戰。”
雲珞珈略微蹙眉,勾脣輕笑了聲,“似乎是誠意不夠呀。”
仗可以不打,但是北疆的這點誠意肯定是不夠的。
君青宴笑着看向雲珞珈,接了她的話,“這個誠意確實是不夠的。”
他又看向穆將軍,“你回去回話,若是他們有誠意,最低割讓五座城池,還必須作爲我澧朝附屬國,每年給澧朝朝貢。”
北疆的將士已經失了士氣,澧朝確是越戰越勇,這場仗雖然是持久戰,但是再打下去,北疆就會越發的沒有還手之力。
如今投降,是他們最爲明智的選擇。
現在的北疆,就如同之前的羌國,最終都會成爲澧朝的一部分。
邊境一戰,北疆因爲沒有兩人糧草,將士損失慘重。
澧朝如今國力強盛,北疆根本無以抗衡。
雲珞珈在盜取北疆糧草的時候,根本沒有想過會直接讓北疆陷入如此境地。
這也算是雲珞珈無意間立下的軍功。
君青宴提筆寫了一封信,塞進了密函中,遞給小福祿去封火漆.
他看着穆將軍道:“你趕路辛苦,今夜就回家修整一夜,明日再出發回去。關於北疆投降之事,若是做不到朕所要求的,那便是他們誠意不夠。”
君青宴雖被人奉爲戰神,可他並不喜歡戰爭。
可不喜歡歸不喜歡,必須要打的時候也是避免不了的。
有些戰爭,是爲了更長遠的和平。
若不一次把敵人打服了,日後不控制住,不出太久,敵人養精蓄銳後便會反撲。
若是那樣,這場仗打的毫無意義了,爲了這場戰爭失去生命的將士也都白白犧牲兩人。
所以,不把北疆真的打服了,這場發戰爭是不可能停下來的。
小福祿把封好了火漆的密信拿回來,君青宴示意他送到穆將軍手裏。
他對着穆將軍說道:“這封信你帶回去給張天縱。”
“是,屬下遵命。”
穆將軍站起身,對着君青宴行了個禮,隨後又對着雲珞珈行了個禮。
他當初病的很嚴重,是雲珞珈的藥爲他拖延了時間,他纔有機會等來了解藥。
所以,在他心中,雲珞珈算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不僅是他,軍中所有人都對雲珞珈很是感激和敬佩。
身爲皇后,卻不顧自己的性命只身趕去邊境爲他們治病。
那些日子,她不辭辛苦,日夜不眠的樣子,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。
還有,他回來的路上,還聽到了關於爲戰死將士父母建造的養老之所。
據說是皇后娘娘提出來的,而且她還拿出了自己的積蓄,多給了犧牲將士家人發放了撫卹金。
這樣爲民着想的好皇后,歷朝歷代從未有過。
穆將軍行禮後,恭敬的退出兩人議政殿。
穆將軍離去後,君青宴從案几後站起來,走到雲珞珈身邊,對着他伸出了手,“先回去用晚膳。”
雲珞珈把手放到君青宴的手裏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把朕今日要批閱的奏摺送到鳳儀宮去。”
君青宴吩咐了聲小福祿,就牽着雲珞珈的手離開了。
雲珞珈問君青宴,“你覺得北疆會同意你提出的條件嗎?”
“暫時不會,但是早晚是會的。”
君青宴轉頭笑看着雲珞珈,“戰爭是他們挑起來的,自然是不能讓他們決定結束。我雖不喜歡戰爭,但犯我澧朝者必誅之。”
君青宴跟暴君沾不上邊,但卻不是個能夠欺負的。
有時候爲了大局他會忍一下,但絕對不會一直忍着。
不是隱忍不發,而是沒有到發的時候。
看着君青宴勢在必得的樣子,雲珞珈忍不笑了起來,“等着陛下的好消息。”
翌日一早,雲珞珈就讓人去把江離憂給找來了。
她跟江離憂說明兩人情況,江離憂收拾一下就離宮去雲濟堂了。
昨日晚膳=上陪着君青宴看奏摺,早上起的又早,雲珞珈白日裏補了一大覺。
醒來時,纔看到鳳儀宮的院子裏滿院子的。
雲渺渺閒來無事,帶着兩個孩子來了宮裏。
聽聞雲珞珈在午睡,擔心吵到雲珞珈,就帶着孩子在外面玩,等着雲珞珈醒來。
剛好趕上念念和君燁還有云凝安下學過來請安,便都在宮苑中玩了。
丞相府這一代也算是多子多福。
雲赫家裏已經兩個兒子兩人,老二家裏兒女雙全。
雲瑜倒是不願意讓公主再生了。
現如今,只有四老五不省心了。
雲渺渺見雲珞珈起來了,就把孩子交給了乳母,趕緊找雲珞珈說話去了。
前些日子小姑娘感染了風寒,她忙着在府裏照顧小姑娘。
小姑娘身體康復了之後,她也許久沒敢出門,所以她好久沒有見到雲珞珈了。
她積攢了好多話想要跟雲珞珈說,今日終於算是有時間過來了。
她一見到雲珞珈,就着急的說道:“聽聞四弟真的多喜歡上了男人,爲了那個男人,如今都病的臥牀起了。”
聞言,雲珞珈蹙起了眉看雲渺渺,“聽誰說的,四哥明明就是因爲淋了雨,感染了風寒,怎麼會傳出這樣的閒話來。”
雲渺渺看着雲珞珈似乎是不高興了的樣子,趕緊解釋,“不是誰說的,我那日去相府,聽到母親跟四弟吵架,四弟親口承認的,還說日後無法議親了。”
這種事不是親耳聽到,她是不敢亂說的,就連雲珞珈也不敢亂說。
“然後我還聽聞四弟自從那個男人離京後,就開始臥牀閉門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