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奕的嘴角邊都抽搐了,臉上微微有些發青。
“把你的臭腳拿開。”
“隔着鞋子呢,你就知道是臭腳,真會腦補。”
“你覺得我就不敢踩你的腳?”
“隨便你踩。”
男人看一眼蘇曉囂張的樣子,她是覺得他就沒有對付她的法子了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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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夾起一塊浸着紅油的肉,往這邊伸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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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上面的紅油就要滴在自己的腿上,蘇曉只好皺皺眉頭,把腳縮回來了。
她身上穿的可是新衣服啊。
“墨奕你這小子,真有你的。”
“小樣。”男人俊美的臉上,隱隱帶着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他收拾過的人多了去了,她這樣的小動作,又算得了什麼?
蘇曉心裏面冒火,就微微側開身子,自己喫自己的,就當男人不存在。
男人也不管她,自己喫得慢條斯理,很是優雅。
“看這一對夫妻在鬧脾氣呢。”
“不是夫妻是相好,女的頭髮還沒有挽起來呢。”
“說不定是出來偷人的,要不然年紀輕輕,有什麼好鬧的,肯定是計較家裏的那一位。”
有幾個喫好飯的客人經過他們的桌邊,看到他們一個不理一個就討論了起來。
蘇曉聽得眉心突突直跳,偷情,這些人也太會想了吧。
她真的想把說這話的人抓住好好問一問,他們真的像偷情的樣子嗎?
“不要計較,安心喫飯。”
男人見她轉頭看過去,就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我們像偷情嗎?”
蘇曉敲着桌,臉上認真地問男人。
“你這是要我對你負責?”男人的嘴角邊多了一抹玩味。
“驢頭不對馬嘴,就問你像不像。”
“我們孤男寡女在外面,別人難免會多想,不過你放心,我對你清清白白,毫無僭越之心。”
“噢。”
蘇曉又繼續喫。
這個噢字是什麼意思?墨奕倒是有點想問問了,不過他看蘇曉喫得津津有味,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“小姐,他們就在這家酒樓裏。”好像聽到外頭有人在說,蘇曉心裏面閃過一個念頭,轉過頭一看,果不其然,姜知夏又來了,她換上了一身更加顯眼華麗的衣服,還畫了一個濃妝,顯得更加美豔了幾分。
她這會就站在酒樓外面,引得不少人側目。
姜知夏的目光落在墨奕的臉上,再看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是那樣的驚豔,彷彿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這張臉還要更完美的臉了。
不僅僅是臉,那樣雍容雅緻的氣度,以及殺伐決斷的王者氣勢,更是讓人心馳神往。
墨奕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。
“連這種事情你們都辦不好嗎?”
手下頓時感到渾身有一股涼意竄過,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。
趕緊道:“姜大人已經保證過,等到姜知夏回到家,立刻把她看管起來,不讓她出來,直到公子和蘇姑娘離開爲止,可不知道怎麼回事,姜小姐又出現了。”
“怕是偷偷溜出來的。”
“去跟姜大人說一聲,我耐性有限。”男人的語氣裏都是厭惡。
“是,屬下這就馬上去。”
手下有一種小命即將不保的感覺,話音還沒落呢,人就一陣風似的不見了。
另外兩個手下正要去酒樓門口攔人,蘇曉喊住了他們。
她一人扔給他們一個電擊棍,手裏面還有一根。
“就像這樣使用。”蘇曉示範給兩個人看。
“記住了蘇姑娘。”
墨奕的人都知道蘇曉的這個玩意很厲害,只要碰到人的身上,人就會倒在地上,失去行動和反抗能力。
蘇曉看了一眼男人,她突然從身上摸出這三樣東西,不過男人卻好像習以爲常的樣子,這麼說來,明天她就算拿出相機,男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了。
她之所以先拿出電擊棍來試探,是因爲電擊棍這個東西男人見得多了。
“讓開,你們這些小嘍囉沒有資格攔在我的面前,我要和你們公子好好談談。”姜知夏看到兩個人擋着她,她一點都不帶怕的,因爲她帶了好幾個人呢。
兩個手下也沒有客氣,直接就先給姜知夏來了一下子,姜知夏只感到一陣強烈的電流過體,就像被天上的閃電擊中一樣,渾身一軟,就摔倒在了地上。
她的那些手下朝着兩個人涌上去,也被一人來了一下子,全都倒地。
蘇曉這一次給的是超大電流的電擊棍,來一下子就夠了,這些人起碼要半個時辰才緩得過來。
看到這些人都倒在地上抽搐,路過的行人不由得好奇又喫驚,都停下來觀看。
特別是那個粉雕玉琢,容貌嬌美的千金大小姐,也這樣狼狽不堪。
那些平時受過夏知初欺壓的人,只覺得心中大快,看的時候不忘嘲諷幾句,反正這個時候的夏之初也聽不懂旁邊的人在說什麼。
“喫好了。”蘇曉看一眼外面,夏知初翻着白眼,口吐白沫,完全不見平時一點高貴跋扈的樣子,這一幕還挺好笑。
“嗯,去看星星,看月亮吧。”
蘇曉噗嗤一聲笑了,她這話只是爲了打趣,一般大家平時都說來揶揄和開心。
所以看到男人一本正經地說,還覺得挺有反差感的。
今晚天上沒有一片雲,一輪圓月掛在天穹,無數星海,可以說是夜間的萬里晴空。
樓頂上,手下已經準備好了兩張躺椅,桌上擺了精緻的茶點。
蘇曉不由得感慨,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美好了。
她懷疑這樣玩上幾天,自己會不會喪失掙銀子的鬥志。
“星星看了月亮看了,你想聊什麼人生哲理,詩詞歌賦。”
男人躺在躺椅上,俊美的眉目間,那種落拓之氣在夜間更是明顯了兩分。
蘇曉感慨男人的記憶這麼好,把每一個字都不落地記了下來。
“能有什麼人生哲理,喫喫喝喝嘍,讓自己過得開心快樂,這就是最大的人生哲理,用自己的人生充實滿足,就是一首詩,就是值得歌頌的美好。”
蘇曉說着,笑看了一眼男人。
“所以我說你總是繃着不好,要開開心心的。”
“你怎麼就知道我不開心?”
“這個還用怎麼研究嗎?一個人開心不開心是藏不住掩不了的,你呢,或許也說不上有多不開心,但就是一個內心空寂清冷的人。”
男人臉上微微一動,那是一種被說中的反應。
“你說我寂寞,你才寂寞。”
蘇曉轉過臉來,撐着側臉,臉上笑盈盈的。
“那墨奕,你告訴我,你現在寂寞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