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珞珈也注意到了。
她沒有說說話,抱着念念坐到了她的腿上,笑着跟念念說:“人一定要分得清自己人和非自己人,保護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和朋友。”
“孟清瀾對母后來來說,是母后身邊的人,也是對母后好的人,所以母后要幫她。”
“但是呢,那些人僞裝的很好,喜歡玩陰的,所以我們陪陪她們玩的時候,也要投其所好。”
君青宴聽着雲珞珈的話,前面覺得她說的還是正常的,但最後一句投其所好把他逗笑了。
雲珞珈看了眼君青宴,收回視線,讓念念看她手裏的針。
隨後,只見她手腕一動,針就極快的飛了出去。
接着,蹴鞠場上那個踢了孟清瀾的女子就痛呼了聲,“撲通”一下跪到了地上。
念念震驚,念念滿眼崇拜的看着雲珞珈。
場內因爲有一人受傷了,雲珞珈讓孟清瀾也下場了。
那些女人明顯是針對孟清瀾,還是不讓她留在那裏看她們噁心的嘴臉要好。
方纔是她沒有想太多,只想着讓孟清瀾下場去玩玩。
但是,她小瞧了女性對女性的惡意。
她其實不是很難理解,女人何苦爲難女人。
孟清瀾回來,她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孟清瀾的腿,問道:“腿沒事吧?本宮不該讓你去的。”
孟清瀾笑着搖頭,“無事,多謝娘娘關心,我玩的很開心。”
她是真的沒事,而且她也踢回去了。
方纔在場下,那些人對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,可卻不敵雲珞珈的這句關心。
流言蜚語最傷人。
孟清瀾的事情雖然是過了有些時間了,可背地裏依舊有人在嚼舌根子。
只不過,有她庇護,孟清瀾又一直在宮裏,那些難聽的話她一般聽不到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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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從來都不是治癒一切的良藥,自己的無堅不摧的精神世界纔是。
她知道孟清瀾是堅強的。
可就算是再堅強的人,也是會有支撐不住的時候。
雲珞珈沒有再說什麼,對着她溫和的笑了笑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,無聲的安撫她。
孟清瀾本來心中是有些難過的,但是雲珞珈給予的溫暖,讓她的心瞬間被溫暖包裹了起來。
女子蹴鞠沒有男子激烈,看起來更像是友誼賽。
女子比賽是江馨雨這邊贏了。
贏了之後,江馨雨的視線往君青宴這邊掃了眼。
因爲不可直視帝王,所以她並不敢看的太過於明目張膽。
君青宴正在與君燁說着話,根本沒有看到她投來的含羞帶怯的眼神。
君青宴是皇帝,氣質好,長得好,而且還是年齡越大越有味道的類型。
有小姑娘喜歡,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。
對於這種,雲珞珈向來不甚在意。
不過,這姑娘是江太傅的孫女就不一樣了。
而且,她的眼底帶着幾分難以遮掩的野心。
雲珞珈雖然是不把她放在眼裏,可隱約覺得這個姑娘心思不簡單。
若不是她一直盯着她,估計很難看出她隱藏的野心。
雲珞珈覺得集體活動必出亂子。
本來今天都做好了看不盡興的準備了,可卻順利的讓她有些喫驚。
雖然是有些小事,但都算不上事。
男女對戰的時候,其他男子都爲了表現風度,對女子都是手下留情的。
可後來逐漸發現,女子隊並不需要他們讓。
局面逐漸激烈起來。
尤其是江有汜,可不管自家侄女不侄女的,瘋了一樣瘋狂搶求。
他答應雲帆爲了他贏得頭籌的,就算對面是天王老子,這局他也要贏。
最後敲響鑼聲,宣佈他們隊獲勝的時候,他興奮的扔掉了手裏的球,猛地衝到了雲帆身邊,一把把他撈進了懷裏抱緊。
雲帆愣了一瞬,用力推開他,擡腳就把他踹了出去。
他滿眼無語的看着江有汜,眼神不悅,“你有什麼毛病,不動手動腳會死?”
剛纔因爲江有汜的行爲,已經全是在議論他們的了。
這個狗東西,竟然還不知道收斂。
他真的是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雲帆把江有汜踢翻之後,周圍響起了起鬨聲,雲帆忍不住蹙起了眉。
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。
這段時間沒少跟江有汜接觸,也“推心置腹”過,但是江有汜似乎是在裝傻。
江有汜開始提防他了,他也沒有必要再跟江有汜虛與委蛇了。
喜歡男人,他是絕對不可能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。
勝利隊的彩頭君青宴並未定下,如今便讓他們自己說。
蹴鞠每隊十二人。
君青宴沒有耐心一個一個的聽他們說,便讓步小福祿拿了紙筆去讓他們寫下來。
雖然君青宴是開放式的獎勵,但是這些人也不敢跟君青宴提過分的要求。
但事情無絕對。
在看到江有汜想要的彩頭時,君青宴的眼角跳了跳,把江有汜的心願遞給了雲珞珈。
雲珞珈只看了一眼,感覺腦仁突突的。
這個江有汜是真的蠢還是裝蠢?
他竟然想讓君青宴跟他和雲帆賜婚。
這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雖說澧朝律法不包含斷袖違法,在民間也有結契哥兒的習俗,可並不代表就可以將同性的婚姻拿上明面說。
這個江有汜怕是瘋了。
其他的討賞都很正常,基本翻來覆去都是想沾沾龍氣這種馬屁。
雲帆要的倒是簡單,讓小公主去他那住幾天。
他是最疼愛念唸的一個舅舅。
可自從念念進宮之後,就再也沒有去相府小住了,他實在是想帶着念念玩幾天。
這個要求倒也不難辦,只要念念同意,完全可以讓她去陪雲帆幾天。
雲帆沒有成婚生子,但是卻極其喜歡孩子。
許是因爲自幼周圍男孩子太多的原因,他尤其喜歡女孩子。
無論是對雲珞珈,還是雲凝安這個庶妹,念念這個外甥女,他都是疼愛的很。
別人討的賞賜,對比江有汜根本不算什麼。
君青宴讓他們自己寫下自己想要的彩頭,也是有自己的目的。
只不過,沒想到會碰到江有汜這麼個奇葩。
他看了看雲帆,又看了看江有汜,最後決定把江有汜這荒唐的要求給壓下去。
“獎賞晚些時候送到你們府中,都先退下吧。”
君青宴把手裏的那一沓子紙放到小福祿端着的托盤裏,對着面前擋風的人擺了擺手。
他手裏還留着一張紙。
那是江有汜想要的彩頭。
這件事不能當衆說。
雖然雲帆是個男子,這種事當衆說依舊會讓他難堪,所以得私底下好好問問江有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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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江太傅自然也是要在場的。
激烈的比賽結束了,終於是輪到了一羣小娃娃們的友誼賽。
不過這個友誼賽似乎沒有多少友誼。
在念念和君燁的配合下,江太傅那個孫子江玉流根本就摸不到蹴鞠,着急的摔了好幾次。
雲珞珈算是看出來了,念念是個腹黑掛的。
她對江玉流的意見很大,但是明着揍容易被訓斥,所以就夥同君燁一起黑他。
小姑娘心思挺多,是一點虧都不能喫。
仇報了,卻一點把柄都讓人抓不到。
小娃娃們玩了一會,雲珞珈覺得有些累了,就隨君青宴帶着念念先回去了。
走前,她讓人跟雲帆說了聲,明日送念念和雲凝安去相府小住幾日。
她讓雲帆明日在相府的別出門,她有事與他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