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一十一章:真的是太令人生氣了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6:59:5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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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倒不是。”

雲帆連忙否認,“我只是有些擔心。”

跟夜承宣雖然認識不久,但在雲帆印象中,他覺得夜承宣不會是那種人。

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。

畢竟當年的雲珞珈就是因爲君玄翊的貪念,而丟失了性命的。

他盯着夜承宣看了一會,下定了決心說道:“如今京都上下戒嚴,禁衛軍在挨家挨戶的搜查你,你的身份特殊,不便在京都久留,還是早些離開的好。”

夜承宣的身份是不可以被抓的。

他是北疆的太子,就算真的只是來看雲珞珈的,也會引起懷疑。

現在全城都在抓捕他,此地不宜久留,他早些離開纔是正確的選擇。

夜承宣輕嘆了一口氣,“我大老遠來了一趟,還沒與你的小七妹說上話,如今都成了通緝犯了,我多委屈吶。”

他本來想直接把雲珞珈綁帶走的。

那日要不是君青宴突然出現,他就可以得手了。

如今他是想明白了,管她願不願意,關上一輩子再說。

反正憑着她的心意,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帶走她。

“事到如今,你竟然還想要與她說話,你可真的是。”

雲帆對夜承宣看到了無語。

要是知道夜承宣是個這麼執着的人,他定然不會跟他說那麼多雲珞珈的事情的。

因爲當時收到了家書,知道了雲珞珈還活着,他實在是過於激動了。

在夜承宣詢問他爲何如此興奮時,他才說起了雲珞珈的事。

後來,夜承宣就一直引導他聊雲珞珈。

他當時情緒激動,所以不知不覺的就說了很多。

那時候並未覺得有什麼,畢竟雲珞珈與夜承宣並不相識。

誰能知道,夜承宣竟然因爲那些話,追到了澧朝京都來,還只爲了看看雲珞珈。

夜承宣嘆了一口,“也是,確實是招惹了不少麻煩事,雲帆兄不用管我了,免得連累了雲帆兄。”

“你莫要與我來這套,京都你定然是要離開的。”

雲帆語氣堅決,不給夜承宣任何反駁的餘地。

夜承宣留在京都,於他於雲珞珈都是個未知的危險,所以必須要送離開京都纔行。

夜承宣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京都了,而且本來就打算離開的。

反正過些日子還是要見面的。

他現在最好奇的事情是,雲珞珈如何發現在陵墓那邊見到的人就是他的?

本來是想要問一問的,但是現在有些不想問了。

反正來日方長,下次見面再問也是可以的。

如此一來,對於下次見面的期待感更爲強烈了。

京都如今雖然是戒嚴了,但他知道有個地方防守鬆懈,完全可以趁夜離開。

他想要見雲帆的本意是想通過他見到雲珞珈,但是如今忽然不着急見雲珞珈了,自然也就沒有云帆什麼生氣了。

“好,夜裏我就離開。”夜承宣對着雲帆笑了笑。

見他說的通,雲帆心裏也放心了下來,“需要我幫忙的話就開口?”

雖然他覺得夜承宣這人不錯,但是如今卻實是不能留在身邊。

身份立場的衝突,如今他能做的,就只是幫夜承宣離開京都。

送走雲帆後,夜承宣從胸前拿出了一支金鑲玉的簪子,放在掌心摩挲。

雲珞珈,來日方長!

夜承宣趁夜帶着他的人離開了澧朝國都,但是卻沒有走遠,在城外找了個環境幽靜的山莊住下了。

雲珞珈那邊把香料使用者的名單給了君青宴。

君青宴派人去一個個的盤問了。

不出意外,定然是一無所獲的。

在確定夜承宣真的離開了京都後,雲帆來了攝政王府單獨見了雲珞珈。

他實在是無法瞞着雲珞珈真相,所以就把事情給坦白了。

前後一對,竟然和雲帆說的對上了。

夜承宣若是北疆的太子,確實是沒有理由盜澧朝皇子的墓。

可他潛入了澧朝京都這種事情還是值得懷疑的。

按照雲帆所說,他只是因爲從雲帆口中聽到了些她的傳言,便偷偷潛入了澧朝京都,目的只是爲了見她。

這個理由雲珞珈是不信的。

她覺得夜承宣定然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
她也覺得雲帆把人那麼放了的行爲很不妥。

若夜承宣獲得了澧朝什麼情報,帶着回了北疆,那後果是雲帆無法承受的。

雲帆卻對夜承宣的話堅信不疑。

於是兄妹倆第一次吵了幾句嘴。

雲珞珈平日裏不喜與人爭執。

外面的下人聽到裏面的爭吵,嚇得大氣都不敢出。

雲帆沒有跟雲珞珈吵幾句,就起身離開了。

看着雲帆離去的背影,雲珞珈嘆了一大口氣。

往日看雲帆很是聰明,怎麼就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。

玉綿的虧他還沒喫夠,現在又對個萍水相逢的人掏心掏肺的好。

這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君青宴說。

若是說了,雲帆私自放歸嫌疑人,必然會被懷疑。

雖然那北疆的太子未必是盜墓賊,但潛進了澧朝京都也是不允許的。

琢磨了良久,她覺得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與君青宴說了。

反正人已經走了,說了也只會徒增麻煩。

雲帆跟雲珞珈爭吵了幾句後,翌日就讓人送來了許多珍奇異寶。

這次雲珞珈是真的生氣了,轉頭就讓人帶回去了。

把她當小孩哄呢。

那件事雲帆要是提前與她打聲招呼,她也不至於這麼生氣。

明明知道那人的身份還有藏身之地,卻對她一個字都沒有透露,讓她白走那麼多彎路去查。

那時候不說,後來說了有什麼用?

難不成她要與君青宴說,那個全城追捕的人是北疆太子,但是北疆太子與她四哥關係好,所以她四哥把人放走了?

這不只是讓她難辦,讓君青宴也難辦。

就算是之前與她說了,她也會掂量着辦的,並不一定會跟君青宴透露。

雲帆的這種行爲,真的是太令人生氣了。

君青宴聽聞了雲珞珈與雲帆爭吵的事情,又見雲珞珈連着兩日都心事重重的模樣,就詢問了她與雲帆爭吵的原因。

雲珞珈盯着君青宴看了半晌,最後還是一聲嘆息沒有說話。

她不想說,也不想編假話騙君青宴,所以不如不說。

雖然雲帆惹了雲珞珈不高興,但是君青宴也不好去找大舅子算賬,只能使出渾身解數哄他的小姑娘。

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雲珞珈終於是露出了笑顏。

雲珞珈看着他手裏雕刻的梅花簪,想起了君青宴之前送她的那個小玉兔。

那只簪子她以前很愛佩戴,如今戴的少了。

君青宴也是覺得許久沒見她佩戴了,所以纔會想着趁着有時間,給她雕刻一支梅花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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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託着腮看着認真的君青宴,問了他一個問題,“你的生辰快到了,胡虞族的族長他們來嗎?”

君青宴擡頭看了雲珞珈一眼,“要來,不過他以爲是可以接十一回去了,到時候若是十一不願意回去,定然是要鬧上一場的。”

君青宴想了下,與雲珞珈說道:“除了胡虞族,羌國還讓北疆的太子也要來。”

說起來君青宴就覺得有些頭疼。

過個生辰過於麻煩了,這也是他一直不願意過生辰的原因。

“北疆的太子也來?”

雲珞珈有些喫驚的擡起頭。

畫像現在還掛在逮捕令上,他竟然還敢來參加君青宴的生日宴,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?

是篤定了他北疆地大物博,澧朝不敢爲難他嗎?

“對。”

君青宴有些疑惑的看着雲珞珈,問道:“珈兒知道北疆?爲何對北疆太子要來的反應如此奇怪?”

這個問題雲珞珈不好回答。

她神態自然的迴應,“正是因爲不清楚,所以纔會好奇,從未聽說過北疆與澧朝有來往,所以很是意外。”

這話不算是騙君青宴的,她確實是有些意外。

聽到雲珞珈的話,君青宴收起了疑惑。

收到北疆的國書時,他也是有些意外的。

這些年,澧朝與羌國鬥來鬥去,可是北疆自始至終都在旁觀,從未參與。

早年間,澧朝也遞過想與他們交好的國書,可卻石沉大海。

北疆好像遺世獨立的國都,從不與別國接觸,也不與別國發生摩擦。

如今忽然示好,讓君青宴覺得很是意外。

聽到北疆太子要來之後,雲珞珈就陷入了沉思。

她其實有些擔心。

她擔心到時候君青宴知道了真相會生氣。

而且這件事本就是她不對。

這麼大的事情,她竟然爲了保雲帆瞞着君青宴。

倘若是君青宴知曉了真相,定然是會生氣的。

可是事情已經錯過了最佳坦白時機,這個時候再說,很難保證君青宴不生氣。

忽然,她想到了一種說辭。

半真半假的說,既可以把雲帆摘出去,又可以讓君青宴知道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