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三十四章:這能怪她嗎?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7:02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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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略微嘆息了聲,走到了院子中的假山靠了上去。

她再次將空間的木槿花的簪子拿出來,放在眼前看着。

夜承宣會是君玄翊嗎?

這個除非夜承宣親口承認,不然她是很難確定。

可是他是又怎麼樣,不是又怎麼樣?

細細想來,好像夜承宣是不是君玄翊,對她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。

她把手伸到池塘上面,鬆開了手指,簪子從手中直線掉落,進入池塘中時濺起輕微的水花,很快池面便迴歸於平靜了。

看吧,真情也好,假意也罷,對於她來說都是多餘的。

睏意已經消失了,雲珞珈回到房間繼續看着醫書,等着人把秦封送來。

快到傍晚時,幾人才把秦封來。

雲珞珈讓人把秦封放到了她的書房的太師椅上,給他把了脈。

秦封確實是中毒了,但也只是看起來嚴重不會死人的毒。

那毒會讓人看起來非常憔悴,異常難受,但是一段時間過後,毒便會逐漸消失,並不會致命。

雲珞珈給他服用了些解毒丸,詢問了他怎麼會中毒?

秦封說是不知道被哪裏來的暗器射中了,然後就中毒了。

雲珞珈找他討要暗器看看。

秦封當時都氣壞了,拔下暗器就扔了,當時氣急了,都不知道扔哪裏去了。

他就不是那細心會把暗器收起來的人。

雲珞珈也算是瞭解他,只能是作罷了。

知道秦封中的暗器是在背上,她讓秦封脫了衣服給她查看一下傷口。

站在醫生的角度時,雲珞珈向來是沒有男女之分的。

秦封倒是扭捏的拉緊了衣襟,仰頭瞥着雲珞珈,滿眼的掙扎,“這,不好吧。”

雲珞珈手裏正拿着解毒丸查看,聽到秦封的話,眯了眯眼睛,“趕緊的,別磨磨唧唧的,房間又不是只有我們。”

從藥莊來的幾人都在,又不是孤男寡女的。

秦封以前大咧咧的,成了親之後,倒是開始彆扭了。

他掙扎了一番,一咬牙,乾脆利落的把衣服脫了。

雲珞珈把藥瓶放下,走到他身後,彎腰觀察了一下他右肩後小指甲大小的傷口。

“嘖,還是不小的暗器。”

看着不像是扁平的暗器,暗器的頭應該是類似箭頭的東西。

秦封蠻力拔下來的,傷口的肉都有些外翻了。

雲珞珈給秦封處理了一下傷口,讓秦封形容了一下暗器的樣子。

聽着秦封給她形容的樣子,果然和她猜測的差不多。

處理好了傷口,她讓秦封把衣服穿好,把案几上的解毒丸遞給了他。

“不是什麼劇毒,服用幾日解毒丸就好了。”

“不是劇毒?”

秦封忍着劇烈的頭疼,有些疑惑的看着雲珞珈,“那我爲何要死了似的難受?”

雲珞珈抿着脣,“不是會要人命的毒,但是會讓人很難受。”

她轉身去櫃子找了一瓶外傷藥扔給秦封,“這是傷藥。”

秦封接住了藥瓶,雲珞珈又道:“那人可能不是針對你的,但是很有可能盯上了你,你最近防備些,讓他們也戒備些。”

聽到雲珞珈的話,秦封撇了撇嘴,“不會是東家的仇人吧,我看你回來後也足不出戶的,怎麼這樣還能招惹仇人?你可真是夠厲害的。”

夜承宣在君青宴生辰宴上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,秦封自然是不知道這茬的。

雲珞珈沒有接話。

她也很無奈呀。

穿越回來後,她真的已經是很謹慎了。

以前是不怕惹事,現在是絕不惹事。

可她都這樣了,事情還是找上她了。

這能怪她嗎?

經過這事,她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
不是說怕事,事就不會找上門的。

人生在世,該出手時就出手。

夜承宣用聯姻的理由帶不走她,現在又想把她騙出去,計劃着強行把她擄走。

先是用簪子利用她的好奇心想把她騙出城。

不過他似乎是猜到了她不會上當,又用了後招,對秦封下手了。

可雲珞珈對他早有防範之心了,怎麼可能會着了他的道。

對於夜承宣很瞭解她這點,雲珞珈也不會再深想了。

因爲她知道,夜承宣就算不是君玄翊,也是跟君玄翊關係特別好。

瞭解她,極有可能是通過君玄翊瞭解到的。

秦封休息一會好些後,雲珞珈讓人把他送回家去休息了。

當年秦封選的宅子距離王府並不遠。

這會天都要黑了,還是把他送回去方便些,也免得墨鸞擔心。

君青宴今日倒是在天黑前回來了。

從上午與雲珞珈從宮裏回來後,君青宴就忙的一整天不見人了,直到這個時間纔回來。

他剛坐下準備喫飯,有個影衛落到了院子中,走到他身邊,彎腰附耳稟報。

雲珞珈不是故意偷聽的,但是卻聽到了。

尾七說,那日在青樓陪着羌國太子的技子找到了。

追蹤的人沒有打草驚蛇,暗地裏抓到了那技子用來傳信的信鴿,發現了一些事情。

尾七把信件拿出來遞給君青宴。

君青宴看了眼信件後,見雲珞珈好奇,就直接把信給了雲珞珈。

雲珞珈接過信看了看,上面寫着句一切都安排妥當,讓主子安心歸去。

夜承宣今日才離開,這個主子大概率不是夜承宣。

君青宴接下來的話,證實了她的猜測。

“我知道了,保護好侍郎大人,不要管白祁言做什麼。”

君青宴說完,對着尾七擺了擺手,示意他可以退下了。

他口中的侍大人就是出使羌國的雲赫。

雖然是得到了白祁言的承諾,但是君青宴依舊是要確保雲赫的安全。

等到尾七消失在視線中後,雲珞珈才問君青宴,“羌國太子是白祁言害死的?他是不是與你達成了什麼協議?他想要奪太子之位?”

雲珞珈心裏似乎是明白了白祁言在澧朝對羌國太子下手的原因。

他其實是在孤注一擲,想要得到君青宴的支持,回去爭奪皇權。

羌國太子在澧朝死了,羌國皇室的事情才與君青宴有關。

事情與君青宴有關係了,他纔可以趁機提出跟君青宴合作。

此舉,他不僅是處理掉了太子,還得到了君青宴的支持,簡直就是一石二鳥。

白祁言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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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表面看起來淡然清冷風光霽月與世無爭的,心思竟然有那麼深。

果然,人不可貌相。

君青宴拿起筷子遞給雲珞珈,纔回答她的一串問題,“我查到的是白祁言害死了羌國太子,我與他確實是達成了協議,但也只是我答應讓他回去,他答應我保護好侍郎大人,保證羌國永不主動對澧朝發兵。”

雲珞珈還未說話,君青宴又道:“白祁言不可小覷,他並非表面看起來那般,我竟都被他利用了。”

白祁言能夠抓住這次機會利用,可見聰明。

而且這麼快把事情辦的滴水不漏,顯然是早就有了計劃的。

身體羸弱,卻依舊沒有自怨自艾。

身爲最不受寵的皇子,隱忍蟄伏多年,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

君青宴知道自己被白祁言給利用了,但倘若他真的有本事成爲了羌國的皇帝,必然比原來的太子要強的。

雲珞珈輕笑了聲,“他連我睿智的夫君都能利用,確實是不容小覷。”

她看着君青宴,忽的想起了一個問題,“他是如何說服夫君甘願被他利用的?”

對於白祁言是如何說服君青宴的,她實在是有些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