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章:她與夜承宣的樑子算是結下了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7:01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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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青宴本身就沒睡,他在等尾七的消息。

等他坐起來,尾七彎腰在他耳邊耳語道:“主子猜測的不錯,羌國太子確實去見了北疆太子,還帶了美人和酒。”

“不過,北疆太子似乎沒有給他面子,讓人把他和所帶的美人一起趕了出去。”

羌國太子是個不安分的。

羌國簽署臣服約定,不過是因爲被打的無可奈何的舉動。

他們雖說是送了質子過來,可白祁言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。

羌國皇帝子嗣衆多,死一個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。

他們送了個病秧子來,本身就沒有安好心。

只是他們想不到,澧朝皇室有個精通醫術的攝政王妃。

也沒想到,攝政王有未雨綢繆的習慣,而且還很聽王妃的話。

今日在生辰宴上,夜承宣確實是激怒了君青宴。

可沒人知道,君青宴在憤怒的時候,頭腦依舊很清晰。

他很明確的捕捉到了羌國太子看向夜承宣那不安分的眼神。

羌國太子是中宮的嫡子。

他能成爲太子,完全是因爲嫡子身份。

但他這個人沒什麼才能,但卻滿腔抱負。

說的直白點,就是本事沒有,卻想法很多,還自以爲是。

正是因爲君青宴瞭解過這個人,所以猜到了白日北疆太子鬧了那一出,羌國太子定會抓住這次機會。

以他那個急性子,今晚必然是會有行動的。

所以他便讓尾七去官驛盯着了。

他們來京都的時限只有半月。

今日羌國太子被北疆太子趕出去,必然是不會甘心的。

日後,還是得盯着點。

其實君青宴還不去確定北疆太子此行的目的。

他的行爲過於不符合常理,加上君青宴並不瞭解他,所以很難猜測他的目的是什麼。

他覺得北疆是安分久了,如今想找點事情,然後趁機與澧朝打一仗。

若是如此,他就算是瞧不上羌國,也不該這麼不給面子的把人趕出去。

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,他應該是明白的。

他的行爲讓君青宴有些不解。

“羌國不安分?羌國太子是不是覺得北疆要與澧朝爲難,所以想去背靠北疆太子,藉此一血在澧朝這裏受的恥辱,可被北疆太子拒之門外了?”

雲珞珈慵懶的聲音,拉回了君青宴的思緒。

她方纔雖然是睡着了,但是君青宴一動她就醒了。

尾七說的話,她都聽到了。

君青宴辦生辰宴是她提的意見,此時她忽然覺得這個生辰宴似乎不該辦。

但她是個不會爲過去的事情和還未發生的事情擰巴的人。

問題本身就存在,現在發現了未必是壞事。

“對,我現在有些不明白北疆太子到底是想要什麼?”

君青宴低頭看向雲珞珈,雲珞珈手臂撐着牀要坐起來,他伸手把雲珞珈扶起來,摟在了懷中。

雲珞珈有些睏倦,靠着君青宴的肩打了個哈欠,“管他想要幹什麼,讓人看好他,兵來將擋就好了,我們也不怕他北疆。”

管他要幹什麼,先把所有應對的準備做好。

但凡他有動作,立刻幹趴了他。

雲珞珈這人記仇。

今日夜承宣所做的事情已經惹怒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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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與夜承宣的樑子算是結下了。

他的命是不能隨便要,但是在她這裏也討不到好了。

別讓她等到機會。

但凡讓他有了一點機會,那他就沒有好了。

君青宴覺得雲珞珈說的有道理。

有用的時候他就是想的太多,考慮的太多,沒有云珞珈的通透。

果然,有些時候,有個人商議一下,比自己想要好多了。

君青宴在雲珞珈的額頭親了一下,誇讚道:“我家小姑娘真聰明,我這個做夫君的是自愧不如,倘若你是個男子,定然會在廟堂佔一席之地。”

雲珞珈的心胸和智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

倘若她是個男子,定然能夠成爲朝廷的肱骨之臣。

“爲何?”

雲珞珈把頭從君青宴肩頭擡起來看着他,君青宴沒明白她這個爲何問的是什麼。

雲珞珈沒等他開口,就繼續說了,“爲何必須要是男子,這世間聰慧的女子並不少,有抱負的女子亦是不少,只是這世間對女子的忽視讓她們無路可走,因而埋沒了才華。”

“我倒是覺得,科考可開放讓女子參與,從而選出更多優秀的人才。”

她並非想要用一己之力改變朝代男尊女卑的固定思想,而是想給女人爭取個機會。

在在這個時代,女人最大的出路就是嫁對人,相夫教子一生。

女子倘若有些別的想法,便會被人扣上不安於室的帽子。

可爲何女子就不能夠有思想有抱負,就必須要圍着男人孩子轉悠?

當然,雲珞珈知道這是自古以來人們根深蒂固的思想,可自古以來也並非就是對的。

身爲現代人的靈魂,雲珞珈從來沒覺得這是對的。

但她也未想過憑藉一己之力改變古代制度。

今日君青宴說起那句話,她便忽然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了。

不抱希望君青宴會採納她的意見,但她就是想表達出來她的想法。

關於君青宴如何治國這件事,雲珞珈從未參與過。

她不是沒有想法,只是看着澧朝在君青宴的治理下國泰民安,她覺得君青宴的能力足夠了,並不需要做出什麼改革。

主要是因爲她知道古代一次大的改革有多艱難。

一次大的改革要面對的重重困難,動輒傷筋動骨,對於提倡者更是沒有任何好處的。

雲珞珈這個人比較隨遇而安,說白了還是以自我爲中心。

在不會影響到她以及她的家人的情況下,她並不想多管任何閒事。

在雲珞珈說這些話之前,君青宴從未想過這個事情。

不是他瞧不起女子,而是從未想到過這個問題。

他略微思索了一會,眉頭微微蹙起。

並非覺得不行,而是知道提倡此事的難度。

此時雲珞珈又打了個哈欠。

他摸了摸雲珞珈的頭,溫聲道:“天色不早了,我們安寢吧。”

“嗯。”雲珞珈又打了個哈欠,躺下翻身把小念念抱進了懷中。

翌日,夜承宣一早就帶了禮品登門拜訪了。

雲珞珈從未見過撬牆角撬的這麼明顯的人。

這個夜承宣怕不是個瘋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