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越來越冷了,府中的桂花香氣愈發的濃郁了。
近來君青宴似乎是沒有那麼忙了,下朝後,帶着小皇帝處理一些朝中之事,便會回府陪着雲珞珈和念念。
不過,來攝政王府求見君青宴的人並不少。
只是君以往君青宴都會見一下,如今卻大多都回絕了。
他最近在查謠言的出處,從朝堂中的大臣說起。
最近已經有朝臣上奏說起這件事了。
君青宴一直都是壓着不處理的態度。
這件事無需解釋,越解釋就越顯得他心虛。
他是不是皇室血脈,這件事除了先帝,沒有任何人有話語權,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確定他就不是。
只要他穩住,傳言就只是傳言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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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珞珈休息了幾日後,該她操心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少。
女子學堂的管理人員幾乎隔兩日就要開一次會,每次都要開一個時辰以上。
倒是藥莊那邊的事情差不多上了正軌。
秦封管理藥莊多年,早就是得心應手了。
雖然之前只有兩個藥莊,現在十幾個,但是熟悉過後,流程都是一樣的,只是稍微要忙一些。
爲了藥材足夠供應,雲珞珈在王府附近又買了個宅子,定期的從空間往那邊存放一些藥材。
至於藥材的出處,只有她知道。
秦封也好奇的問過,雲珞珈說自己是神仙會變,秦封當時就給了她一個大白眼,顯然是不相信她的屁話。
不過從那以後,秦封就沒有再多嘴問過。
他知道雲珞珈不說自然是有她不說的道理。
他琢磨着,也許是這藥材來路不正當,雲珞珈爲了不連累他,所以纔不告訴他來路的。
既然東家這麼爲他着想了,他也就少操這份心。
近來雲珞珈沒有出門,就連相府都沒去,每日都在府中看書陪孩子。
閒來無事,她便讓人打造了一個燒烤的爐子,生了火在閒溫居的院子裏烤燒烤。
冬天來了,她跟雲帆的火鍋鋪子和烤肉鋪子生意又要好起來了,這個冬日又能賺的盆滿鉢滿了。
雲珞珈親自配的燒烤料,親自站在爐子前烤着新鮮宰殺的羊肉。
今日她特意讓人把太后和小皇帝都請來了,雲渺渺也得到消息來了。
四公主快臨盆了,依舊在公主府不敢出來。
從她懷孕,雲珞珈就幾乎沒見過她。
對於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,她簡直是小心到了極致,生怕多走幾步都對孩子不好似的。
雲珞珈想提醒她多走走,可是也忙得根本見不到人。
婉兒從雲珞珈手裏接過剛烤好的肉串,嚐了一口後,香的她迷糊了。
“這個爲何這般香?”
她連着吃了幾口,忽然想起一個事情,“如此好喫的東西,不如哀家在宮裏設宴,宴請一下大家都嚐嚐。”
婉兒天天在宮裏哀家哀家的,一時間沒有改過來口。
她做太后以來,除了必要的宮宴在宮中設了幾次宴,平時她極少會想到設宴宴請名門婦人貴女去宮裏。
現在想想,若是閒了,倒也可以經常設個宴解解悶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,不要請我就好。”
雲珞珈把手裏烤好的肉串給了小皇帝和小念唸的乳母,讓她們照看着點念念。
她不是很喜歡參加了宴會,任何宴會都不喜歡。
因爲她每次參加宴會都是很多破事,就沒有一次能夠好好看錶演享受美食的。
“你不去那還有什麼意思?”婉兒一撇嘴。
“我不喜歡參加宴會。”雲珞珈看了眼殿內專注看着奏摺的君青宴。
這些日子他表面看起來很閒,可是卻在忙着釣魚。
至於如何釣魚,雲珞珈不知道,君青宴也未告訴她。
雲珞珈拉着雲渺渺過來教她如何烤,隨後烤了一些端着跟君青宴送去了。
見雲珞珈來了,君青宴對着小林子擺了擺手,招呼雲珞珈過去。
雲珞珈把盤子裏的烤串放到案几上,詢問君青宴,“可有什麼眉目了?”
君青宴點頭,“已經有了些眉目,只是還沒有證據,還需要繼續查下去。”
雲珞珈沒有繼續問下去,拿起一個烤好的肉串遞給君青宴,“嚐嚐我親手爲你烤的肉串。”
“珈兒親手爲我烤的,必然是天底下最好的。”
君青宴嘴上拍着雲珞珈的彩虹屁,很給面子的吃了她遞來的串。
不得不說,味道確實是極好的。
肉香味裹着不知道是什麼調料的味道,味道適中,一口下去香味肆溢,確實與普通的烤肉不同。
他好奇的詢問雲珞珈如何做的。
雲珞珈將調配的調料告訴了他。
不過,顯然君青宴不是很懂她說的那些調料。
對於喫的,他實在是沒有什麼研究。
“我們攝政王負責喫就好了,不用知道這些。”
雲珞珈看了眼外面的人,見沒人看過來,在君青宴的臉頰親了一下,起身出去了。
君青宴看着雲珞珈的背影,脣角附上了溫柔的笑意。
此生能與之相伴,足矣。
再等等他,等陛下可以親政,他就可以帶着她去找個山清水秀之處隱居了。
喫飽喝足,大家都散了過後,君青宴也有事要出門了。
他說廢帝已經抵達了京都,他需要去見見上一面。
廢帝自然是不方便住在皇宮的。
君青宴給他安排在了清泉宮中,親自去見了他一面。
府中,繡娘過來給雲珞珈送了秋獵的衣服,讓她試一試看看需不需要修改。
因爲時間緊迫,所以繡娘在這等着看看衣服是否合身。
在婢女上前去給雲珞珈寬衣的時候,繡娘殷勤的走上前要去幫忙。
青鳶擡手擋住了他,“你等着就好,王妃她不喜歡別人近身。”
雲珞珈看了眼那個殷勤的繡娘,略微沉銀,“我看你面生,是新來的?”
繡娘趕緊退後兩步,回了雲珞珈的話,“回王妃,奴婢確實是剛來王府不久。”
“怪不得看着面生,你過來幫我拿着換下的衣裳吧。”
雲珞珈招呼她過來,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溫和。
青鳶有些心頭有些疑惑。
以往雲珞珈很是不喜歡不熟悉的人近身,沐浴也不讓人伺候,更衣也是很少讓人近身伺候,今日竟然讓一個沒見過的繡娘近身。
雲珞珈面色很是淡然,把脫下的衣服隨手遞給了那個繡娘,便張開手臂讓青鳶給穿新的衣裳。
她面上低頭看着身上的衣服,餘光卻在注意着那個繡孃的一舉一動。
新來的繡娘,今日還這麼氣殷勤的要伺候她換衣服,實在是有些值得懷疑。
看着她抱着衣服只是安靜的站着,雲珞珈心中生出了疑惑。
難不成是她誤會了?
她剛這麼想完,就見那個繡娘藏在衣服下的手不露聲色的動了一下。
雲珞珈心頭一動,忽然跟繡娘說了句,“你好好拿着那衣服,別把袖袋中的玉佩給弄掉了,那可是王爺給我的定情信物。”
聽到雲珞珈的話,那個繡孃的手瞬間不敢動了。
雲珞珈故意移開視線,詢問青鳶身上的衣服可還合身。
在轉頭的時候,看到繡孃的身體僵在了原地,臉上的表情很是緊張,似乎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。
聽到青鳶說新的衣服合身,雲珞珈笑着吩咐把衣服脫下,讓繡娘把那套衣服給她換回來。
雲珞珈把衣服換回來之後,摸出了袖袋裏的玉佩,滿眼懷念的說:“這塊玉佩可是先皇送給王爺的,他說只有他的王妃才配擁有,所以就到了我這裏,我平日裏都是要隨身帶着的。”
她滿眼的暖意,似乎是在炫耀君青宴對她的深情。
青鳶覺得她今日不太正常,但也沒有想太多。
繡娘和其他婢女都附和着雲珞珈,說着君青宴是真的寵愛她,她與君青宴鶼鰈情深的話。
雲珞珈故作羞澀的笑了笑。
因爲衣服讓雲珞珈很滿意,雲珞珈讓青鳶給繡娘拿了些打賞,便讓她退下了。
等着繡娘退下之後,雲珞珈把人都遣退,叫了尾六。
她讓尾六去跟着剛纔那個繡娘,注意着點他的一舉一動,尤其是最近見了些什麼人。
尾六因爲上次雲珞珈扎暈他的事,對雲珞珈滿肚子怨念。
雲珞珈給他下了命令後,他只是淡淡點頭並未應聲。
雲珞珈瞥了他一眼,覺得他似乎是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。
以前雖然越是不愛說話,冷漠,但是現在似乎更冷漠了。
“等等。”
見他要走,雲珞珈叫住了他,問出了心裏的疑惑,“你在記恨我那次對你出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