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青宴從雲珞珈手裏拿過了兩人換下來的衣裳,叫了兩個影衛出來。
他將衣服遞給影衛,“你們倆換上,然後去上馬車,讓他們往寺廟的後山繞……”
君青宴將後山可以躲避的山洞位置告知了兩人。
今日雖然只是聽了無塵大師的話猜測的,但是無塵大師說的東西一直都很靈驗,所以不得不防。
倘若真的有人要刺殺他和雲珞珈,定然是要抓了刺客查出幕後之人的。
君青宴找的影衛一人高大,一人體型嬌小。
雖然只露出兩只眼睛,但是雲珞珈一眼就看出是女子了。
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君青宴影衛中有女子。
兩個影衛看着自家主子穿女裝的模樣,卻一點都沒有要笑的意思,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。
君青宴又讓人去給在馬車等候的小林子通個氣。
交代完一切之後,他就帶着雲珞珈離開了。
君青宴走路實在是有些雄赳赳的,雲珞珈趕緊拉住了他,給他做了個小步走的示範。
君青宴蹙眉,盯着雲珞珈看了會,卻也只做到了放慢腳步。
對於暗殺這種事,君青宴地心中倒是沒有太擔心,之所以這麼小心,是擔心傷到雲珞珈。
倘若不是雲珞珈在身邊,他定然是不會穿着女裝試圖矇混的。
本來他也不想接受女裝,但看着雲珞珈興致盎然的,就隨着她去了。
許是君青宴的身高太高的緣故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可是他戴着面紗低着頭,別人也看不清他的樣貌,只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很高。
兩人邊走邊低聲商量,出去買一輛別人的馬車,掩人耳目先離開這裏。
外面剛好遇到兩個結伴而來的男子,雲珞珈扶着君青宴走上前,與那兩個男子交談。
雲珞珈說自己的馬車壞了,想要買兩位男子的馬車,等回了城明日再讓人給兩位送車。
兩人今晚可以暫時在珈藍寺暫住一日。
兩男子本來有些不高興的,在看到雲珞珈拿出兩錠金子之後,滿口答應了。
兩錠金子,能買多少豪華的馬車,別說在珈藍寺暫住一夜了,就是住個十天半月的也沒問題。
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確實是沒錯的。
雲珞珈不但暫時要來了兩人的馬車,就連車伕都要暫時借用了。
雲珞珈扶着君青宴上了馬車,自己緊跟着爬了上去。
他們提前讓影衛通知了小林子,讓他等會去後山,若是真的有刺客,定然要留下個活口。
馬車行走離開了珈藍寺。
剛走不遠,君青宴就摘下了臉上的面紗,靠在車廂上看着雲珞珈。
雲珞珈坐在君青宴對面,臉上是憋不住的笑意,“姐姐,我們因爲一個老和尚的話這麼防備,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?”
“姐姐?”
君青宴眯着眼看着笑盈盈看着他的小姑娘,輕笑了聲,“我若真的變成了姐姐的話,珈兒是會失望的。”
“別騷,說正事。”雲珞珈笑着瞅了君青宴一眼。
君青宴正色了起來,“那是因爲珈兒不瞭解無塵大師,無塵大師可以道破天機的,之前他便與我說過珈兒不同於常人,後來珈兒生念念出事後,他也與我說過我們的緣分並未盡。”
君青宴不是第一天人是無塵大師,以往他所說的話都應驗了,所以今日的話也是要上心的。
“這麼神嗎?”
雖說雲珞珈已經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情了,可算命看相道破天機這種事情,真的是太過於神乎了。
君青宴點頭,“剛遇到無塵大師的時候,我也是不太相信的,可是後來你真的回來了,他所說的都成真了,由不得我不信。”
雲珞珈抿着脣點頭,“他說我們有血光之災,我們這麼做,不知道今日躲不躲得過去。”
她心裏介意的,其實還是無塵大師說的那句他們日後還要經歷磨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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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現在爲止,她跟君青宴經歷的磨難已經不少了,竟然還沒有結束。
她自以爲敵人已經清除完了,看來在某個隱蔽的角落,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危險在等着他們。
她忽的想起一件事,詢問君青宴,“夫君,之前我們懷疑玉綿在澧朝有同黨,你查到此人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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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她從玉綿口中詐出來她確實是有同黨,後來玉綿撞牆死了。
君青宴也差人去查了她的同黨。
後來她問了一次,君青宴說是沒有任何線索。
在之後,雲珞珈就沒有關心過那種事情了。
“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。”
君青宴有些苦惱搖頭,“他們處理的太乾淨了,就好像根本沒有那個人似的。”
雲珞珈嘆了一口氣,“當初我不該那麼着急的要了玉綿的命的。”
雖然玉綿的嘴很緊,但是人就有弱點,慢慢想辦法的話,總能從玉綿嘴裏撬出些什麼的。
“無用的,她自己想死,就算是你不殺她,她自己也會想辦法去死的。”
君青宴轉身做到了雲珞珈的身邊,將她的手握在了手裏,“別胡思亂想,他們很明顯的是做好了一切準備,不是那麼好查的。”
雲珞珈其實不是個很愛糾結的人。
就算是覺得後悔了,那也只是那一瞬間的事情。
事情做了都已經做了,何必在無用的後悔上糾結呢。
雖然也有可能玉綿是在騙她,但云珞珈還是覺得那個人存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其實如今她雖然信了無塵大師的話,也猜測是有人要刺殺她和君青宴,可卻完全想不到會是誰想對他們動手。
她把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。
君青宴略微沉銀片刻後,“我也未想出來。”
他的心裏是有了些懷疑的,只是覺得那人應該是沒有那個能力了。
即使如此,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。
他覺得等將雲珞珈送回了京都,他要親自去查探一番了。
馬車行駛已經有一會了,外面一切平靜。
但只要沒進京都城,就還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。
不過,會有人刺殺她和君青宴這種事,是他們臆想出來的,大師所謂的血光之災也未必就是有人要刺殺他們。
等待的滋味是最難熬的。
加上這個馬車是真的不好,顛簸的雲珞珈覺得屁股疼。
她掀開馬車的車窗簾子,想要看看外面的環境。
可她的手剛掀開簾子,手背就被路邊伸過來的樹枝劃了一下,疼的她忍不住“嘶”了一聲,快速的收回了手。
見狀,君青宴趕緊拉過她的手檢查情況。
“怎麼回事?”
看着雲珞珈手背被東西劃破流血的傷口,君青宴皺起了眉,“這條是官道,怎麼會有東西能劃到手。”
他沒有感受到附近有任何人的靠近,倒是剛纔有樹枝劃過馬車頂棚的聲音。
雲珞珈剛纔倒是看到了一點,“有個樹枝斷裂垂了下來,剛好劃到了我。”
手背的傷並不嚴重,只是有些破皮流血,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。
外面車伕沒有聽到車內兩人的聲音,只是回頭看了眼馬車沒事,就繼續駕車了。
雲珞珈從空間拿出處理傷口的藥和工具。
她擰開一瓶碘伏,讓君青宴拿着,她用棉籤沾了些碘伏擦了下傷口。
看着手背傷口滲出的血,她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無塵大師的話還真是準,你看,這血光之災不就來了。”
她的語氣帶着幾分開玩笑。
忽而想到了什麼,擡頭看了眼女裝的君青宴,她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無塵大師說的血光之災,不會指的就是這個吧?”
“不是,他後來不是說了,我們要是不離開,那珈藍寺就有血光之災了嗎。”
君青宴還保持着之前的想法。
但是看着雲珞珈手背的傷口,他又有了個想法,“也許兩者皆有。”
他們躲過了刺殺,但是卻沒有躲過見血。
雲珞珈擦着傷口,把碘伏擰起來收回去,對君青宴的話表示贊成,“我覺得你說的應該是對的。”
那些刺客知道他們去了珈藍寺,也許是因爲跟蹤了。
可他們都已經易容換裝出來了,他們沒有那麼神能算出來吧?
君青宴身上的衣服有些緊,等雲珞珈處理好手背的傷口,詢問她空間有沒有放他的衣服。
雲珞珈想了想,好像也存了幾套,便給他找了一套出來讓他換上。
穿了許久勒人的衣服,君青宴換上自己的衣服後,瞬間覺得神清氣爽。
他將頭上的髮釵都取下還給雲珞珈,隨手將頭髮盤起,很熟練的用發冠束了起來。
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一番,又恢復了那個風姿綽約的美男子形象。
雲珞珈一直覺得君青宴的髮質好,濃密黑亮還柔順,隨便抓一下就這整整齊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