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棲梧知道自己已經毀滅了所有的證據,也堅信沒有任何人查到她的身上,臉不紅心不跳道:
“雲淡,我知道你恨我,但也不能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!”
雲卿卿的眼尾瀰漫着猩紅:“再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。”
宮棲梧的脊背發涼,她又不傻,如果承認了,不光雲卿卿不會放過她,就連封家人也會弄死她。
所以這件事就算打斷骨頭,也不能說出一個字。
“雲淡,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雲卿卿的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:“既然你不肯要這個機會,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。”
宮棲梧頓時身體抑制不住的發抖:“你……你別亂來,現在可是F制S會,容不得任何人撒野!”
雲卿卿猛然揪住她的頭髮,將她掀翻在地,從背後拖拽着她朝着扎滿絞絲銅花的院牆走去。
宮棲梧的身體摩擦在雨花石上,激起火辣辣的疼痛。
她驚懼的掙扎道:“雲淡,你……你最好想清楚,我可是宮家的繼承者,如果將來你……
你想要邁入封家的大門,最好老實點,否則兩家的合作一旦崩裂,這筆賬就會算在你的頭上!”
雲卿卿笑得又冷又野:“我怎麼聽說封家跟你們的合作項目,基本是雞肋項目呢,也就是說,封家在施捨你們。”
“一條仰仗主人鼻息的野狗,也有資格亂吠?誰給你的臉?”
“還有,我能不能邁入封家的大門,取決於我自己,而不是你的胡言亂語。”
走到院牆時,雲卿卿狠狠的將宮棲梧摔在了上面。
咚!
她的身體重重的撞擊着冰冷堅硬的牆體上,又反彈回來,重重的跌入花泥裏,全身的骨頭像是碎了,也弄了一身的髒污。
而站在她面前的雲卿卿卻纖塵不染,一身奢華,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眼角眉梢都挑起嘲諷與輕蔑。
那眸光猶如在嘲笑一只螻蟻。
宮棲梧痛苦的蜷縮了一下身子:
“雲淡,殺了我,對你沒有一丁點的好處,相反,你會因此揹負惡名,被人唾棄,此生都將在陰暗的囚籠中渡過,再也不可能觸碰自己所愛之人。”
雲卿卿輕扯了扯脣角,不得不承認宮棲梧是個詭辯的好手啊。
到了這個時候,還能如此頭腦冷靜,語言清晰,就憑這一點,也比雲夢柔那個廢物強千倍。
她笑着將腳踩在了宮棲梧的臉上:“宮棲梧,我若想動你,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。”
宮棲梧倏然鬆了口氣,言外之意,她今天不會殺她了。
雲卿卿將她的表情收歸眼底,冷笑道:“你最好把狐狸尾巴收好了,別讓我查到任何蛛絲馬跡,否則,你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。”
宮棲梧被她踩得臉部發疼,緩重的喘-息:“我看你是……被害幻想症,我……怎麼可能害阿九,畢竟他是我一直放在心上的人。”
雲卿卿輕笑道:“都說我雲淡心狠手辣,但在我看來,你纔是沒心的那一個,因爲你的心裏只有你的功名利祿。”
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宮棲梧做的,那這個人真的太過可怕。
一個人到底有多狠,纔會連自己仰慕的人都一起算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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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棲梧繼續裝傻: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”
雲卿卿單手將她拎了起來,朝着扎滿絞絲銅花的牆頭看了看,笑嘻嘻道:
“那我就讓你清醒清醒,明白明白。”
她猛然把宮棲梧架到了牆頭,迫使她坐在了尖銳的絞絲銅飾上,枝枝蔓蔓的形狀瞬間扎得她整條大腿都傳來火辣辣的疼痛。
“啊,放我下來!”
雲卿卿朝着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:
“噓……你最好把嘴巴閉緊了,否則我會告訴所有的媒體,是你宮大小姐從中作梗,才上演了封家這場烏龍事件。”
宮棲梧看到那羣扛着機器,朝着她狂奔而來的記者,本想喊出雲卿卿的名字,但是一聽到她的威脅,瞬間咬了咬牙。
“宮大小姐,您怎麼騎在牆上?”
“您是不是一直待在封家,那應該是知道這場烏龍事件的前因後果吧?”
“要不要我幫忙把您拉下來?”
這些狗仔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宮棲梧的最終套取更多內幕,七手八腳的將她從牆頭上扯了下來。
“啊!”
宮棲梧一頭栽在了地上,衣服被刮爛,肌膚又而被銅絲刮出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,在鏡頭下極其狼狽。
可是現場沒有一個人着急將她送醫院,而是迫不及待的將話筒懟過來,等待着她說出能夠引爆全網的真相。
雲卿卿趁着混亂,戴上墨鏡,迅速上了車。
她扭頭朝着後視鏡裏狼狽不堪的宮棲梧看了一眼,脣角勾起輕蔑的笑意。
既然這羣狗仔隊是她引來的,那就由她來面對。
轟隆一聲。
雲卿卿發動車子,瞬間瀟灑的消失在衆人的視線。
宮棲梧眼眸發紅的看過去,心裏把雲卿卿這三個字磨了千百遍。
雲卿卿,我早晚會弄死你!
回去的路上,雲卿卿想到封二叔、封三叔提及的事情,便問道:
“暮暮,當年九爺發生的事情,你知道多少?”
封暮一邊把玩着改裝坦克模型,一邊漫不經心道:
“聽太奶奶不經意的提起過,好像是狗封九六七歲發生的事情,也不曉得是真是假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太爺爺想在狗封九這一輩的子孫中挑選一個合格的繼承者來培養,而後封家族內許多孩子被送進了訓練營。”
“其中有兩個人堅持到了最後,一個是狗封九,另一個則是封家誰也不願意提起的孩子,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。”
“聽說兩人誤入了一片獸林,面臨兩個結局,要麼成爲野獸的晚餐,要麼跟野獸廝殺。”
“第一天,只有狗封九一個人走了出來,他滿身是血,身邊有野獸的屍體。”
雲卿卿狐疑道:“那個孩子呢?”
封暮的眼眸顫了顫:“不知道,屍骨無存。”
“會不會被野獸喫掉了?”
“封家人沒有從野獸的腹中找到他的任何血肉皮毛,相反,倒是在封九的身上檢測到了那個孩子的血跡跟毛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