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安生直接回到之前住的酒店,還好距離不是很遠,半個小時便到。
剛好許安生到酒店時是九點半,還有時間。
何落安就在酒店裏,在接電話,聽見門開,她轉過身來,一眼便便看見開門進來的許安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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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落安眼睛睜大,立刻過來:“你終於回來了?”
也不管通話了,直接上下看許安生。
而很快的,她視線落在許安生的胸口上。
衣服是寬鬆的v領,而這v領開的有些深,能清楚的看見那神祕的溝壑。
自然的,這露出來的肌膚有什麼痕跡也能一眼看到。
尤其許安生的皮膚極白……
“你……你這是在哪弄的?”
許安生正在看時間,見還沒到十點,她總算是鬆了口氣。
可不能再在工作上出差池了。
想到這,許安生眼前浮起那喜怒難測的人,立時她給那人發信息。
只是,她剛要十指連彈,何落安的驚聲便落進耳裏,嚇了許安生一跳。
不悅的瞪何落安,卻見何落安指着她胸口,一臉的驚訝不解,許安生皺眉,跟着何落安的視線看自己的胸口。
登時,她僵硬了……
她胸口上有着明顯的痕跡,一看就知道是被那人弄的。
昨晚他對她那麼狠,毫不手軟,要沒有痕跡那纔是有問題。
可她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,洗漱的時候沒注意到,穿衣服的時候也沒有注意。
實在是那時她腦子裏都是亂糟糟的,所見所聞都入不了她的心。
她被麻痹了。
麻痹的徹底!
許安生瞬間捂住胸口,怒視何落安:“昨晚老孃過敏了!”
說罷,直接跑進房間,砰的把門砸上!
何落安被這極大的一聲砰給砸的顫了顫,這是生哪門子氣?
過敏就過敏嘛,她又沒說什麼……
許安生一進房間便把門反鎖,然後飛快去了浴室,把身上的衣服褲子脫了,頓時,她整個人裂開了。
她身上滿滿的痕跡,從她的肩頸到鎖骨,再到腿,無一倖免……
這讓她還怎麼工作?
何落安站在外面,聽裏面動靜,她最怕許安生髮火的時候,這個時候絕對不要惹她。
越惹她越炸。
所以儘管何落安很好奇許安生是怎麼過敏了,出了什麼事,爲什麼徹夜不歸,她也一點都不敢問。
就站在外面等着,然後不斷胡亂猜測。
而不知道過了多久,門咔嚓一聲打開,捂得嚴嚴實實的許安生出來。
何落安呆了。
許安生穿着一件咖色超長長袖高領t恤,一條淺色大腳喇叭牛仔褲。
褲子長到拖地,衣服袖子長到完全蓋住手,領子也把她的脖頸裹的嚴嚴實實,就連她鼻樑上都架着一個大蛤蟆鏡……
這全身上下,除了露出來的小半張臉,其它一點肌膚都看不到……
就連她耳朵都被披散的長髮給擋住……
何落安看着這面目表情走出來的人,嘴巴大張,是一個字,一個音都發不出來。
而許安生抿着脣,拿着手機,直接就出了房間。
她一身的生人勿進,一身的別惹我的可怕氣息。
何落安嘴巴張了張,下意識便要叫許安生。
可她剛要發出聲音,許安生便砰的把門砸上,消失在她視線裏。
何落安:“……”
景寒在酒店外等着了。
準確的說,許安生前腳到酒店,他後腳也到了酒店。
只是,他沒有進去,他就坐在車裏等着。
當看見那從酒店裏一身酷冷走出來的人,不再是之前那一身,他目光微頓,然後來到副駕駛外,替許安生打開車門。
這一刻,他臉上浮起笑,是以往一般溫潤如玉的模樣。
許安生看着那站在陽光下清風霽月的人,強撐的冷漠臉便有些崩不住了。
她是故意冷着臉對何落安的,這樣可以避免何落安問東問西,察覺出來什麼。
但對景寒,她無法冷着臉。
脣瓣動了動,終究還是無法做到對景寒如對何落安一樣,許安生對景寒露出笑。
她一笑,整個人都明妹了。
景寒眉眼愈發溫和,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很快的,許安生坐上車,景寒跟着坐上駕駛座。
許安生繫上安全帶,挑眉看他:“今天怎麼自己開車了?”
“今天天氣不錯,想自己開車。”
他看她,對她露出一抹笑,然後視線落在她身上的長衣長褲上:“不熱嗎?”
說着話,他系安全帶,發動車子。
似只是隨意的一問。
許安生眼睛眨了下,手下意識的推了下墨鏡,笑着說:“昨晚好像喫壞東西了,有點過敏。”
景寒眼睛微動,眉頭蹙了起來:“過敏?吃藥了嗎?”
原本是要踩下油門的腳踩在剎車上,踩緊了。
他眉眼是關切。
只是細看,會發現這關切裏似含着寒意。
極深。
許安生歪頭對景寒笑笑:“當然,不吃藥我哪裏受得住?”
“就是身上有點痕跡,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今天的拍攝。”
說完,許安生皺眉,這是她擔心的事。
是真的擔心,不是假的。
景寒看着她面上的神情,她說話時表情的變化,有多少真有多少假,他眼瞼動了下,轉過目光。
“痕跡重嗎?”
鬆開剎車踩下油門,車子往前方行駛。
這一刻,他的聲音似也輕了,少了許多溫度。
許安生沒感覺到景寒的變化,因爲她滿心的擔憂,自己這痕跡怕是一兩天消不下來,而她來馬爾代夫只有幾天時間,怕是會影響到拍攝。
眉頭皺的緊了,面色也變得嚴肅。
“有點,可能要好幾天才能恢復,景寒,這會不會影響拍攝?”
許安生看向景寒。
景寒把着方向盤,車子平穩的在車流裏行駛。
聽見她的話,他轉頭看她,對她露出一抹安撫的笑:“不會,我可以跟他們溝通,不是說一定要穿很少的衣服或者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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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擔心。”
他眉眼依舊溫和,不見一絲異樣。
許安生頓時鬆了口氣,手拍在他肩上:“有你真好!”
他什麼都能解決,什麼事到他這都不是事。
她真是太安心了。
說完,許安生便雙手抱胸,放鬆的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睛。
“我先睡一覺,你開累了叫我,我來開。”
“好。”
看她放鬆下來的月眉,那上揚的脣角,景寒轉過目光,看着前方,他眼裏的溫度在一點點變涼……
這一拍攝便是好幾天,中間沒再出任何岔子。
而那人也沒再來找許安生麻煩,總而言之,一切都很順利。
非常之順利!
許安生無比滿意,心情極好。
只是,她又看見喬伊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