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?
許安生看何落安,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而何落安也不再拖拖拉拉,利落的說了:“就是上次跟你說有導演請你拍戲的事。”
一聽這話,許安生直接給了何落安一個眼神,意思是你這事還不用不說。
何落安就知道許安生會是這個表情,繼續說道:“那導演很厲害,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讓你去演那個角色,天天去找艾瑞姐,還在你會出現的各個地方蹲點。”
“艾瑞姐說這怕是個大麻煩,讓我提醒你小心些。”
許安生給了何落安那個眼神後便拿過口紅塗,完全不在意了。
即便何落安這後面的話落進耳裏,她也全然不在乎。
就好似,這根本就不是事,不值得在她面前說。
何落安嘆氣:“反正我話是帶到了,後面怎麼樣我也就不管了。”
那導演能纏的艾瑞姐都頭疼,甚至還特意打電話給她讓叮囑許安生,那就說明這導演是真的和以前的那些導演不同。
她相信,這次這位絕沒有那麼好打發。
許安生仔細弄妝容,完全不在意何落安了。
至於何落安說的事,她更是不在乎。
她許安生想做的事,沒人能攔着,同樣的,她不想做的事,也沒人能強迫得了。
“何助理在嗎?”
外面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,是叫何落安。
何落安立刻回:“我在。”
她出了去,許安生也看出去,很快,外面的聲音傳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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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景總讓我送來的衣服,給許小姐去晚宴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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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,我現在就給安生。”
他還準備了衣服?
許安生睫毛眨了下,然後臉上浮起笑,看來他是一開始就想着讓她做他女伴。
對於景寒這心思,許安生沒有不悅,反倒有些好笑。
這幾天拍攝很順利,可以說沒有一點不愉快,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景寒。
有什麼問題及時溝通,她有什麼想法意見他也會採納,然後大家一起商討,拍攝期間無論遇到任何問題,他想的都是怎麼解決。
不發脾氣,不擺臉色,甚至他一直都耐心仔細,把所有的都想的事無鉅細。
無比的好脾氣。
很多時候,事情辦不好,往往就出在溝通的問題上。
許安生極爲清楚這一點。
可景寒完全不會出現這方面的問題,甚至其他問題也不會出現,他怎麼都處理的很好,讓她找不出一點毛病。
所以這幾天,她真的越拍心情便越好,可以說和他合作非常愉快。
也因此,她更近一步的瞭解他,他看似溫潤有禮,儒雅紳士,實則有自己的想法,有主見,一旦決定便果斷行事,毫不拖拉。
他做事的風格和他所表現出來的性子全然不像。
這樣的她讓她看到了更全面的他,也更真實的她,讓她感覺到他們一瞬拉近了不少距離。
就像由陌生人到普通朋友,再從普通朋友到好朋友。
她覺得很好。
她喜歡她這個朋友。
所以,今晚他說請她幫忙,她毫不猶豫的便答應。
她相信他。
他一旦開口,她都會幫。
“這旗袍真漂亮!”
何落安把衣服拿進來,卻是一件天青色旗袍,不是現在流行的改良版,而是最初始的款式模樣。
盤扣,高開叉,長及腳踝,一針一線都是專人縫製。
何落安把旗袍拿到許安生面前,都驚歎了。
因爲這旗袍在燈光下極美,尤其這上面的青竹刺繡,顯得那般貴氣優雅。
許安生已經畫的差不多,聽見她的話,看過來。
僅一眼,許安生便直接拿過換上。
何落安愣,下意識說:“你都不看看嗎?”
許安生邊換邊說:“景寒的眼光不會差。”
何落安頓時倒吸一口冷氣,眼睛閃閃發光。
這默契……她磕的cp是不是很快就要成功了?
許安生換好旗袍,對着鏡子整理妝容,看全身上下還有沒有哪裏沒弄好的。
而何落安站在旁邊,看的連連讚歎:“美!真是太美了!”
“安生,我都想變成男人擁有你!”
何落安的花癡是男女通喫,只要是美到極致帥到極致,她都會這個模樣。
比許安生都還要瘋狂。
許安生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,把手機塞包裏,踩着細高跟出了去。
化妝棚外,一道修長的身影已經站在前方,他身上穿着淺灰色西裝,一頭墨髮梳在腦後。
他似在看月色,又似在想着什麼,月光落在他身上,給他披上了一身清輝。
許安生看着這一幕,腦子裏一瞬便浮起一句話:陌生人如玉,公子世無雙。
他不愧讓人稱呼爲景公子。
他當真就是公子一般,清潤有禮。
“不知道咱們現在去會不會遲到。”許安生提着小包朝景寒走過去。
聽見聲音,景寒轉過身來。
月夜下,她穿着裹身旗袍,腰肢纖細,肩背挺直,漂亮的天鵝頸肆意展露。
她邁着優雅的步伐而來,裙角緩動間,耳環微搖,一雙筆直長腿若隱若現。
她朝他走來,就好似從深深的夜色裏走出,一步步走進他的心……
這一刻,景寒的心砰、砰、砰有力的跳動起來。
就是因爲她,纔有瞭如今的他。
他怎麼能放手呢?
不能的。
“不會。”
他嘴角上揚,溫潤的笑落在他臉上,他擡手,覆在身前,手肘微彎,空出位置來。
許安生臉上生出笑,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。
何落安站在後面,雙手合十,看着那相攜走遠的兩人,如金童玉女一般,養眼至極。
她擡頭看天,感嘆:老天爺,求你讓他們在一起吧,真的,太般配了!
慈善晚宴是在遊輪上舉行,而沒想到地點正是斯里頓島,不是別的太遠的地方。
許安生和景寒坐車不過二十分鐘便到,很近。
只是,不知這晚宴本身就定的時間晚還是怎麼的,許安生和景寒到的時候,來參加慈善晚宴的人正陸續上游艇。
難道是八點開始?
許安生想應該是,畢竟這會正好八點。
挽着景寒下車,兩人跟着紅毯上游輪。
沒有記者,沒有狗仔,這似乎是一場極具隱蔽性的慈善拍賣。
許安生不意外,真正的有錢人不會輕易露臉。
而越是這樣,就越代表這場晚宴的重要。
今晚來這裏面的人,必定非富即貴!
忽然的,許安生眼前浮起那冷漠矜貴的人,她一瞬就想到一個問題,他今晚不會也來這裏吧?
“安生~”
突然,一道聲音落進耳裏,打斷許安生的思緒,也讓許安生一瞬皺了眉。
她腳步停下,轉身看着那叫她的人。
喬伊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