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悅漫步在香榭大道上,梧桐樹在刷刷的掉葉子。
街頭人影竄動。
秋日裏的冷風並沒有逼退那些忙碌的人們。
陳氏的查封並沒有在普通人之間掀起什麼水花。
對於普通人來說只不過是某些藥片下架了而已。
無傷大雅。
但當一方敗落時,總有另外一方興起。
嗡嗡嗡
一陣鈴聲響起。
餘悅從外套裏掏出手機,上面顯示着“媽”。
“喂”
“你現在在哪裏呢?”
餘母的語氣有些衝。
“在街上散步。”
餘悅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陳家別墅的那一塊,前不久還是富麗堂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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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卻顯得有些衰敗。
警察的動作異常迅速,這一片別墅前的大廣場都被圍上了警戒線。
餘悅捏着手機,耳邊傳來餘母的嘆息聲。
“你最近別去學校了,你是不是放了秋假?”
“嗯”
“那就沒事了,最近別在外面瞎逛。”
餘母那邊突然傳過來一道男聲,緊接着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她的電話剛掛斷,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,上面沒有備註。
餘悅遲疑了一秒,接了。
“喂,你好?”
“你好”
熟悉的聲音讓餘悅一下子有些繃不住,“何微,搞什麼呢?”
那一頭正是和陳之耀一起消失的何微。
“我想你了。”
那一頭的聲音有些低迷。
餘悅笑了一聲,“昨天晚上不是還在我家沙發上睡的嗎?”
那一頭的聲音有些嘈雜。
時不時傳來幾句英文。
餘悅似乎是察覺到了他那邊的情況,“你現在還在國內嗎?”
按照故事來說,何微此刻應該已經開始回收他的那些基金。
只不過這不是一個輕輕鬆鬆的事情。
後面牽扯到的人不一定會放手。
“好聰明”
他溫潤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的寵溺。
餘悅翻了個白眼,這麼會說話,和之前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還真的是割裂。
“陳之耀在你那邊嗎?”
餘悅猶豫了,她其實非常想知道陳之耀現在的情況。
畢竟後面的陳之耀雖然重新發達起來了,但是他的腿卻是莫名其妙瘸了。
誰也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麼。
只知道後面他費了不少心思去治,最終也只是看上去與正常人沒有差異罷了。
那一頭的聲音沉默了下來。
“你很關心他嗎?”
餘悅莫名其妙聽到了他話中的一抹醋勁。
“別犯病。”
那邊人低低笑了幾聲,突然一道響亮的喊聲響起,帶着濃厚的卡痰感。
“Charlie,ehere.”
“aminute”
低沉的聲線一下子勾起了餘悅的好奇心。
只不過對着她的時候聲音又夾了起來。
“我先掛了,要是你需要什麼就發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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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陣的翻摺紙聲傳來。
餘悅也沒有在糾纏的意思,“那我掛了。”
按下掛號鍵的時候餘悅聽到了那一頭的嘆息聲。
這是又咋了?
餘悅也懶得去揣測何微的心思。
看樣子陳之耀現在應該和何微待在一起。
只不過後面他怎麼會流浪去了?
餘悅在腦海裏面尋了一遍,愣是沒有找到系統的任何影子。
好吧,她那個不靠譜的系統還是沒有回來。
也不知道究竟是去查bug去了還是去偷懶了。
餘悅突然有些悲天憫人。
她現在是真的一個人在面對了。
故事線發展的太過快,她的3億還沒有影子。
她走進了一家便利店,翻出了手機裏面記錄的那一些細節。
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。
“歡迎光臨”
餘悅瞥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身影。
厲京澤買了一瓶水和一根烤腸坐到了她旁邊。
沒想到厲京澤這樣的人物也喜歡喫烤腸。
餘悅還沒來得及感慨完,烤腸就送到了她面前。
“給我的?”
她着實有些驚訝,這厲京澤是不是對她好的有些過分了?
故事線裏也沒有餘悅和厲京澤有什麼交集啊?
這厲京澤不去救濟沈芙來她這裏幹什麼?
“不喫嗎?”
餘悅搖搖頭,她要是吃了,何微那個瘋子知道了又是一通鬧。
厲京澤也沒有表現的有多麼的失落,而是順嘴塞到了嘴裏面。
不是,這麼自然的嗎?
餘悅自然不認爲厲京澤是偶遇到的,她瞥了一眼也沒有拆穿他。
“你想必也是瞭解到了陳氏這一次的事故。”
厲京澤見她沒有搭理自己的樣子,笑了幾聲。
“我來這裏就是告訴你別去管這件事。
我知道你經歷了什麼,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你還要去招惹何微。”
餘悅聽的一頭霧水,但是懶得去搭理他。
隨手插起了一串蘿蔔塞進嘴裏面。
“現在何微估計在想辦法套出他的那一筆資金,不過應該是來不及了。”
厲京澤喝了一口水,望着眼前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。
“陳之耀必然會選擇那一條路,他救不了,甚至他連自己都救不了。”
餘悅把手機往桌上一拍。
她撐着頭,睨了一眼眼前這個異常自信的男人。
“你怎麼覺得這一切都會按照你說的進行下去?”
餘悅此刻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她並不清楚厲京澤怎麼會知道這麼多。
難不成他也知道了自己存在的這本書的劇情?
不對,他要是知道必然不會對着陳之耀下手。
陳之耀的男主光環還是存在的。
除非他不知道。
那他
難不成他穿越回來了?
這好像是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。
厲京澤也撐着腦袋,兩個人就這樣對坐着,視線相交時他忍不住多看兩眼。
現在的餘悅還是那個他最初認識的那一個。
只不過這一次是他去救贖她了。
“你不相信也沒有關係,陳家的事不是正好給你出了一口氣?”
“你調查了我?”
餘悅從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。
陳之耀最初對她做的那些個破事還被她記在了腦子裏面。
尤其是那一張被撕毀的支票。
餘悅想到這裏,磨了磨後槽牙。
目光觸及到眼前人時,她沉默了。
即使陳之耀對她做過這麼多過分的事,但她也不希望厲京澤插手。
厲京澤從來不是一個慷慨助人的角色。
作者賦予他的定義是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野狼。
他希望的回報餘悅可不想負擔。
況且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有利的。
大可不必說的冠冕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