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這張照片看了許久，眼底逐漸波瀾四起，心底情緒也無限翻涌。
顧晚漾很確定，自己從來沒有和蕭南瑾相熟到這種一起合照的地步。
就算是作爲演員的身份和粉絲合照……她也從未留過這種齊肩短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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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這張照片居然會出現在她的工作室裏！
奇怪……實在是奇怪。
顧晚漾坐了下來，視線依然粘在照片上繼續看着。
難道……這是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？
抱着這個心思，顧晚漾仔細看着照片之中女人的模樣，直到在手腕上看到了與自己一樣的粉色桃花印記，她纔打消了這個想法。
顧晚漾將照片翻過來，便看到了上面筆跡模糊的字體。
或許是因爲時間久了，原本整潔的字體已經變得迷糊，顧晚漾的指腹落在了那紋路之上，緩緩開口唸出了上面的話。
“如果他，從未出現該多好。”
顧晚漾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心口處，她神情之間露出了痛苦。
不知道爲什麼，看到這張照片又讀出這句話，她會傷心的想哭……
顧晚漾深呼吸，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個奇怪的夢。
蕭南瑾……也曾跟她說過那些不知所云的話。
他到底是誰？
顧晚漾呼吸之間多了幾分緊張，她扶着額頭閉上了雙眼，盡力回想着自己什麼時候留過這種齊肩短髮……
沒有，從來都沒有過！
此時，顧晚漾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。
她猛的回神接起了電話。
“誰？”
蕭北宴聽到了顧晚漾這略帶慌張的聲音眉頭一皺，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。
“是我。”聽到蕭北宴的聲音，顧晚漾緊張的情緒終於安穩下來些許。
“出什麼事了？”男人的語氣之間帶着威嚴和關心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顧晚漾深呼吸之後回答了蕭北宴話，“我就說剛整理箱子，累了一會。”
“我讓周修遠帶人過來幫你。”蕭北宴說着擡手播了內線。
“不用麻煩了。”顧晚漾連忙回絕了，“已經整理好了，奶奶壽宴的事還要敲定，我打算早點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蕭北宴說完便掛斷了電話。“我接你。”
顧晚漾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幾秒，她神情依然凝重，坐在沙發上將視線移到了窗外，久久不能回神。
頭疼，頭疼的厲害。
此時，房門被人敲響。
“進來。”顧晚漾擡起了視線看向了房門的方向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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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姑姑。”喬軟軟邁進房間第一步，便看到了顧晚漾身上的那條紅白相間的石榴裙。“這條裙子……”
對於這條裙子，喬軟軟的印象也很深。
她有看到小姑姑含淚剪了這條裙子，好像跟在顧晚漾身邊那麼多年，她從未見過那樣哭過。
隨之而去的，還有當年顧晚漾留了多年的長髮……
“裙子……?”顧晚漾聞言指腹從裙子之上劃過，“我老公送的。”
喬軟軟聞言怔了怔。
原來……是他送的。
“好漂亮。”喬軟軟當年也是這樣感嘆的。
而顧晚漾給的回答卻是
——“漂亮……卻留不得。”
“我也很喜歡，還有種……似曾相識的感覺。”顧晚漾說到這，神情之間多了幾分詫異。
爲什麼，最近見到某種事物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？
“怎麼了？”喬軟軟見顧晚漾神情異樣便連忙問了一句。
顧晚漾她靠在了沙發上，聲音也比往常虛弱。
“就是突然莫名的……傷心。”她說着還苦笑了一聲，“很奇怪。”
喬軟軟聞言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走到了顧晚漾身邊。“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？”
“說到工作累，我還想問問你呢。”顧晚漾擡手幫喬軟軟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口。“好好的去當什麼家庭醫生，實驗室不是已經很忙了嗎？”
提起這個，喬軟軟沉默了幾秒，隨後調皮的笑了笑。
“實驗沒有什麼進展，所以只能迴歸老本來體驗體驗呀！”喬軟軟說着抱住了顧晚漾的手臂依偎在顧晚漾懷裏，“小姑姑不用擔心我，我不累。”
既然找到了知知，就算再辛苦也要去盡母親的職責……
喬軟軟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照片之上，她眼底劃過了幾分緊張。
是他們的合照！
難道……?
“小姑姑，你……”
此時，房門再次被人推開，蕭北宴在看到顧晚漾好好的坐在沙發上時從心底鬆了一口氣。
自從他們結婚之後，蕭北宴從來沒有聽過顧晚漾用那樣緊張的語氣說話，所以剛纔聽到是他也是不由自主的緊張。
有那麼一瞬間……蕭北宴竟然生出了一種顧晚漾回到了三年前那種狀態的錯覺！
“你來了。”顧晚漾在見到蕭北宴時眼底多了幾分溫柔，“你從公司過來的嗎？怎麼這麼快？”
“就在附近。”蕭北宴隨口回答，隨後走到了顧晚漾面前，視線掃過了喬軟軟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蕭北宴裝作和喬軟軟素不相識的模樣問了一句。
“這是我的侄女，軟軟。”顧晚漾眼底含笑介紹道，“軟軟，叫……”
顧晚漾說到這倒是還遲疑了幾秒，因爲算起來……喬軟軟居然還比蕭北宴大了一歲。
“姑父……”喬軟軟微微低頭，禮貌的開口說。
“倒沒聽你那五個哥哥里誰有孩子了。”蕭北宴攬着顧晚漾的腰說了一句。
“這是我表哥的女兒，所以沒小我多少。”顧晚漾說着戳了戳蕭北宴的腰身，“咳……比你還大了一歲呢。”
“小姑姑，我突然想起來我實驗室還有事，就不打擾你們了……”喬軟軟一邊說着，一邊將書本壓在了那張照片上。“這些不方便拿，晚點我自己回來取。”
顧晚漾看着喬軟軟焦急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。
“這孩子……”
蕭北宴聽到了顧晚漾的話眉頭微皺了一下，隨後稍微擡了一下視線。
“孩子？”蕭北宴的聲音上挑了一下，“她二十三歲，你叫她孩子？”
顧晚漾聞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頭，但在看到蕭北宴那黑着的一張臉時又怔了怔。
“咳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顧晚漾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又說，“你是你她是她，你們兩個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