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蕭北宴口中的另一個“她”是誰,只有蕭南瑾清楚的很。
而蕭北宴的這句話,也深深刺痛了蕭南瑾的心。
雖然這句話是事實,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屬於他,但這句話被蕭北宴這樣肆無忌憚的說出來,讓蕭南瑾的自尊心何存呢?
蕭南瑾將視線放在了戒指墜落的那處窗,他似乎對蕭北宴將那枚戒指扔出去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你個瘋子!”
對於蕭南瑾的話,蕭北宴只是嗤笑了一聲,他自顧自的用消毒溼巾擦着自己的手指,神情間唯有冷漠。
“連我不要的東西、你都不配撿。”
顧晚漾的視線停留在蕭北宴的側顏之上,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明明是親堂兄弟,彼此之間卻有很大的敵意……
“少夫人,老夫人說壽宴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此時,許嫂走到了顧晚漾身邊微微低頭說。
“好。”顧晚漾稍微點了一下頭,隨後便和許嫂離開了。
一路上,顧晚漾的神情之間都帶着幾分凝重,她十分不解蕭北宴口中的“她”是誰。
這個“她”,蕭北宴也是認識的麼?
“少夫人,您臉色不太好,我讓廚房燉些湯送到您房裏吧?”
“不用了……我沒事。”顧晚漾面上帶着禮貌的笑婉拒,她看着許嫂的側顏輕笑了一聲問,“許嫂,你在蕭家工作很多年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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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嫂聞言點了點頭,她似乎也能猜到顧晚漾想問什麼,因爲在和她相處的這些時日裏,許嫂也瞭解到顧晚漾不是一個多話的人。
“是的,老夫人年輕時我姑母跟在她身邊工作,之後我便也在這。”許嫂笑着回答,“也算是看着九少爺長大的。”
“九少爺從小便性子冷,獨來獨往慣了,所以和其他幾位的關係都不算親近。”許嫂看着顧晚漾的側顏說,“且家主本就更威嚴些,少夫人不必介懷他們的關係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顧晚漾聽了許嫂的話心底的疑惑便少了些。“許嫂,謝謝了。”
“少夫人這邊請。”許嫂點頭說着,帶顧晚漾走進了一處古色古香的臥室。
“來了?”
“老夫人,是少夫人來了。”許嫂微微點頭回答蕭老夫人。
蕭老夫人聽到了許嫂的話睜開了雙眼,隨即轉頭笑了笑。
“奶奶,我來和您說一下壽宴準備的事。”顧晚漾看着茶桌之上的棋盤笑了笑,“奶奶這是在等棋友嗎?”
“漾漾會下棋?”
“那咱們邊下邊聊?”
“好,好!”蕭老夫人笑着點頭,“來,坐!”
顧晚漾點頭笑着,坐在了蕭老夫人的對立面幫她倒了一杯溫水。
“年輕時,我並不喜歡下棋。”蕭老夫人落下一子,那蒼老的容顏之上帶着慈祥的笑。“還是我嫁給你爺爺之後,慢慢了解,慢慢喜歡。”
顧晚漾看着蕭老夫人的側顏,以前也會聽起別人說起關於情感的事情,可顧晚漾總是沒那麼感興趣。
而現在,她倒很想聽個究竟。
“爺爺一定是個風雅的人。”
“他啊……”蕭老夫人笑的和藹,“他完美到我一生都說不出他一句不好。”
顧晚漾聽到這句話執子的手指頓了一下。
或許……多年之後,她也會這樣來形容蕭北宴。
“可我這三個兒子,卻半點都不像他。”說到這,蕭老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。“老大一心撲在事業上,老二又太風流了些。至於北宴的父親……”
“太傲了些,終究還是着落錯了人。”蕭老夫人看着棋盤,嘆息着說。
“在沒有北宴之前,蕭家孫輩這些個不論是嫡親的還是從外頭帶回來的,我都一視同仁。”蕭老夫人說着落下了棋子,“我也承認偏愛小孫子了些。”
“因爲……北宴像爺爺一樣,對嗎?”顧晚漾也猜出了究竟。
蕭老夫人欣慰的笑着,只是拍了拍顧晚漾的手掌。
“爺孫倆,脾氣真是一模一樣。”蕭老夫人說着眉頭上揚了一下,“若論長相上,老七南瑾是有幾分相似的。”
聽到這,顧晚漾的腦海之中閃過那張合照,她手中的棋子也掉落在了地面之上。
棋子落在地板的聲音實在刺耳,這也讓顧晚漾回過了神。
“抱歉……奶奶。”
蕭老夫人看出了顧晚漾眼底的異樣情緒,她只是默默喝了一口水。
“少夫人,我來就好。”許嫂先一步撿起了棋子,隨後又幫蕭老夫人倒水。
“謝謝。”顧晚漾點頭道謝,看着棋盤落下了棋子。
“他被帶回蕭家時已經十五歲了,第一眼看時我便覺得像。”
“帶回……?”
“是啊。”蕭老夫人不掩飾的點了點頭,“他是我那混蛋的二兒子在外生的孩子。”
“錯處是兩個人的,孩子實在無辜,我便讓人接回來養着了。”
顧晚漾這才得知,那個看似憂鬱又陰鷙的七少爺,竟然十五歲纔回到蕭家……
“孫輩裏,南瑾和北宴都曾是家主的競選人。”蕭老夫人拍了拍顧晚漾的手掌又說。
顧晚漾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。
蕭老夫人沒有明說,但顧晚漾也聽明白了。
她的意思是,不想顧晚漾與蕭南瑾走的太近……
“我明白。”顧晚漾點了點頭答應,但心底卻很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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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纔許嫂的話似乎也是這個意思,而蕭老夫人暗裏告訴她……
還有那一張奇怪的照片,蕭北宴口中那奇怪的“她”,這一切,實在讓顧晚漾難以捉摸。
……
此時,棋牌室內的人已經散了,大多數都跑出去看煙花了。
蕭北宴靠在沙發上,他修長的雙腿隨意搭在了茶几之上,動作慵懶的點燃了一支香菸。
“少夫人剛被老夫人叫了去。”周修遠看了一眼腕錶說,“走了快半個小時了。”
“嗯。”蕭北宴從鼻腔之中發出聲音,隨後擡手彈了一下菸灰。
“你剛剛想拿婚戒下注……少夫人有些不開心了。”
“自然。”男人薄脣之間吐出菸圈,“但我不能不賭。”
“你想要拿回那戒指,吩咐一嘴我們自會去取。”周修遠說着將牛奶杯放在了桌上。
“不一樣。”蕭北宴撫弄着手中的打火機說,“她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時,眼睛裏出現了緊張和恐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