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真正的黑蓮花

發佈時間: 2025-05-12 17:54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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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說話的語氣裏帶着熟人之間纔有的強硬,倒讓許靜安愣了。

紀悠染笑着解釋,“頭可千萬不能再傷着,我扶你回病房,許小姐,我和你挺投緣的。”

投個鬼緣?

許靜安在她臉上掃了一下,掃到一臉真誠。

這纔是真正的黑蓮花,跟那種茶裏茶氣,沒營養開懟的不一樣。

這姐用的都是殺招。

進了病房,紀悠染的目光落在沙發旁的男式皮鞋上,很快她的目光又移開。

她在病房裏坐了一會,不鹹不淡地和許靜安聊了幾句,告辭出門。

紀悠染出去時,剛巧女護工拿着冰敷包進來。

“許小姐,您認識她?”

“嗯。”

“呀,她可是市長的親侄女,紀家大千金,男朋友更是厲害,說是鬱家大少,也是我們醫院的老闆。”

鬱即安心裏一動,“這裏厲害啊,你怎麼知道?”

“我們這羣護工沒事就愛八卦,她爺爺得的胃癌,鬱家大少爲了她,專門把李博士挖到醫院,還給安排了最好的病房,就這層帶花園那間。”

護工越說越起勁,“我的消息絕對可靠,張姐是那老頭的護工,鬱家大少來看那老頭,光她都碰到過好幾次,那老頭親口說他倆訂婚了。”

“紀小姐上次住院,鬱家大少在醫院陪了幾天,感情可不要太好!”

護工一邊八卦,一邊把冰敷包敷在許靜安的後腦勺上。

許靜安想抽自己耳光,爲自己昨天的感動好笑。

人呢……太容易感動不是好事。

你以爲的寶,在別人那,可能只是邊角廢料。

……

傍晚,南知晚拎着行李箱,風塵僕僕地走進來,帶着一品堂的海鮮粥和許靜安愛喫的幾道菜。

她紅着眼睛,輕輕摸着許靜安的後腦勺。

“上次車禍撞前面,這次撞後面,頭鐵也不能這樣。”

許靜安笑着安慰她,“我自小練功,摔過不知多少次,比一般人耐造。”

“安安,這踏馬的高端局,簡直把人用到極致,那樣有前科的假瘋子也能找來對付你,上次放蛇恐嚇你,這次乾脆劫持,都怪鬱辭那個劈叉的死棺材臉!”

咔噠——

死棺材臉推門進來,銳利的眸子對上南知晚心虛的目光。

語言趕不上腦子快,許靜安脫口而出,“死棺材臉,今天怎麼來這麼早?”

她剛說完,美眸微瞪,捂住嘴巴,臉一下子就竄紅了。

跟在鬱辭身後進來的高特助,手中的飯盒差點掉到地上。

哈哈……死棺材臉!

前夫人威武。

高特助瞥了一眼南知晚,這個小魔女……他替老闆頭疼。

鬱辭神情疏冷,盯着南知晚,“南小姐,你可以走了,她需要休息。”

嘖……特麼的這男人真討厭!

“鬱總,你跟咱安安婚都離了,是不是管得太寬?”

“我想管就管!”

南知晚冷笑,虧她以前還幫這死男人說好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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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知晚撅着嘴衝許靜安撒嬌,“妞,你看你看,這男人一點都不懂尊重你,還是個花心大蘿蔔,要他幹嘛?出院了就回咱家,別理他!”

這話剛好戳到許靜安痛處,碰到紀悠染的事她沒跟南知晚說,已經憋悶了一天,越看鬱辭越不順眼。

她點頭應道:“嗯!回咱家。”

鬱辭語氣涼涼的,“兩母的,能成家?”

許靜安淡淡道:“咋就不能!這時代女女在一起的多了,能賺錢,會生娃,感情忠貞還不劈腿……”

南知晚擠眉弄眼的,笑着插話,“打撲克還不用避孕,咱倆可以買很多晴趣用品……”

天呀!

這是他一個純情大處男能聽的嗎?

高特助俊臉憋得通紅,連忙掏食盒裏的菜,偏偏鬱辭讓他點的有點多,桌子都擺不下去。

算了!

他擺爛,慢慢弄,順便喫瓜。

許靜安拉起南知晚的手,十指交握在一起,“晚晚,咱倆可以去國外結婚,我不會送你心型戒指,我送你圓形的,自始至終就你一人。”

NND,她就想氣死鬱辭這個王八蛋。

十有八九,她所有的無妄之災,都是因他而起。

鬱辭眸子瞬即變冷,“把你這個太妹閨蜜給我拉黑,以後別跟她來往!”

許靜安瞪着他怒氣衝衝回道,“我拉黑你也不會拉黑她,我交朋友關你屁事!”

鬱辭一口氣頂到了嗓子眼,這死女人還真是拉黑過他。

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,早上走的時候還小意溫柔的,這小太妹一來,就變樣了!

嘴裏像含了炮仗。

他都推了晚上的視頻會議,早早趕過來陪她喫飯。

鬱辭睨了眼呆若木雞的高特助,冷聲道:“愣着幹嘛?”

“哦。”高特助應聲去拿南知晚的行李箱,遲疑了一下,大掌搭上南知晚的後腰。

南知晚衝高特助拋了個妹眼,“哎呀,哥哥,那兒不能摸,敏感~”她夾着嗓子,又騷又浪。

高特助的手似乎被燙到了,連忙縮了回去,壓低聲音,“南小姐,咱先出去,他兩口子吵架,咱們最好躲遠一點。”

南知晚嘻笑道:“我就想攪和開大!”

她嘴上這麼說着,腳下卻毫不遲疑地往病房外走。

高特助抹了一下額角的冷汗,推着南知晚的行李箱跟出去。

病房門一關,南知晚就將高特助拉到牆邊,扣着他的手腕,圓溜溜的眼睛直視着他,“高特助,你老闆是不是有個初戀?”

問就問嘛,幹嘛摸他,拉他手?

高特助動了動胳膊,示意南知道把手拿開。

南知晚笑着鬆手,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
“有沒有初戀我不知道,追老闆的女人很多,但老闆一般不搭理她們,身邊只有許小姐。”

南知晚眸子一亮,賊兮兮地問:“你老闆那個初戀叫紀悠染的,他倆是不是還在交往?”

高特助:“沒有,沒有,就我知道的沒有,他倆就是朋友。”

“高特助,我挺喜歡你的,以後多聯繫啊。”

啊?

高特助的臉瞬間從頭紅到脖子,結結巴巴地說:“南小姐,你……你別亂開玩笑。”

南知晚笑嘻嘻地擺擺手,拖着行李箱走了。

病房裏。

鬱辭從兜裏掏出一條翡翠吊墜項鍊,丟到許靜安面前,眼神犀利,“你今天怎麼回事?”

許靜安看着失而復得的項鍊,連忙拿起來,寶貝似的摸着竹節吊墜。

還好,沒有摔壞。

這可是外婆送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
她心下感激,嘴上卻一點都不服軟,“我大姨媽,看誰都不爽,尤其是你。”

鬱辭心裏窩着火。

這條項目許靜安從沒離過身,他估摸着項鍊對她有特殊意義,特意問公安局提前討要了回來。

這女人沒給他好臉色,還和閨蜜一唱一和,故意氣他。

他板着臉問:“我得罪你大姨媽了?”

許靜安懶得回他。

她拿起南知晚送過來的晚餐,放到桌上。

鬱辭冷冷道:“扔了,沒營養。”

許靜安小狗護食一樣,“你敢,我老婆送過來的愛心餐。”

鬱辭生生忍住掀桌子的衝動,將西裝外套脫了,解開袖釦,拿過一碗蜜汁鮑魚湯,放在許靜安面前。

“喫這個,都燉爛了。”

“不喫,受不起!”

鬱辭的臉頓時冷沉下來。

許靜安知道自己這種行爲很幼稚,就是一大早碰到紀悠染,還聽到護工那些話,氣超級不順。

她受的這些苦,都拜這狗男人所賜。

沒處發泄,她就想讓鬱辭不痛快。

兩人板着臉喫飯,誰都不搭理誰。

飯後鬱辭接了好幾個電話,許靜安躺着假寐。

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時,許靜安睜開眼睛。

又來了……

這白月光真是無處不在,無孔不入。